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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場經濟時代已經過時了,其實不然。
一個穿著粉紅色旗袍披著“‘一碗香’歡迎你”綬帶的渾身都是曲線的小姐終於在人叢中找到了一張食客才離開的小桌子。胖子和仲秋一個一方剛坐下,一個穿著紫色套裝的促銷小姐抱著一瓶啤酒一瓶乾紅葡萄酒過來了。遊說了一陣,見二人什麼酒也不要,白了他倆一眼,轉身走了。過了幾分鐘,才把兩杯茶水送來。很快送來了他倆點的水煮魚頭,鹽蛋黃炒老南瓜和水煮花生米。小姐轉身到喝酒猜拳,菜要得多的席桌服務去了。杯子裡的茶水沒有了,胖子叫了兩聲,小姐沒有聽見。仲秋又加大嗓門叫她:“小姐,續水。”
小姐不情願地來續了水。胖子對著她背影罵道:“他媽的,白眼狼,只為人民幣服務!老子店裡要是有這種女人,開銷!”
胖子沒有回答,拈過一塊魚頭呼呼地吃著,吃完,用餐巾紙揩了揩嘴唇,說:“這味道兒還可以,麻辣恰到好處,開胃。呃,我還忘了說,今天一早,公安的到辦公室來找我了。你去局裡,是不是為這事?”
仲秋點了點頭:“就是那些陳穀子爛芝麻。問你呢?”
“問我那段時間是不是在‘帝王’請客,有哪些人?你是什麼時候到的什麼時候走的……”
“這是個重要環節,他們要弄清我那個時候是不是真的是路過。”
“是呀,不弄清,你脫不了干係。有人說是你在那裡搞事,是人家江某來撞到了。你們就誣陷他……”
“我搞?紅的說不成黑的!”仲秋氣哼哼地吃了一夾蛋黃南瓜泥。
“哼!遠的不說,幾十年來黑白顛倒的事情還少?”胖子用手中的筷子指一下仲秋,“你那天說的那個女研究生不是被說成黑,而且還關進牢房了嗎?你以為現在就是菠菜煮豆腐——一清二白嗦?”
仲秋只顧咀嚼,沒有回答。
旁邊一桌的猜拳聲一波又一波的蓋過來:“四個堅持,五講四美……”
“不行不行,”一個炸雷似的破嗓子在仲秋背後響起來,“你這個不算,究竟是五還是四?”
“當然是五。”
“要得。算前面的一個呀嘛,”臉上塗了厚厚一層白粉的黃紅頭髮的女人說,“前面作揖,後面勾腰,都這樣算。來,哥倆好,一箇中心……”一男一女又大聲吼開了。
“我看,公安可能同時在找我們三個。”胖子嚼著花生米,說,“也許是請你到局裡,然後分別找我和她。這麼簡單的案子,為什麼要回鍋?”
“就是呀,這背後不知道有些什麼……”仲秋心情沉重起來,“現在是在儘量找出對江某有利的蛛絲馬跡,在雞蛋裡挑骨頭。”
“來找我的兩個公安中,年紀大一點的那個我認識,是老熟人了。”見仲秋一臉狐疑的樣子,胖子解釋道,“他的老婆下崗了,就在我那裡給她安了一份工作。我們還吃過兩次飯。我就私下問他:‘此事挺簡單的,為什麼還要來反覆瞭解?’
“他說:‘我也說不清楚,反正上面要我們重新幹就重新幹。’
“‘聽說有物證。你們只要檢驗物證,是誰就是誰。板凳上釘釘,逃得脫?’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年輕的書記員,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趁書記員去廁所了,才小聲地說:‘這事麻煩了,檢院說,送去的物證做過檢驗了,好像沒有能作為證據的東西……’”
“什麼?”仲秋把拈起來的一塊魚頭又丟進菜缽裡,擱下筷子,問,“李一凡說,她是把糊有江某的精液的內褲送給派出所的喲!”
胖子也放下筷子,說:“不行,應該換一個地方檢驗。”
“他媽的,有人在搞鬼!”仲秋憤憤然。
“未必硬是要給你們……”胖子轉了一個話題,“看來,江某那傢伙的能量不小哩。”
仲秋已沒有了食慾。胖子用筷子指著裝魚頭的青花大瓷缽說:“這裡面還多得很,趕快吃。”
“不想吃了。”
“雷都不打吃飯人,想這麼多幹什麼?吃飽了再說。”胖子又拈了一塊魚頭,“來整!”
仲秋心裡有事,只是象徵性地又吃了一會兒,然後二人走出店門,就各自西東了。回到辦公室,仲秋就給李一凡打電話,沒人接。看看手錶,才兩點二十八分。五月一日起執行夏令作息時間,下午三點上班。他擱下耳機,拿過今天的報紙翻了翻,沒看頭!丟在一邊,就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好不容易到了三點,而且過了三分鐘,他又打了過去。有人接電話了,耳邊響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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