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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庚旺而甲兇,故曰驚門,曰死門。庚臨於北,則庚氣洩而甲得其養,故曰休門,曰生門,曰開門。”慶桂又問曰:“九氣之說,亦猶是乎?”木蘭曰:“然。”慶桂曰:“九氣之外,又有九星,何也?”木蘭曰:“星者,氣之聚也。氣者,星之散也。甲臨於乾、坎、艮三卦,有乾以制之,坎以養之,艮以培之。名曰師保傅,其氣三白,故曰心,曰蓬,曰任。臨於震曰衝。衝者,和而壯也。甲臨於巽,則比木成林,故曰輔。臨於離,則吐焰生光,曰英。臨於坤、兌,則甲囚謝,曰芮,曰柱。臨於中宮,曰禽。禽者,飛走之物,勤勞也。”慶桂曰:“陪臣向日見康和阿拜帥,佔丁奇在巽,又得生門,以為有吉。康和阿今敗而死,何故?”木蘭曰:“丁,星奇也。巽與己同宮。六陽用事,星月無光。雖有吉門,終歸於兇也。”慶桂下席而拜曰:“陪臣,小人也。今聞將軍之言,始知星月之光,不及微微曙色;河水之大,不如漠漠海潮。願與吾主永修邊服。”
再說突厥在都中,聞哨馬報來:“玉門關已失,元帥戰死,康利被捉。”始自悟曰:“吾不聽良臣之言,以至如此。”遂設康和阿靈座,致奠曰:元帥雖死,言猶在耳。
寡人不悟,以致如此。
今從子志,爾躬渺沒。
元帥有靈,來格來食。
突厥祭罷,大哭一場,文武無不流涕。忽然一陣清風,將香燭滅息,眾皆曰:“元帥,人臣也,不敢受主之祭。”突厥即帶三子並眾臣,來玉門關,執邊臣之禮,以見元帥、軍師。後到康和阿墳前,哭之甚哀,群臣亦相向而哭。尉遲恭留焦文領兵十萬,鎮守玉門關,放額保、保齡、頡和來會突厥。突厥三子:長曰茂林,次曰云表,三曰英泰。尉遲恭命雲表入朝侍帝,突厥不敢不從。尉遲恭擇日祭二國陣亡將士,哭之情切,悲哀痛惜,突厥亦悲鳴不已。突厥送響銀十萬,以犒唐軍。又設酒餞行。不表。
再表五狼鎮百姓,聞木蘭欲回,牽牛送酒,來營中羅拜。花子麻送妹子阿珍來營,木蘭一一撫卹。過了數日,中軍炮響,三軍起行,番民哭聲震地。木蘭令鎮民各回,另贈子麻多物。子麻與阿珍相泣而別,突厥送元帥至金牛關而回。自此北番土地雖屬突厥,兵權卻歸唐將,每歲錢糧平分,故太宗之盛,胡越一家,古今未有。要知後事如何。下文分解。
第二十六回 靖松封書謝故人 太宗賜爵酬將士
卻說朱木蘭同元帥、軍師、突厥並二國將士,祭奠二國陣亡官軍。眾將見元帥流涕,大家傷感。木蘭來營中,對阿珍說道:“今見沙場之士,得回故里,實為萬幸。須知浮生無定,榮辱何干?父生母鞠,全受全歸,始為孝子。待回家見了父母,即便修真煉性,做個清靜閒人,何必居名利場,醉生夢死,終無了局。”過了數日,中軍炮響,三軍凱歌,向南而行。朱明受了界牌關總兵之職,不得南迴,與木蘭揮淚而別。大軍行了多日,過了雁門關,兵向五臺山而來。
木蘭對元帥、軍師道:“末將向蒙山上靖松道人,贈我明駝出征,頗賴其力。今欲往山拜之,更索回書與喪吾和尚。”元帥準令,木蘭單騎上山來,參謁靖松。那明駝見了靖松道人,也搖頭擺尾,叫跳起來,如見故人之狀。道人謂木蘭曰:“之子不見,今已十餘年。將軍此時,沙場壯志,陣上雄心尚在否?”木蘭曰:“境過成空,無復人我。弟子之心已灰矣?”靖松曰:“善哉!善哉!貧道已修書一封,煩將軍寄於喪吾,叫他依書而行,切不可效從前種種故態,與魔魁為伍。”遂將書交與木蘭,木蘭收好。靖松道:“吾師姓吳,名大杲,素慕將軍之德,求將軍踵門一娛。”木蘭大喜,即同靖松下山。行不上五里,見修竹茂林,圍繞一莊。莊前泉水嫋嫋成音。靖松指曰:“此莊名聽泉莊,即吾家師所居也。”正說之間,一白髮老人扶杖而出。靖松上前施禮曰:“此即弟子往日所稱之朱將軍也。”木蘭慌忙上前拱拜,老人雙手扶住道:“靖松皈依老氏,卻又喜與老生講儒理,不期將軍過聽,屈駕到此。”挽木蘭至草堂而坐。木蘭問曰:“弟子生性愚昧,不諳儒行,祈太夫子略示儒行之約。”吳大杲曰:“所謂儒者,學以立命,儘性為先。道以修身,敦倫為要。愛敬開仁義之源,孝弟居人道之首。於難制之時而制其行,於難存之地而存其心。故云:一念而善惡攸分,寸心而天人是判。”木蘭問曰:“儒者矜言性善尚矣,弟子願聞性道之始終。”大杲曰:“由太虛而有理,由理而有性,由性而有仁,由仁而有四端,由四端而生萬物。萬善,理為之本,性為之用。使萬善有成功者,性為之本,情為之用。情之始生曰意,意興而為念,念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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