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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那艘大船!”
徐茗兒穿青衣、帶小帽,膚白如雪。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兒,不笑的時候,頰上也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兒,往那畫舫邊上一站,很萌。
杆子上掛著一串紅燈籠,緋紅的燈光映得她的小臉蛋粉撲撲的,每一個從她旁邊走過去的好男風的官老爺或者進士書生都被她萌得一顆心亂七八糟的。本來不好男風的,也突然覺得,如果嚐嚐這種據說很時尚很優雅的遊戲似乎也不錯。
不過,沒有人敢去朝他搭訕,因為小書童前邊還站著兩個英氣勃勃的大漢,都是身穿窄袖、腳上趿靴,腰間抱肚,側懸兩塊金牌,左邊那個大漢胸口繡著一隻麒麟,右邊那個大漢胸口繡著一頭獅子。
胸前繡麒麟,不是公侯就是駙馬,胸前繡獅子,這武將不是一品也是二品,誰敢跑他們倆後邊去撩閒?尤其是那頭麒麟,雙眼好像正在噴火、鼻孔好像正在冒煙……
鼻孔冒煙的麒麟自然就是徐輝祖了,老三根本沒告訴他還請了其他客人,他出來是因為聽說禮部尚書到了,所以親自出來迎一下,誰知道懷慶駙馬居然也一起到了,徐輝祖恨得直咬牙,卻不能否認這客人不是他請的。所以,旁邊那頭獅子就笑了,笑得很暢快。
站在他們身側後方的那個小書童沒理他們,他只是嘟著任誰見了都想親上一口的酥嫩唇瓣,點漆似的雙眸瞅著那些上船來的客人,越瞅越不開心。
“啊,遊年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我看過榜單,你是二甲二十七名,實在是佩服、佩服!”
“哎呀呀,茹貝賢弟,聽說你是三甲十六名?已經進了翰林院吶,不錯不錯,恭喜、恭喜呀!”
“慚愧,慚愧,遊年兄是進士及弟,小弟只中了三甲,同進士出身,愧對故人、愧對故人吶!”
徐茗兒撅著小嘴:“看他們一舉手、一投足,說起話來慢條斯理,怎麼這麼的討厭?要是嫁這麼一個男人,不得把人悶死!”
其實讀書人說話本來就是這個調調兒,再說了,十年寒窗,一朝中舉,做上三年庶吉士,就能做編修、檢討、各部主事,或者外放地方成為七品正常的知縣老爺,大好錦繡前程已經鋪開,稍稍有點兒小得意,眉開眼笑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嘛,誰逢喜事精神不爽啊?
但是徐茗兒看的就很不爽,她覺得這些人很假,說話假、聲音假、連動作都透著假,真虛偽、虛偽得叫人噁心!那個連做夢都可能在說假話的楊旭,瞧著都比他們順眼。
徐茗兒憤憤地想著,山後國使節和日本國使節的船,已在孟侍郎的引領下,向這裡緩緩靠過來……
第362章 亂象
今晚這個詩會並不是非常的正規,因為朱允炆很想利用這麼一個活動,給外國使節、新科進士和臣民百姓們種國泰民安、祥和安樂的印象。但是,或許是因為他對前方一連串的大勝真相心知肚明,所以有點心虛,又或者是有點矜持,不願叫人看出他的本來目的,所以羞羞答答的,雖著禮部操辦、中山王府協辦,卻並沒有對這次詩會賦予太多的官方烙印。
這一來,禮部也好、中山王府也好,就可以放手施為,把這次盛會操辦得熱熱鬧鬧,卻又不拘一格,確實有那麼點與民同樂的味道了。
莫愁湖中央,搭了一個圓臺子,估計是下邊立了支柱,所以穩穩當當,並不隨船舶湧動激起的波浪而晃動,臺子邊緣擺放了一圈燈籠,臺上空空,看樣子是一會兒要有表演的。因為已經傳出訊息來,禮部為了操辦這次詩酒會,特意從教坊司調來了大批的歌舞伎。
明朝不許官員嫖妓,但是允許歌舞助興。官辦的教坊司,尤其是帝京城裡的機構,主要職能是舞樂,並非出賣皮肉的所在,也就是民間所說的賣藝不賣身了。
六艘畫舫都圍著圓臺停下來,呈現出一副花瓣的形狀,其中一艘畫舫上有許多彩衣舞伎正在忙忙碌碌地做著準備,船艙裡還有除錯聲樂的聲音。
夏潯上船的時候,他所在的這艘船,前方甲板上已經擺開了許多桌椅,布上了許多酒菜,不斷有人站起相迎,不斷有人落座,寒喧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孟侍郎把日本和山後兩國的使者安排好,便繞去前邊見尚書陳迪了。夏潯看到,方孝孺已經到了,雖然因為前方戰事的失敗,他和黃子澄都辭去了朝中的大部分職務,現在為人處事比較低調,可是因為仍舊受著皇帝的寵信,所以他看起來仍舊過得很滋潤。
有幸登上這條船的新科進士們聽說座師就在這裡,不禁欣喜若狂,趁著盛會還未正式開始,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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