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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蹤十分難纏,以浙東幾個衛所的駐軍,根本看顧不過來這麼大片的國土,只靠一雙腿,也無法及時追擊倭寇,實行有效打擊。
夏潯剿倭的第一步,就是刺瞎他們的眼睛,弄聾他們的耳朵,叫他們靠不了岸,靠岸就眼聾耳瞎,自己往槍口上撞。所以他的第一步就是肅清漢奸。
夏潯動用了錦衣衛和潛龍,而且還大量招募原來與雙嶼島有走私關係的浙東平民、商販為耳目,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天羅地網,同時頒佈了通倭連坐法,對漢奸及辜息縱容漢奸者堅決鎮壓,毫不手軟,透過這種手段,只要抓住幾個通倭的漢奸,透過他們之口,就能盤問出更多的倭寇耳目。一時間,新組的水師轟轟烈烈地練著兵,各地官府在夏潯這位五省總督的驅策之下,已經展開了一場另類的“堅壁清野”!
“咣啷!”
大門開了,一個面無人色的男子被兩個如狼似虎的獄吏架著拖了進來,陳東在牢房裡正對面倚牆的地方放了一張公案,這就是他辦公署衙的地方了,大牢裡瀰漫著皮肉的焦糊味兒,淒厲的慘叫聲,好像人間地獄一般,那人本來就驚恐已極,被拖進來之後,眼見左右一幢幢牢房內好像十八層地獄裡小鬼上刑一般的恐怖景象,嚇得雙腿僵直,被拖到陳東面前時,身子一陣哆嗦,衣襟下襬就溼了。
陳東端著茶壺,對著壺嘴兒喝了一氣,往桌上重重地一頓,一指旁邊空著的一間牢房,吩咐道:“架上,架上,用刑!”
“不要啊老爺!”
那人快被嚇瘋了,號啕大哭道:“我招!我招啊老爺!您要問什麼我全招!”
陳東抓過一副紙筆,塞到一個臨時抓差過來的胥吏手裡,說道:“去去,錄口供,他都知道哪些人收受倭寇好處,與倭人通風報信,抄下來,照著名單抓人,舉報有功,誣告罪加一等,跟他說清楚了。”然後一拍桌子,吆喝道:“下一個!”
山東,福山腳下,一座莊園。
莊園外地上躺著幾具死屍,看模樣是經過了一番廝殺。
此刻,莊院外圍了幾十號人,人人持刀拿槍,中間擁著一個身穿白袍,頭系黑色束額,手持狹鋒單刀的青年,容顏俊美如處子,可那滿臉的殺氣,卻叫人不寒而慄。
院牆上,慢慢探出一個頭來,向著外面嘶嚎:“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麼殺我的兄弟?”
那俊美青年朗聲道:“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蓮花開處千萬朵,魯北武定第一家!”
“魯北利津?魯北利津!你們是利津州郝家的人?俺……俺日你姥姥!”
那人氣得直捶牆頭,“老子在登州府開香堂收徒弟,和你青州府中間還隔著一個萊州府呢,咱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你們撈過界啦!”
那俊美青年自然就是彭梓祺的雙胞胎哥哥彭子期了,他冒充了利津州郝家堂口的旗號,聽那大漢破口大罵,忍不住哈哈大笑:“滾你孃的蛋!老子才懶得搶你地盤,就這破地方,你請我都不來!”
牆頭那人愕然道:“那……那你為什麼殺我的人?”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興奮地道:“莫非……莫非我的人和你郝家結了仇怨?你說,你說是誰,個人恩怨,個人了結。天下萬水俱同源,紅花綠葉是一家,你們不能拔我的香頭兒啊!”
彭子期不屑地呸了一聲,罵道:“沒骨氣的東西,你這樣的貨色,也能開香堂立香火!老子實話對你說了吧,你們私通倭寇,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出賣祖宗,引著倭人來禍害咱們的父老鄉親,死有餘辜!老子今天來,是替天行道來了!給我殺!”
彭子期一聲令下,彭家門下弟子一擁而上,頭一個就是當年險些受聘楊府的武師周鵬,這人的硬氣功如今已經大成,當年就已能夠金槍刺喉、頸彎鐵棍、排木擊背、掌斷青磚,如今除了罩門,周身上下已是刀槍不入。
周鵬向前猛地一撞,轟隆一聲,把那牆上撞出一個人形窟窿,像一具坦克似的直接撞了進去,裡邊那人還趴在牆頭,吃他這一撞,整個人都飛了出去。裡邊有人飛身躍出,一刀劈向他的頭頂,鏗地一聲響,一綹亂髮迎風飄散,那人舉著震起來的鋼刀兩眼發直,被周鵬劈胸抓住,大喝一聲甩到了空中。
練鷹爪的雲萬里一個大鵬展翅飛進來,迎面正撞上這個倒黴蛋,雲萬里一個雲裡翻身,凌空一腳把他踹飛出去,就搶在周鵬前邊衝了進去,一場混戰開始了……
同樣的事情在沿海各地不斷上演著,誰也沒想到五省剿倭總督的第一刀,竟然是砍在自己身上,先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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