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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勇氣做的,歷史上很多大事,就是在一個小環節,敗露在某個小人物手上,叫她察顏觀色,謹慎小心。
沙寧並不以為意,她根本不相信劉奎會背叛她出賣她,當夏潯說他和塞哈智、曾二等人會守在宅院四處時,她還為他們的小題大做而感到好笑,但是出乎她的預料,他真的背叛了她。兩人獨處不久,她就察覺了劉奎的異樣。
不是出於夏潯的提醒,而是出於一個女人的直覺,劉奎不是一個城府頗深、喜怒完全不形於色的人,他與她歡愛時心事重重心不在焉,沙寧如何感覺不出?及至沙寧假寐時,他雖然強做鎮定,可是忽爾急促的呼吸,身體難耐的翻動……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籠罩了她的身心。
“嗒,嗒嗒!”
窗欞輕輕地敲擊了兩下,外邊傳來曾二的聲音:“娘娘,阿奎……劉奎,已經拿住了。”
沙寧低低地嗯了一聲,沉默片刻,說道:“我倦了,不見他。明日拿他破關,一應事宜,爾等俱由夏潯安排吧。”
曾二應了聲“是”,他的身影被月光映在窗上,看得見,他習慣性地哈了哈腰,然後遲疑地停住,語氣有些擔心地道:“娘娘?”
沙寧淡淡地道:“我沒事,關門一開,你就帶那沒良心的,回來見我吧!”
“遵命!”
曾二的身影在窗外就像演皮影戲似的,腦袋重重地一頓,一陣腳步聲響,離開了。
沙寧把被子扯起來,攏到了自己的身上,依然那麼坐著,依稀朦朧的月光下,臉頰上有兩道亮晶晶的痕跡,看不清楚是甚麼……
劉家口外的山林中,燕王負責奇襲的先頭部隊已經悄悄埋伏下來,儘可能地靠近關下,密切注視著關上動靜,關隘上偶有兵丁走動,懶洋洋的,對他們早已熟悉的山間風景懶得多看一眼。這一側是關內,另一側雖是關外,但關門大片領土也在大明手中,朝廷在關外駐軍有八萬之眾,他們有什麼好警覺的呢?
山道上來了八九個人,都是鎮上居民打扮,其中有四個大漢合力抬著一張床板,床板上有一個人,蓋著被子,關上的守軍看見了,遠遠叫道:“站住,站住,你們幹什麼的?”
“軍爺,老漢……老漢是劉總旗府上的老家人,你還認得吧?”
上邊有個兵丁伏在箭垛口向下張望了一眼,認得確是常來關上見劉總旗的那個老家人,還被一個大漢扶著,便笑道:“啊哈,原來是你,我們總旗大人不是去鎮上了麼,你來做甚麼?”
扶著老頭兒的夏潯用短刃頂了頂他的腰眼兒,低斥道:“說!”
老頭兒一機靈,忙跺跺腳,扯開嗓子帶著哭音兒喊道:“軍爺,出大事兒啦,我們老爺昨兒夜裡患了失心瘋,胡言亂語,見人就打,鎮子上被老爺打傷了好幾個人啦,老漢找了幾個小夥子幫忙,這才把老爺制住,你瞧瞧,這不是綁著呢麼,軍爺們吶,老爺府上就老漢一個人兒,這毛病老漢侍候不了啊,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老頭兒說完,半真半假,一半是在夏潯的授意下,一半卻是嚇的,忍不住號啕大哭起來。關口上的幾個兵丁聽了又是驚奇又是納罕:“失心瘋?總旗大人怎麼就得了失心瘋了?”
幾個兵都伏在城頭往下瞅,城頭下的人把門板順了過來,露出劉奎那張臉,關上幾個兵卒一瞅,不禁叫道:“快著快著,快放吊橋,果然是總旗大人。”
這幾個大兵承平日子過久了,又見喊話的的確是總旗官的家人,所以毫無戒心,馬上放下吊橋,有人急急跑去把這訊息告知副總旗王彥稀了。
幾個大漢抬著門板過了吊橋,登上城門樓兒,忽啦啦圍上幾個看熱鬧的守關官兵,只見棉被下邊躺著的果然是總旗大人,總旗大人怒目圓睜,臉孔漲紅,額頭青筋一根根繃起,果然像是患了瘋病。有個大兵見總旗大人嘴上勒著一條繩子,好像烈馬上了嚼頭,不禁好奇地道:“怎麼還把總旗大人的嘴勒上了?”說著就要去綁他解繩子。
“別動!”
塞哈智一聲吼,把那士兵嚇得一哆嗦,塞哈智連忙換上一副笑臉,嘿嘿地道:“軍爺,你可別動他,你一解繩子,這位大人是要咬人的。喏……”
塞哈智把曾二的手舉了起來,那手上纏著白布條子,有血跡滲出來,這是昨夜抓捕劉奎的時候受傷的,塞哈智認真地道:“看到沒有,我二兄弟的手指頭都被總旗大人吃掉了一根。”
那士兵一聽唬了一跳,趕緊躲得遠遠的,駭然道:“總旗大人莫不是中了邪吧,怎麼瘋得這麼厲害?”
“唔唔唔……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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