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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兵馬陣前反戈,以致匆匆逃回城去,躲進茅廁逃生,兩位將軍難道還看不出來,燕王乃是人心所向麼?燕王有此擁戴,我們要掌握你們的一舉一動,又有何難?”
張保不服氣地道:“這是因為燕王常戍邊防,統兵日久,在北軍中素孚人望,那些兵將都是他帶過的!”
夏潯點點頭,強調道:“是,是燕王帶過的,是燕王替朝廷帶過的。只有戰時,他們才歸燕王節制,平時俱受朝廷調遣、食朝廷俸祿,難道不是因為朝廷不公,他們心向燕王?難道是因為戍邊兵將們以眾擊寡卻膽怯畏死?戍邊兵將面對北元犯邊之強敵時從來都是死戰不退,為何燕王以區區八百人舉兵靖難,他們面對燕王卻是不降即逃,無心戀戰?兩位將軍難道沒有想過其中的緣由麼?”
耿成淡淡地笑道:“如今長興侯所御兵馬皆自南來,不是燕王曾經帶過的兵,這樣的好事,不會再有了。”
夏潯正容道:“兵分南北,人心卻是不分南北的。何況,兵自然是南兵,將領們呢?將為一軍之魂,如果將領心向燕王,麾下兵卒誰有異議?兩位將軍以為,南軍將領就是鐵板一塊,一心向著朝廷?呵呵,楊某能在南京城裡、天子腳下,把燕王世子和兩位郡王從容帶走,朝廷布下天羅地網也找不到半點線索,你們以為,只憑楊某一人之力能辦得到嗎?”
徐茗兒一直在旁邊聽著、看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時而瞟瞟誇誇其談的夏潯,時而看看神色數變的顧成和張保,心道:“這個傢伙又開始騙人了!”
顧成和張保的臉色唰地一變,張保疑神疑鬼地道:“朝廷中,還有你的同黨?”
顧成則更關心北伐諸將,脫口問道:“軍中已有人暗投燕王?”
夏潯笑而不語,顧成略一思索,失色道:“莫非是江陰侯吳高!”
這一次,朝廷出動三十萬大軍,統兵將領中共有三位侯爺,中軍主將就是長興侯耿炳文,御兵十三萬。右軍主將安陸侯吳傑,御兵八萬,左軍主將江陰侯吳高,御兵九萬。如果吳高真的反了,自左翼直攻中軍腹心,再有燕王正面突入,耿炳忠本來萬無一失的防禦佈署將冰消瓦解,不堪一擊。
顧成這一問,張保臉色也變了。江陰侯吳高是湘王朱柏的老丈人,他的親生女兒就是湘王妃,女兒女婿閉宮自焚了,這老頭兒若真投靠燕王,那是大有可能的,一時間兩人相顧失色。
夏潯並不知道湘王妃她老爸是誰,所以也並無意把矛頭引向吳高,方才所言只是故佈疑陣,沒想到這兩人倒是對號入座了,夏潯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道:“你們不要疑神疑鬼,此番朝廷討逆大軍中,為燕王鳴不平的大有人在,想要投向燕王的也不只一人,除了因為他們為燕王不平,更主要的是,他們看得比兩位將軍更加長遠……”
顧成忍不住問道:“甚麼長遠?”
徐茗兒暗暗嘆了口氣:“這兩個笨傢伙,你們要是直截了當地一刀下去,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偏要這麼追著問,問吧間吧,你們一定也要像我一樣,被他騙去賣了,還開開心心地幫他數銀子呢。”
夏潯神色一凜,義正辭嚴地道:“藩屏封建,這是大祖遺制,是祖訓!皇上削藩,算不算是違背祖宗定製?成!他是皇上,他想改,可以,削了軍權也就是了,為何趕盡殺絕?何謂之藩?藩者,分封其地,自治其民、自領其兵。這才是藩!
削其封地、收其藩兵,那麼藩王就只是王,而不是藩王了,囚的囚、殺的殺、流放的流放,這是何故?‘毋使朕擔上殺叔之名’,皇上這句‘只要死四叔,不要活燕王’的口諭,你們難道不是心知肚明?”
“兩位將軍,天下社稷首先是祖宗的天下和社稷,是大明朱氏王朝的天下和社稷,而不是當今皇上一脈一人的。諸王是太祖子孫,先帝血脈,天生就是皇室宗親,享有王爵俸祿,而不是庶人,方、黃、齊泰等人離間皇親、迫害宗室,燕王要‘清君側’,難道不是大義所在?
宋朝時候抑武揚文,常令文人直接凌駕於武人之上,對他們指手劃腳,不該打的仗常常要打、該打勝的仗常常要敗,致使英雄血染疆場、壯志難伸。我大明疆域比宋朝何只大了一倍,皇上對至親尚且放心不下,削了他們的兵權撤了他們的藩國還不放心,非要置之死地,試問,諸王被削光之後,他會安心坐守南京,令外姓武將統率重兵鎮守邊防,遙馳於千里之外?
不可能!絕不可能!以文抑武、以文制武,必然較之宋朝更要變本加厲,到那時候你們這些武將何以自處?如果燕王兵敗諸王被削,皇上的秀才朝廷就不只限於一座金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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