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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沉默了好一陣才說:“這些年,我是看透了好多事情。文化大革命時說某些人打著紅旗反紅旗。現在呀,這種人不是少了而是多了。臺上講‘三個代表’,臺下日嫖夜賭。只不過,我不說。我要生存,我要做生意,而且要藉機做大。你是個有影響的記者,他們除了造謠搞臭你,其他要想搞你個什麼,還不可能。但對李什麼凡就好辦了……”
“也許。不過,公司對她很好,特別是那個老總,很信任她。”
“那就好。”
“胖子,沒想到你也憐香惜玉了?”仲秋臉色開朗了。
“我是‘愛著你的愛’呀!”
“扯淡!”
“走,我們唱歌去。”胖子站起來,“人家蔡娜等不耐煩了。”
“不。我還要處理稿件。”仲秋和胖子握別,三兩步下樓,跳上了摩托車。
欲擒故縱
哪個上面?人家被強姦了,你來橫打一炮,這是什麼意思?那江家跟你關敏是什麼關係?吃八兩惱火,為什麼當初要幹這壞事?人家就不惱火?這麼好一個女子,一朝就把她毀了。鬼才給你做工作!劉枚在心裡恨恨地說。她正要再給任進撥電話,有人打進來了。是李一凡:“劉總,你有空嗎?”輕輕的聲音。
要是平時,劉枚會說“你過會兒打來,現在正忙”。此時,她沒有這份心情,“不空”
兩個字,像一顆滑膛的炮彈,徑自地從嘴裡溜了出去。
“我找你有點事。”仍是輕輕的聲音。
“我現在忙的不可開交。真的。”
“只一會兒。”仍是輕輕的聲音,但很固執。
劉枚生氣了。但礙於平時和部下特別是李一凡的親和關係,特別是她目前的遭遇,劉枚儘量不在語氣上表露出來:“我正在處理幾件急事,確實沒有時間。明天吧?”
“不,我也有點急。”
劉枚沒有想到李一凡會這樣不通商量,就換了一種口氣:“那就下午嘛。”
“最好是上午。”
哼,這個李一凡怎麼了?為領導安排起時間來了!劉枚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忙,等會兒通知你。”
劉枚仰靠在皮轉椅上,眼望著潔白的天花板發愣。她又撥了任進的手機,是“嘟、嘟”的佔線聲。她剛把電話耳機放回機座,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過來,翻開蓋,一看電話號,正是她在撥的號。她說:“任秘書,你好!我到處找你,你的手機是不是沒有開?”
“開了的。你們北京的老總找老闆,我還接了電話的。啊!可能是老闆接了電話就關了。我又沒有去拿回來。”
原來如此。領導的一個不經意,就殺死了我多少白血球!劉枚笑眯眯地問:“任秘,你有何指示?”
“劉總,你涮我?”任進心裡那個樂,但還是言不由衷地說,“你大經理要讓我折壽呀?我是跑腿的。老闆找你有事,叫我先給你說一聲。他一會兒給你打過來。”
“啊。任秘,”劉枚靈機一轉,馬上套一近乎,“你有什麼事,還是讓我們做做表現嘛。”
“沒有什麼。呃……”任進欲言又止。
劉枚做出不高興的樣子,說:“任秘,有什麼你儘管說。你把我這個做姐姐的當成外人了?”
“就是、就是,”任進一口難言的樣子,“我家的電腦被老婆上網搗鼓壞了,我又沒有時間找人來修。麻煩你叫公司的電腦員來給我整一下。好不好?”
他順著劉枚豎起的棍子爬上來了。劉枚好不高興:“修什麼修?現在的電器產品一年一升級。修舊的不如換新的。人家說,愛情要不斷更新,老婆都要換噻,何況電器?”
“劉總,你還思想解放呢?”
“開個玩笑。這樣,那舊的就不管它了。我公司有閒著的電腦,液晶平面直角,明天給你弄一臺來,借給你用。”
劉枚放下耳機,心頭又高興又亂。高興的是在電話上又把任進拉進了一層。秘書,相當於半個書記呀!過些日子,一出來就是局級。好多單位、好多人想方設法接近領導的秘書啊!當今,秘書吃香啊!你沒看李真等等秘書……自己卻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是人家主動找上門來的。但尤其如此,又使得她的心頭髮亂。書記親自找她,證明衛總裁的話有背景,證明市裡今年對這指標有想法。劉枚就這樣靜靜地等書記的電話,等得她發毛。管他的喲。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要切一塊出去就切一塊!這種日子反正長不了。看人家臉色吃飯,在人家奶下討生活,心累。她突然羨慕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