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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皇上恭孝仁慈嗎?說什麼寬政解嚴霜什麼的,怎麼比太祖爺還狠吶,太祖爺在世的時候,可沒這麼收拾過老朱家的人吶。”
“你那不廢話嘛,太祖爺收拾的是當官兒的,當官的能誇他好麼?當今皇上收拾的可都是……當然恭孝仁慈啦,捧臭腳誰不會呀。”
“咳,噤聲噤聲,都注意點兒啊,小心禍由口出。”
得了老成的夥伴提醒,幾個小商小販開始有所收斂,其中一人嘟囔道:“若換了我,仗著長房身份這麼欺負各房族叔,早被族人開祠堂清理門戶了。”
正說著,漫步街頭的夏潯往這裡瞄了一眼,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筆直地走過來。
一見夏潯身穿飛魚袍,肋下繡春刀,幾個小商小販登時臉色大變,立即作鳥獸散,各奔西北去也。有個挑擔子的光腳漢子也慌忙俯首去拿扁擔,不料夏潯一抬腳,已經結結實實地踩在扁擔上,不禁惶然作揖道:“官爺,您……您要買點兒什麼?”
這漢子二十出頭的年紀,光著膀子,一身結實的腱子肉,面板曬得黑黝黝的,他挽著褲腿、打著赤腳,頭上梳個懶人髻,插了一截柳枝當簪子,眉目五官倒也耐看,不過一樣曬得黑黑的,一看就是個常在水上生活的漢子。
遠處幾個做水貨生意的小販見這位錦衣衛的官爺要找那漢子麻煩,登時幸災樂禍起來。這個小子太不地道,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以前並不在這條街上做生意,從昨天開始他才來,挑了兩桶鮮魚在街頭叫賣,也不懂些規矩,每尾鮮魚比他們幾人賣得便宜得多,因此搶了他們不少生意。
他們幾個會了人,昨天傍晚曾經把那漢子引到小巷子裡想要教訓教訓他,可惜,六個人沒打過他一個,反被他給狠狠地揍了一頓。今天他又來了,兇巴巴地把他們幾個賣魚的漢子都趕到了街巷裡邊,獨霸了位置最好的街口,這下該,口沒遮攔的,總算遭報應了。
夏潯四下看看,只見左右的人早就像老鼠見貓似的溜得遠遠的,便把嘴裡叼著的草棍兒一吐,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人道:“怎麼是你?”
那漢子向他翻個白眼兒,小聲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夏潯道:“這件事十分重要,我不是拜託你們三當家的親自來一趟麼?”
那漢子訕笑道:“三當家忙著奶孩子,哪有閒空兒。”
夏潯一怔,失聲道:“你說甚麼?奶孩子!”
那漢子忙打個哈哈道:“許久不見,開個玩笑,三當家的……近日就會趕到,因為有事,讓屬下先來聽候大人吩咐。”
原來,這漢子正是雙嶼島大當家許滸的心腹,曾經取得二當家雷曉曦信任,關鍵時刻一刀取了他項上人頭的何天陽。夏潯聽了這才釋然,不禁一笑道:“整天胡扯,我聽見了沒關係,讓你們三當家聽見了,可要小心她收拾你。挑起擔子,跟我走。”
何天陽神色微微一動,說道:“大人這就要行動了?我們這邊還沒有安排妥當。”
夏潯把腳從擔子上撤下來,負手四顧,低聲說道:“還不到行動的時候,不過有些事我得提早囑咐你們,很快,天就要變了!”
何天陽聽了,便彎腰挑起擔子,夏潯大聲道:“跟我走吧,這兩擔肥魚我都要了,以後每日都挑些肥魚來,三位王子喜歡吃魚腩,我看你的魚倒新鮮。”
聽說這位官員把人家兩桶魚一氣兒都買了,那幾個賣水貨的又嫉又羨,不過一見何天陽離開,心下倒也歡喜,連忙挑起擔子,跑過來搶位置。
何天陽隨在夏潯身邊,夏潯低聲道:“船隻都備妥了?”
何天陽低聲道:“大人放心,由此到入海口,大江東去,再有我們精心挑選的使船好手,一日千里,不在話下。等到了海上,就更加無妨了,那是我們的天下,何處去不得?不過,沿江口岸,各有巡檢司的衙門設卡檢查,這個,我們可沒辦法。”
夏潯微微一笑,說道:“無需擔心,這件事我來解決,保證你們的船可以暢通無阻。現在的問題是,那是三個大活人,可不是你這兩桶鮮魚,明裡暗裡盯著他們的,可不只是我一個人,如何把他們不動聲色地弄出南京城,還不能被人及時發現,這可是個問題。我要和你們三當家好好商量一下,她什麼時候會到?”
何天陽落後他半步,目光向他一瞟,很是有些古怪的神氣,可惜夏潯昂首走在頭裡,不曾發現。何天陽笑了笑,答道:“最遲三天之後吧,等三當家到了,小人一定馬上請三當家的來見大人。”
“好!”
夏潯負著手,想到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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