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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些功臣,也就只有同樣出身北平系的他才能去管,原屬建文舊臣的御使們現在在心理上都感覺低北平系的官員一頭,未必敢去糾察他們,所以陳瑛不辭辛勞,親自站班。紀綱還是頭一回來,陳瑛見了,便走過去,向他拱拱手,笑道:“紀指揮掌理錦衣衛,事務何等繁忙,還要親自入宮糾察風紀,真是辛苦啦。”
紀綱和他雖非熟識,卻知道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出身北平系的官員,故而不敢怠慢,連忙拱手還禮,苦笑一聲道:“不瞞陳御使,紀某那邊的確有很多事,忙啊,忙得團團亂轉,這風紀嘛,大不了就是些帽子歪了一點,袍帶沒有繫緊的芝麻小事,說實話,紀某雖曾有過秀才功名,卻是一介武人,這等事情我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我不能不來啊。”
“喔?”
陳瑛有些動容,趕緊打聽道:“莫非是皇上重視百官風紀,特意讓紀大人來糾察風紀?”
紀綱擺手道:“噯,皇上甫登大位,多少國家大事要管,哪有閒心理會這種事情?”
他左右看看,湊近陳瑛,小聲道:“不瞞陳御使,紀某是得了輔國公的囑咐,才特意到宮裡來當值的。”
陳瑛麵皮子一緊,耳朵立即豎了起來。陳瑛幹都察御使這差使,還真是人盡其用,此人不但精明,而且專門喜歡打聽八卦逸聞小道訊息,好奇心特別的重,一聽紀綱這話似乎別有隱情,他那雙精明的小眼睛眨了眨,登時就上了心。
紀綱道:“輔國公昨日特意到錦衣衛去知會我說,歸降皇上的這些朝臣之中,恐怕有人居心叵測,以詐降為計,意圖對皇上不利。事關皇上安危,紀某豈敢大意,皇上身邊的侍衛,全都換了最得力的武士,我守在這兒,也是以防萬一,如果真有人意圖不軌,能提前被咱察覺,也免得他鬧上金殿,讓皇上難堪。”
陳瑛怔了怔,啞然失笑道:“金殿刺駕?輔國公也太疑神疑鬼了吧,紀指揮大人居然也就信了,呵呵,這般草木皆兵,若是傳揚出去,豈非惹人笑話?”
紀綱臉上一熱,有點吃不住勁兒了,便道:“陳御使有所不知,皇上靖難的時候,曾經抽調燕山三護衛中的精銳,組成了一支飛龍秘諜,沛縣屯集萬船糧草的事,是他們探聽到的,京師兵力空虛,也是他們探聽到的,他們區區數人闖入中山王府營救定國公,在錦衣衛重重包圍之中也能安然脫身,這些秘諜神通廣大,十分了得。
如今輔國公爵高位顯,不再任事,飛龍秘諜也打散了,一部分歸了錦衣衛,一部分重新回了三護衛,不過輔國公苦心經營多年,豈能不留幾個耳目?我估摸著,國公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否則的話,以他的身份,豈能特意到錦衣衛衙門,對我交待一些不實之言?”
紀綱肯對陳瑛毫無保留地直言,一方面是因為兩人都是出身北平系,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兩個人乾的活差不多,一個是專門跟人挑毛病的,一個是專門修理有毛病的,其他的想法倒是真沒有。
紀綱雖是火箭式提拔起來的官員,可他並無意結交百官,他很清楚自己的權力來自於誰,又要依靠於誰。他不需要結黨,只要皇帝信任他,他不用懼怕任何官員,哪怕是當朝一品。他的職責,天生就是與百官為敵,如果與官員們走得太近了,恐怕反而會適得其反,失去皇上的寵信。
陳瑛聽了紀綱的話,也不敢再對這個訊息等閒視之了,他站在金水橋旁,捻著鬍鬚,默默地注視著走向金殿的官員嗎,滿腹疑竇:“他們之中,真會隱藏著一個意圖弒君的人麼?”
晨曦映著陳瑛深邃的目光,目光裡有一抹血樣的光彩……
三天了,連續三天,每一天,景清都仔細地觀察著金殿上的一切。他以前上朝,從來沒有這般注意過自己身邊的一切,甚至沒有注意過奉天殿裡一共有多少根蟠龍巨柱。但是這三天,他已經把奉天殿裡的一切陳設以及每一個人的站立位置,都記得爛熟於心了。
他準備今天動手!
一柄鋒利的短刃,被他綁在大腿上,進了宮門到了朝房的時候,他假意入廁,又把利刃取出來插在了腰間,現在只要探手入懷,就能迅速拔出來。
他默默地站在朝房牆根下,頭一回做這種事,而且將要殺的人是皇帝,他很緊張,心一直跳得很快,腿也有些軟,但是他一直站在牆角兒,不言不動,卻也無人發覺他的異樣。
“聽說了麼,齊泰聞聽皇上登基,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