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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是誰呀,誰這麼大的福氣,娶得到咱陽穀一枝花?”
少婦的臉像一塊大紅布,睃了他一眼,羞怯地道:“高升兄弟,你……你肯幫我?”
“幫,當然幫。”
西門慶忙不迭地點頭,少婦猶豫一下,這才站起身來,飛快地走到門外邊去,不一會兒功夫,拉著一個男人的袖子走進來,這男人看模樣快四十了,生成一副木訥老實的樣子,穿一身直掇,洗得清白,那張臉比那少婦羞得還要紅。
西門慶看直了眼,半晌才叫道:“古君德?哈哈,古先生,沒想到是你,這真是……這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啊,你居然勾得到咱陽穀一枝花?”
那位古先生又羞又窘,臉皮發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這位古君德古先生是位私塾先生,在陽穀縣裡開了傢俬塾,教書的。什麼百家姓啊,千字啊,就是小孩子們的啟蒙老師,因為老母的病,拉下一身饑荒,家境比較貧寒,這麼大年紀了,一直沒有娶親,他這人老實巴交的,屬於三腳蹬不出個屁來的主兒,也羞於給自己張羅親事。
大概也是緣分未到吧,緣分一到,這命中註定的人自然就送到眼前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和鄰居家的趙家媳婦開始有了好感,趙家媳婦叫秦韻,當初二八妙齡的時候,可是陽穀縣裡有名的美人兒,誰料嫁了個丈夫沒兩年就病逝了,她那公公和小叔子又都是不務正業的人,這些年裡裡外外地操持,倒是她來養活兩個大男人了。
兩個苦命人情投意合,有心結合,奈何秦韻向公公稍一提起,公公哪裡容得,古先生是個沒主意的老實人,關鍵時刻倒是這秦韻不肯死心,最後想到了本縣最有名的訟師:西門慶。
聽秦韻把經過講明,西門慶連聲道:“這種好事,理應成全,你們別忙,這事兒我西門慶管定了,一定叫你們得償所願便是。”
古君德捏了捏衣袖,訕訕地道:“高升兄弟,不知……不知這訟錢,你……你收多少?”
西門慶心有所感,不禁唏噓道:“哎,這訟錢……就算啦,有情人難成眷屬,那滋味兒,著實的不好過啊,我西門慶感同身受,能幫你們,我也很高興。你們兩個都不容易,我還收你們的錢,像話嗎?等你們的大喜日子,請韻……請咱們古家嫂子親自下廚,做幾道小菜,請我吃一頓酒便成了。”
西門慶詳細問明趙家情況,寫了狀子,著人到後院和娘子說了一聲,領了古先生和秦韻便直奔縣衙門。眼看到了縣衙,忽地看見路旁有家小店,旗幡高掛,牌匾上還披著紅綢,顯見是新開業的,看那客人進進出出,還挺熱鬧。
西門慶不禁咦了一聲道:“才幾天沒來,怎就開了家店?這是誰家開的,生意不錯呀。”
衙門前邊的酒店,就好比醫院門口的鮮花店壽衣店、法院門口的菸酒店飯館子,這都是衍生物,開在這兒的酒館,那就是靠衙門吃飯的。衙門裡的胥吏公差承牌拘取被告,或者發票傳調原告,再或者訟師幫著打官司,常到這來吃請一番,當然,胥吏公差和訟師是不會掏錢的,吃的不是原告就是被告。
那位有些愚的古先生做私塾先生的,常和孩子們極其父母打交道,倒是知道些這家酒店的情形,便道:“高升兄弟,這裡開店的是一對姐妹,外鄉人,聽說姐妹二人姿容殊麗,身段窈窕,所以十分的吸引酒客。”
西門慶一聽登時兩眼放光:“是美人兒嗎?哎呀呀,紅裙當壚,體態嬌,狂蜂浪蝶,賞妖嬈。若真是個美人兒,酒裡攙水我也要去嘗一嘗的。”
西門慶說著興沖沖便往裡去,秦韻忍不住喚道:“高升兄弟,咱們……”
西門慶擺擺手道:“別急別急,我看看就來。”
他把扇子一合,往脖領裡一插,興沖沖便往酒館裡走:“酒店新開在衙旁,紅裙當壚美嬌娘,引來遊客多輕薄,半醉猶然索酒嘗……”
西門慶好賞美色的毛病整個陽穀縣無人不知,古君德和秦韻也只能相視苦笑。這時他們只能期盼那對姐妹花姿色一般,要不然西門慶留連忘返,他們這官司就不知要打到幾時了。
誰知道二人剛要到對面柳樹下稍事歇息,就見西門慶臉色發白,好像見了鬼似的從酒館裡逃出來。古君德心中一喜,連忙迎上前去,卻見西門慶兩眼發直,竟似要往來路逃去,不由一怔,連忙扯住了他,喚道:“高升兄弟!”
西門慶體似篩糠,兩股戰戰地道:“甚……甚麼事?”
古君德發呆道:“咱們不是去縣衙麼?”
西門慶如夢初醒,連忙道:“啊!我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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