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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完全透明的條件下,高科技武器的一種對決,將領們對類似於三十六計等傳統戰略戰術的琢磨、研究、運用,要說他比古代名將更加高明,那也幾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夏潯自知,如果貿然給他一支軍隊,讓他去獨擋一面,他的下場恐怕比紙上談兵的趙括還要悽慘十倍,所以,他早就想好了一番說辭,只等燕王朱棣要委以帶兵的重任時便婉言謝絕。出乎他的預料,燕王在邀他過帳詳細談過,瞭解了他的履歷生平之後,根本就沒有提出讓他帶兵的意思。
任人唯才,絕不感情用事,這讓夏潯對朱棣的為人又多了一層認識。眼下,夏潯在燕王軍中暫時擔任軍紀官一職,相當於燕王朱棣的憲兵隊長,巡弋軍營,糾察不法,處治逃兵,這是非心腹之人不能擔任的要職,但是又不直接帶兵,眼下是最適合夏潯這個朱棣既想重用,不願寒了恩人之心,一時又沒有合適的位置給他的職位。以此身份而能參予軍機,其實就已表明了他在燕王心中的特殊地位。
“諸位將軍,我軍攻城數日不下,耿炳文久經沙場,吃了一次大虧後已經學精了,欲用奇兵恐難得手,若以正兵相合,我們一是不能久戰,二是禁不起這樣的傷亡,諸位將軍有何計議?”
朱棣待眾將到齊,立即開門見山地說明了眼下進退兩難的困頓局面,眾將一時都沉默不已,半晌,朱能方道:“依末將之見,耿炳文先失一局,現在他是斷然不肯再放棄真定的,我們糧草有限,兵馬也有限,強攻不得,不如暫時退卻,整軍備戰。”
朱棣仍有些不捨,又問道:“士弘以為,我們不能一鼓作氣拿下真定麼?須知,如果我們能攻下真定,那將是對朝廷的沉重打擊,若是一戰功成,本王必聲勢大振,觀望諸王說不定也要易幟來投,這是扭轉局勢的關鍵所在啊。本王……實在不忍就此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玉道:“殿下,耿炳文不是易與之輩,此番若非是文軒製造機會,殿下善用機謀,耿炳文怎能輕易落敗?如今我軍兵馬疲憊,真定城一時取之不下,便該果斷放手,否則待吳傑、吳高兩路大軍趕到,耿炳文重施故技,步步為營,迫我決戰,那時已經取得的戰果也將毀於一旦,因此,末將也以為……當退。”
“這個……”朱棣有些猶豫起來。
“咳!殿下,卑職可以說幾句話麼?”
夏潯咳嗽一聲,向朱棣問道。
朱棣莞爾道:“正所謂兼聽則明,文軒儘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本王要你參與軍機,可沒想讓你當徐庶。”
眾將聽了都笑起來,帳中氣氛頓時輕鬆下來,夏潯笑道:“是,那卑職就說說自己的看法。殿下一戰大捷,士氣已振,軍心已定,咱們已經有了與朝廷周旋的本錢,現在著急的是朝廷了,咱們何必孤注一擲於真定城下呢?須知取下一座真定城,並不代表就是朝廷滿盤皆輸。
再者,我軍現在降卒的數量,已經遠遠超過殿下本來的三護衛兵馬,他們是激於朝廷不公、天子不義,才投靠殿下,卻不代表著現在殿下就能對他們如臂使指,如果我們在真定城下遭遇重挫,其中難免有人又心生異念,這是一個隱患。
如果我們現在回師北平,休養三軍、整頓行伍呢?來日再戰時,三軍將士必以煥然一新的軍姿重新走上戰場,這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何況,耿炳文大敗,朝廷說不定還要增兵,就算沒有增兵,只等吳傑、吳高兩位侯爺一到,咱們在此沒有根基,還是得退兵。殿下應該知道,咱們主動退兵和被迫退兵,不管對敵對我,其意義都是大不相同的。”
燕王憬然道:“不錯,還是文軒說的透徹,士弘(朱能)、世美(張玉)他們肚子裡有料,卻是說不出來的,文軒寥寥幾語,便將其中厲害說的再清楚不過了,難怪茗兒贊你有蘇秦張儀之才,口才當真是了得。”
夏潯有些意外地道:“小郡主?她……不是回了金陵麼,殿下幾時見過她?”
燕王笑道:“當然不是現在見過,是你當初在俺王府養傷時,茗兒那小丫頭對俺說的。”
夏潯這才釋然,拱手謙笑道:“小郡主豈會這般誇獎卑職,想是殿下借郡主之口誇獎卑職來著,卑職實不敢當。”
燕王笑起來:“確是茗兒誇你,只不過她的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她說:‘大姐、大姐夫,你們不曉得,那個不知道叫楊旭還是叫夏潯的臭傢伙,能言善辯、舌燦蓮花,死人都能讓他說活了,你們與他說話時,千萬瞪大了眼睛,一個不慎,就讓他騙了去!’”
燕王學著徐茗兒的語氣把這番話學說了一遍,中軍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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