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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兒進宮,是乘車轎來的,一出宮門,她便要一個侍衛讓出馬來,飛馬急奔輔國公府。
“旭哥哥,你快想辦法呀!”
茗兒把她打聽的訊息匆匆告訴夏潯,夏潯聽說呂宋商人呂明之被抓住,而且糊里糊塗的被誘供,說出自己是他的保護人,而軍方隨之便炮製出更多證據,意欲置他為死地的時候,確實怵然一驚,可是他反覆思量了一會兒,卻又沉穩下來。
陰謀與陽謀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陽謀只能拼實力,容不得半點虛假。而陰謀,最大的特點就是陰,它是無法擺到檯面上來的,任你吹得天花亂墜無所不能,一旦被人揭破,就像豬尿泡一樣地可以輕易被戳破。丘福這一招是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不用畏懼了。
茗兒見他沒甚麼反應,可真的急了,夏潯見她如此情急,心中頗為感動。其實,這幾天在蒐羅對頭證據的時候,他也為自己做了些安排,未慮勝,先慮敗,不能不做防備。如果沒有茗兒報信,他相信也能熬過來,只不過那過程就要曲折許多,中間少不了要吃些苦頭,而現在麼……
他握住茗兒的聲,柔聲安慰道:“彆著急,急不是辦法,咱不能自亂陣腳。”
他想了想,又道:“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一趟。”
茗兒鬆了口氣,知道他已經有了對策,這是要去安排部署一番,便乖巧地點頭,自在椅上坐了。
夏潯走出書房,就這一變化對自己的安排進行了調整,匆匆吩咐了心腹一番,讓他立即去辦,隨即正要返回書房,聽說小郡主來找夏潯的梓祺和謝謝便從後院趕了過來。
近來朝廷上的風風雨雨,她們也知道一些,更知道自己的丈夫,現在已處在風雨的中心,地位飄搖不定。一聽說小郡主來了,馬上想到可能有了什麼重大訊息。官場上,有些事情官員們不宜直接出面接觸時,本就要透過家眷迂迴轉達的,謝謝對這慣例並不陌生。
二人趕到前院,正碰到吩咐了心腹家人離去,剛剛回轉的夏潯,二人趕緊迎上前去,梓祺憂心忡忡地道:“相公,郡主走了麼?她送來了什麼訊息,可是對相公不利?”
夏潯不願她們擔心,本欲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可是話到嘴角突然又咽了回去。眼下搪塞過去容易,一會兒陳瑛紀綱就要到了,那時又如何能瞞得了她們,還不如交待仔細,才能讓她們放心。再者,說明其中兇險之處,於將來也有莫大的好處。
他若迎娶茗兒進門,阻力來自外邊,家裡雖無阻力,卻是有壓力的。這壓力不是他的壓力,而是梓祺和謝謝的壓力。茗兒身份高貴,又比她們年輕,一旦進門,失寵的壓力就有可能轉變成敵意,雖然他有把握鎮得住自己的後宅,卻也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表面上一團和氣,背地裡勾心鬥角。
她們都是好女孩兒,一旦因為這些事兒消磨了靈氣,整日裡小家子氣的鬥來鬥去,那就無趣的很了。梓祺和謝謝、蘇穎關係親密,相處和睦,那是有原因的,曾經同生共死,共同扶助、支援同一個男人,夏潯又注意與幾位愛妻相處的關係,這才保證了一家和氣,而茗兒……
一個很親近的小團體,突然闖進一個龐然大物,那結果可想而知,而眼下卻是一個極好的契機!
和睦的家庭不是想出來的,而是處出來的,相處是需要技巧的。梓祺大大冽冽,有些男孩子氣;謝謝聰慧機敏,溫柔識大體;而茗兒是什麼出身,那樣的家庭出來的女孩,只要別人不對她抱有敵意,絕對有大婦風範,可以維護好全家人的關係。
眼下,只需要一個讓她們互相親近,不致於因為擔心、戒備而走上對立的機會。那麼……把實情相告,就有益無害了。
於是,夏潯對梓祺坦言道:“情況很不妙,皇上知道了咱們與外國商船走私貨物的事,我的對頭趁機捏造了更多的罪證。如果我安坐家中,對此一無所知的話,恐怕……我們這一世夫妻,做到今天也就緣盡了。”
“什麼?”
雖聽他說“如果”,似乎還有迴旋的餘地,梓祺的俏臉還是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夏潯握住謝謝的手,唏噓道:“如果那樣,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連他親生父親的面都要見不到了。”
謝謝經歷過許多大事,雖不通武藝,遇事卻比梓祺鎮定的多,饒是如此,心也慌了,急忙問道:“那現在有辦法了麼?”
夏潯緩緩地點了點頭,籲出一口氣道:“幸好,小郡主聽到了風聲,提前趕來告訴了我。我已經派人預作防範了,眼下還不能說轉危為安,不過當無大礙了。”
謝謝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