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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離開北平的小王爺帶著幾個北平府來的護衛,居然能一路找到些官府都不知道、不佈防的小道,從南京一直安全抵達北平,這也太天方夜譚了。
那麼,史書中說:徐輝祖追之不及,燕王三子順利抵達北平。在這兩句話中間,在這兩段話中間那段時間、那段路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燕王王子到底是怎麼回到北平的?
夏潯想著想著,嘴角慢慢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忽然覺得,這故事幕後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擺佈著所有人的命運,在決定著他們的前程。
他慢慢伸出手,仔細地看了看:他孃的,月色太昏暗了啊,事業線、愛情線,統統看不清楚……
欲將西子莫愁比,難向煙波判是非。但覺西湖輸一著,江帆雲外拍雲飛。
江南第一名湖、金陵第一名勝、四十八景之首的莫愁湖,湖柳如煙,湖雲似夢,湖浪濃於酒。
一艘畫舫,破浪揚帆,湖水盪漾,碧波照人,兩兩相映,彷彿天上人間。
朱高煦、朱高燧是好玩好動的年紀,徐輝祖既然裝聾作啞,儘量避免和三個外甥打交道,便也管不了他們每日的行程,今日寵愛外甥的徐增壽把自家的畫舫借給他們遊賞莫愁湖去了。
兩個小王子都換了一身箭服,這樣的著裝不只出外遊玩方便,而且顯得英氣勃勃。站在船頭,眺望湖波如鱗、堤柳似煙,江南柔媚之氣果然與北平大不相同,兩位王子賞心悅目,不禁暫且拋下了對前途的擔憂,興致勃勃地賞玩起來。
朱高熾坐在船艙陰涼處,看著兩個站在船頭,興沖沖地指點風景的弟弟,不禁搖頭苦笑:“唉,我這兩個弟弟,倒是個不知愁的,今日遊湖也就罷了,明日還要去牛首山。”
夏潯微笑道:“既然來了金陵,各處風景名勝,自然該瞧上一瞧。”
朱高熾搖頭道:“不成呀,我可沒那個心思,這身子骨也吃不消,明兒你陪他們去好了,我在府中歇著。”
夏潯臉上仍然帶著微笑,輕輕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世子何妨遊山玩水一番?”
朱高熾微微瞟了他一眼,隱隱品出了他話中之意,不禁頷首道:“那麼……明日我便同去吧,只怕這山我是登不上去的,便在山腳下欣賞一番風光罷了。”
正說著,就聽“嗵”地一聲,船身微微一晃,朱高熾從小生在北方,既不識水性,也沒乘過船,險些從椅上跌下來,夏潯一把扶住了他,抬頭向外看去,就見斜刺裡又駛來一艘畫舫,船頭堪堪撞在他們這艘船的船頭。
狼狽地扶住船舷,剛剛站穩腳跟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他孃的,哪裡跑來的狗東西,竟敢撞我們的船,瞎了你的狗眼!”
朱高熾一聽,擔心兩個弟弟惹事生非,忙要出去勸阻,夏潯又攔住了他,微笑道:“世子急甚麼,能叫人抓得住把柄的過錯,是絕不能犯的。不過,偶爾惹惹事,生生非,卻也未必就是壞事,世子何妨由得他們去。”
朱高熾是個極聰明的人,只是心地仁厚、胸懷寬廣,不大懂得這些陰謀詭計,夏潯一說,他便明白了,於是笑而止步。
這時對面船上的人也不樂意了,有人高聲嚷道:“這不是三爺的船嗎,哪兒跑來你們兩個愣頭青,膽敢口出不遜!不知道我們這是懷慶駙馬的船麼?”
朱高燧馬步一拉,喝道:“管你什麼馬,只管放馬過來,小爺一頓拳腳,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夏潯心中一動,趕緊說道:“世子,快,快快出面攔阻。”
朱高熾奇道:“你不是說,由得他們惹事生非麼?”
夏潯笑道:“那也得看對方是誰,懷慶駙馬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世子與之結交一番又何妨。”
第269章 迦葉尊者的微笑
朱高熾一聽夏潯這麼說,再度心領神會,連忙邁動他“富貴逼人”的身軀向船艙外走去。
懷慶駙馬是懷慶公主的丈夫。懷慶公主是朱元璋第六女,母親是太貴妃孫氏,洪武十五年時六公主嫁與王寧。尚公主的這位王寧王駙馬是壽州人,目前掌管著後軍都督府,他雖掌武事,卻是詩詞歌賦,無所不精,而且精研佛教經義,乃是京師裡有名的才子。
朱允炆喜歡文人才子,懷慶駙馬滿腹才學,又是皇親國戚,與他見面的機會多,所以早在朱允炆做皇太孫的時候,懷慶駙馬與他的私交就相當不錯。懷慶駙馬雖是有名的文人,性情卻極豪爽,與性情豪放不羈的徐增壽也很合得好,是相處極好的朋友。
他今日乘船遊莫愁湖,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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