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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毒的,見血封喉,除非燕王沉得住氣,始終不露面,否則,卑職這一箭只要能擦破他一點皮,他就死定了!”
夏潯搖搖頭道:“下手很難,要逃走更難。燕王府的守衛實在是太森嚴了,看來燕王對朝廷已經提高了警覺。”
陳東輕描淡寫地道:“我等本就是僉事大人訓練出來的死士,生死尋常事,能幹掉一位王爺,死也值了!”
夏潯瞟了他一眼道:“就怕無端犧牲,卻不能完成大人的吩咐,那就死得一文不值了。陳東,你繞到對面去,從另一側潛入,想辦法把膳房引燃。”
陳東遲疑地道:“大人是想要調虎離山麼?王府護衛第一要任,就是衛護王爺的安全,恐怕他們不會上當的。”
夏潯淡然一笑,說道:“我知道。今晚風向是從那邊刮過來的,火勢一起,縱然衛護燕王寢居的侍衛們不會亂動,其他各處的侍衛也不能不動,他們總不能坐視王府燒個精光吧,再說,火勢一起,整條巷子都要亂了,混亂之中,我們的機會就會更大,逃逸起來也方便,我把你們帶出來,就要儘可能的把你們帶出去,記著,以後只要跟我做事,就不許輕言犧牲。”
“是!”
陳東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眸中微微露出些感動。不錯,他們是死士,從小到大,他們接受的訓練中,被灌輸的最多的理念就是為達目的不妨一死,從記事起就接受這樣的教育,對於死亡,他們早已形成一種近乎本能的接受。
但是他們雖然不怕死,畢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如果能不死,當然還是想活著,以前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接到的指令都是不惜一切代價,寧死也要達成任務,乍然聽到夏潯這番新鮮的言論,不禁令他們這些冷血無情的刺客對這個初次相識的頂頭上司,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夏潯又囑咐道:“你小心些,那是上風頭,如果宅內養有惡犬,難免嗅到你的味道。你的動作要快,一旦點著了火,你的任務就達成了,立即脫身,自尋地方躲避,三日之後,如無異動,再去回覆大人。”
“遵命!”
這一次,陳東答應的十分痛快,他順著繩索迅速綴下地面,飛快地消失在夜色當中。
他們本來有更具可行性的計劃,依照他們的提議,事先摸清燕王的行程,利用驚馬衝散燕王的儀仗,趁亂下手。以他們兩個毫無破綻的平民扮相,夏潯相信他們成功的把握一定極大。但是他接到的命令卻是“只准失敗,不許成功”,即便沒有羅克敵的命令,他也正想這麼做,所以他拒絕了,非常“剛愎自用”地拒絕了。
而這兩個經驗豐富的殺手並沒有一點不滿,他們從小被灌輸的理念還有一條,那就是服從,無條件的服從。所以他們乖乖地按照夏潯的吩咐來到了燕王府,哪怕明知這是有去無回的死路,還平心靜氣地向夏潯儘可能地做出一些提議。
夏潯覺得,他事先做出的舉措是對的,不能讓這樣兩個人做出無謂的犧牲。
夏潯回首對葉安道:“把吹箭給我。”
葉安有些意外,說道:“大人,還是由卑職下手吧。”
夏潯道:“你負責引開守衛燕王寢殿的人,這任務其實比下手刺殺燕王更危險。我手中有你的吹箭,又有一匣連發的勁弩,俱都是淬過劇毒的,燕王除非不露頭,否則他必死無疑。燕王活著的時候,侍衛們還會全力以赴,燕王如果死了,他們還會為誰賣命呢?所以,此舉看來兇險,實則比引開守敵還要安全一些。”
葉安只好把吹箭交給夏潯,又叮囑道:“大人,三支吹管,各藏吹箭一支,加了箍的這頭是吹射的位置,吹箭淬了毒,千萬小心!”
夏潯輕笑道:“放心好了,這東西,我會用!”
燕王府南廂火起,三月天氣,夜風很強,片刻功夫,火苗子就竄上了夜空,映得半個府邸一片紅彤彤的。
“不好啦,燕王府走水啦!”
大街上打更敲梆的更夫率先叫嚷起來,隨即燕王府內外一亂混亂,燕王府的侍衛抽調出了大部分趕去東廂救火,夏潯和葉安躲在暗處看得清楚,有一處守衛最森嚴的宮殿外雖也經過了片刻的慌亂,但是侍衛們並未離開崗位,反而抽出了兵器,警戒地掃視著四周。
“就是這裡了!”
倒掛金鉤地吊在殿簷下的葉安雙腿一放縱身前撲,貼著光滑圓潤的殿柱滑下去,揮刀斬向猝不及防的燕王府侍衛,一招分花拂柳,兩個正謹慎地盯著庭院中花草灌木的侍衛閃避不及,各自捱了一刀,痛呼跌開,葉安片刻不停,一縱身便向對面大殿的窗子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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