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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他們根本趕不到劇場!這種情況下,北京來的這幾位算是給了我條後路,我心裡稍微鬆口氣,心想他們中的無論哪一位幫個忙,我就可以先開個場。
觀眾們都陸續就座,整場黑壓壓一片。整個後臺,就我一個德雲社的演員。當時這個心情真是無法用筆墨來形容。我找到了劇場經理,跟他說明了情況,能否推遲十五分鐘,等他們都到齊了再開演。經理說不可以,說七點一刻演就七點一刻演,七點一刻的時候我演不演他可不管,但是他會把燈打亮,把幕拉開。這可真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如果是現在的我再回去,那他們有多少膽子也不敢這麼講。但當時我必須逆來順受,我說那行。這時我回頭一看,看到了一個叫高峰的演員。高峰現在是我們德雲社的成員,但和現在常駐北京正式參加德雲社不一樣的是,當時他才開始參加德雲社演出,還只是試用期,演完一場過半個月再演的那種。當時我只看到他在後臺。
此時距離七點一刻已經沒多會兒了,我就告訴他,說:“你穿上衣服吧,你幫著我這頭一場。”
“啊,我不會啊。”
“不要緊的,你跟著我就行。有一段《西征夢》,你聽過麼?”
天津省親(2)
“好象是聽過……”
“那就跟我上臺走吧!”
幕已經拉開了,主持人是當天臨時請的。主持人報完之後,我就這麼拉著高峰出了場,開說當天演出的第一段:《西征夢》。
當時我的心實在壓不下來,根本進不了狀態。我邊說還邊想,如果他們火車再晚點,那這段完了之後,我只能再說段單的,單的說完了我再唱段太平歌詞,我再怎麼也得撐到後臺演員全趕到為止。
《西征夢》說了一半的時候,我往右一看上場門,于謙已經換好了上場服裝站在那兒朝我揮手了,我心裡頓時就踏實了。可能從這一刻開始吧,我才算真的進入了狀態。所以,如果有誰要是去找當天的錄音和現場的影片看,就會發現,當時的我前十多分鐘有些慌張。試想一下,偌大的後臺只有我一個人,而且在觀眾都滿了的情況下,這麼多年沒回天津了,那場演出要是砸了的話,那可能對我這十年來是個很大的打擊。
天無絕人之路,峰迴路轉般我們就陸續演了下去,節目一個接一個,場下觀眾也很是支援。很多天津的演員朋友都過來捧場,尤其是馬志明先生,也就是“少馬爺”,馬三立先生的公子。他在藝術造詣上稱得上全國第一,沒有二話,因為為人較有個性,他和別的演員也很少來往。我們的演出他能親自過來,這對我來說可真是個驚喜。他不僅來了,而且還上臺誇獎了我一頓,說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馬先生的話中極盡表現了一個前輩對後輩的鼓勵,直令我感動再三。
那天晚上觀眾異常的踴躍,一直演到十一點左右,整場演出在皆大歡喜當中閉了幕。演出結束之後,我們全體演員拉到一個小酒店去吃飯,舉杯共慶。
大家也都累了,回北京的路上,天氣又變了。颳起了大風,霧也吹散了,月朗風清,當時已是初冬天的凌晨,天氣漸涼。我印象很深的是車外面還有樹葉,風颳著樹葉在車子外面飛,車內的我浮想連翩,感慨不已,油然而生的喟嘆,伴著我們的車行,彌散在初冬的夜色中……
後來我才知道了很多很感人的事情。譬如《三聯生活週刊》雜誌的袁越,還有很多北京的觀眾,因為天降大霧,高速公路被堵,他們竟然從北京騎腳踏車趕到天津去看這場演出。類似的這種情況很多,包括那天在劇場中給我們獻花籃的觀眾到最後都數不過來了,其中有當地自發的觀眾,也有外地的,來自四面八方觀眾向我們表達了祝賀,實在是盛況空前。那些花籃堆得滿滿的,要是用大卡車拉回北京的話,至少要拉個六車七車的。
這場演出在我演藝人生當中,有很多值得感慨和回味的地方。從這一天開始,媒體們就開始捧我了,從此往後,越來越熱鬧,可以說這場演出是我們北京德雲社走向輝煌的第一步。
媒體猛如虎
回到北京之後,我就想,當時北京的觀眾到天橋樂茶園訂票也很緊張,很難買到票,是不是可以在北京也搞兩場演出,就算是我們答謝一下觀眾吧。當時好多劇場安排都很緊張,日程排得滿滿的,最後選在解放軍歌劇院,那裡面能坐一千多觀眾,而且劇場就在二環邊上,地理位置也很好,交通方便。對於說相聲而言,劇場太大了演員表演時不舒服,前陣子我們去哈爾濱演出,一萬多人的場子,我們也說得熱火朝天,但對演員來講,那簡直就是體力的嚴重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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