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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同細川滿元的目的一樣,他也是見見那個自稱織田家的海盜首領,陪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家臣,織田家的家主織田常松。
田山基國出於同樣的考慮,對斯波義將同樣嚴辭拒絕,並且當著他的面,調集了大批武士,把寺廟殿堂包圍得飛鳥難入,以示自己不偏不倚之公正。
田山基國無奈,也只得忿忿離去,一離開神龜寺,織田常松便道:“管領大人不必太過擔心,如果被抓的真是我們的人,一定是在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才報出自己出身來歷的。等到將軍閣下審問他的時候,他一定不會供出任何不利訊息的。”
斯波義將沉著臉,冷哼道:“織田君,時至今日,你還無法確定被抓的人是不是你們的人?”
織田常松有些尷尬地道:“大人,這件事一向由我的弟弟常竹負責的,我已經派人回尾張詢問了,但是訊息還沒有送回來。不過,大人儘管放心,只要他真是我們的人,就一定是忠心耿耿、絕不畏死的勇士,不會供出任何於大人不利的訊息的。實際上,既便他想供,也供不出什麼來,他們知道的非常有限。”
斯波義將冷冷地道:“最好如此!否則,你就切腹謝罪吧!”
“是!”
田山基國送走了斯波義將,回到寺廟裡逛了一圈兒,看見裡邊還關著兩個武士,便問道:“他們犯了什麼罪?”
負責看管的武士連忙說道:“這個人叫野村四郎,犯了偷漏稅賦的偽造文書罪;那邊關著的是谷口大木,犯的是與繼母通姦罪。”
田山基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這裡正管押著最重要的犯人,把他們趕出去,對他們施予‘閉門’之刑,讓他們在家中服刑吧!”
“是!”
田中基國一聲令下,兩個犯了罪的武士便意外地得以釋放,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只剩下那個五花大綁地捆在殿柱上的犯人。
田中基國巡視了一番,嚴肅命令道:“把這裡給我看緊了,在將軍大人提審人犯之前,不許出半點岔子!”
“是!”
百地幸太郎靜靜地仰臥在地板下面,空間非常狹小,不要說翻身,即便手都抬不起來,只能一直蜷在胸前,脖子上的“項鍊”還串著八枚芋頭,他用手指把項鍊一點點地移到點嘴邊,將那乾硬的小芋頭一顆顆咬到嘴裡,很慢很慢地咀嚼著,直到它被完全分解,才慢慢嚥到肚子裡。
這是他身上剩下的最後一點“攜帶食”,他已經在這個潮溼、爬蟲氾濫的狹小空間裡耐心等待了五天,現在目標已經出現,所以他不需要再節省口糧。吃罷食物,他又從衣領裡擠出一粒用麥角、梅子和糖混合而成的“止渴丸”,小心地含到嘴巴里。
他是百地家的一名傑出的忍者,他所負責的任務還從來沒有一次失手,這一次僱主出了大價錢,足夠購買他的家族那麼多人口半年的生活所需了,他更加不可以失手。
外面已經佈滿了武士,如果等到目標出現他才開始行動,是無法保證能夠順利潛進這座寺廟的,儘管不知底細的平民百姓把他們忍者傳得神乎其神,但是他自己當然清楚,忍術並沒有那麼神奇,可以在那麼多武士眼皮子底下如入無人之境。
所以,他早在目標還沒有押解到京都以前,趁著防衛鬆懈的時候就潛了進來,藏身在地板之下。他能在沙地上飛跑不發出一點聲響,能在水中屏息很長時間,如果用特殊的器具提供空氣,他能在水底靜靜地待上一天一夜,這種忍,對一個常人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他從小就受這方面的訓練,他已經很習慣這種生活了。
比如眼下,他在地板下面那麼狹小的空間裡一動不動地待了五天五夜,他的神志還很清醒,絲毫沒有發瘋的跡象。
耐心地等待著,天黑了,燈油是很奢侈的東西,不會有人把光明浪費在一個犯人身上,廟堂裡已一片漆黑,幸太郎開始行動了。
他所在的位置是廟宇的一角,置放一具破舊香案的地方,輕無聲息地把地板一塊塊撬開,輕輕擺放到一邊,幸太郎躺在那兒沒有動,先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然後才慢慢從坑底爬出來,目標在幾根庭柱之外,藏身在地板下的時候,幸太郎已經聽清了寺廟裡所發生的一切。
幸太郎沒有急於過去,他開始蛇一樣活動自己的身體,因為完成任務之後他還要活著逃出去,雖然從裡往外闖,能夠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但是身體如果不夠靈活,他就不能充分利用好這難得的機會。
骨節在靜寂的夜色中發出咔吧咔吧的聲響,其實很輕微,但他還是立即停下來,靜靜地傾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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