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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天下之主,整個江山都是他的,他想削藩,本王無話可說。四哥是諸王之長,以皇考的祖訓為依據,起兵靖難,我這做兄弟的,同樣無從置評。只是,若要我起兵響應,那就好笑了。”
寧王淡淡地道:“首先,作為臣子,對皇上的作為,朱權不該指手劃腳。其次,朱權頭上還有那麼多皇兄,雖說四哥認為當前局勢,可依祖訓起兵清君側,可是其餘諸位皇兄卻都沒有動靜,我這做小兄弟的,也不知道該不該附從四哥,萬一是四哥錯了,朱權豈不也跟著錯了?”
“殿下,其餘諸王有心無力,能清君側的唯有燕王與殿下,殿下若袖手旁觀,一旦燕王兵敗,那時候就輪到……”
寧王截斷夏潯的話道:“本王如今手上沒有一兵一卒,藩國內八萬駐軍的兵權,本王已交給都督陳亨了,本王的三護衛兵馬,已經交給薊州總兵劉真了,若說有心無力,本王現在比起其他諸位王爺一般無二,能幫得了四哥什麼忙呢?”
“殿下……”
“請兩位回覆四哥,十七弟……難吶!”
不等夏潯再說,寧王朱權已經站了起來,守在門口的寧王府管事立即走進來,微微欠身,示意二人跟他出去。
夏潯無奈地住口,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白衣如雪、俏然而立的王妃沙寧,向寧王長長一揖……
“王妃!”
沙寧在花園裡,站在一叢花樹旁,手中拈著一朵將要凋零的花兒,正在心神不屬,一個侍衛悄悄地走了過來,向她躬身施禮,沙寧一扭頭,見是她的貼身護衛曾二,連忙迎上前去,急聲問道:“小二,你都探聽清楚了?”
這曾二本名依仁臺,就是九十的意思,那時節蒙古窮人家的孩子起名也隨便的很,起名九十,是寓意長壽,希望他活到九十歲,自陪嫁沙寧到了寧王府,才改了個漢人名字。
曾二道:“打聽明白了,他們果然沒有馬上就走,現在已在城西‘長寧客棧’住下了。”
沙寧冷笑起來:“那個姓夏的已經認出了我,他果然不死心,留宿於大寧城內,必是想打我的主意,藉由我來勸說殿下!”
曾二道:“王妃,把柄落在人家手裡,萬一被他張揚開來……”
沙寧銀牙一咬,冷冷地道:“不會的,他們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曾二心領神會,連忙俯身道:“明白了,小的馬上去安排!”
“慢著!”
曾二道:“王妃放心,小的只會挑咱們從朵顏衛帶過來的親信,不會讓王府侍衛插手其中的。”
沙寧搖頭道:“他們來大寧是會晤殿下的,若是莫名其妙地死在這兒,被燕王以為是殿下動的手腳,難免交惡於他。你去弄幾套大寧守軍的軍服和軍刀,這個惡名,不能叫殿下擔當。”
曾二道:“明白了,小的馬上去辦。”
關外客棧與關內不大相同,在這裡,走親訪友住客棧的很少,也少有走親訪友的,經過這裡的人,大多是草原大漠上的行商客旅,動輒幾十上百號人,車馬駝騾,浩浩蕩蕩,所以這裡的客棧都非常大,而且房間少、院落寬廣,為了不同的行商隊伍能夠分隔開來,免得混淆了車馬、遺失財物,所以客房和院落大多是分開的,用半人高的土坯牆分隔開。
夏潯和塞哈智的住處,就是這樣的一處院落。三間稻草黃泥坯的房子,一個極為寬大的院落,院落兩旁倚牆還各有一長排的馬廊,這個院落早上剛有一支駝隊離開,也未怎麼打掃,地上還有駝糞和散亂的稻草,房間裡空空蕩蕩,一大鋪炕硬梆梆的,只有兩條骯髒的被子,連褥子都沒有,唯有炕鋪夠大,在上邊翻跟頭都沒問題。
晚餐是在客棧裡吃的,夏潯吃了碗湯泡饃,小半塊羊腿,食量如牛的塞哈智卻把一整條羊腿都啃得乾乾淨淨,到最後還把夏潯沒有吃完的半條羊腿揣了回來,說要當成夜宵。
天氣進入十月,已經非常冷了,晚上的時候風尤其大,颳得灰土迷人雙眼,院子裡空空蕩蕩的也沒甚麼好欣賞的,所以不多的客人早早就都回房睡了。
二更天,長寧客棧突然闖進來一群官兵,因為防風沙,臉上還都蒙了羊毛織就的毛巾,一個個只露出雙眼,殺氣騰騰。在問明瞭夏潯和塞哈智的住處之後,留下兩名官兵看住了客棧的掌櫃和夥計,其他人便直撲夏潯的住處。
獨門獨院的客舍倒是很容易實施抓捕,房舍四周都被團團圍困起來,然後他們便破門而入,提著鋼刀衝了進去。
火把“撲喇喇”地燃燒著,幾個官兵把三間四壁皆空的房子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