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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晉南詢問了一下童童的病情,便起身離要開。走到門口,向林子葉略點下頭,林子葉知道他有話要說,便跟了出去輕輕地掩上了門。
走出離病房幾步遠,他低頭對林子葉有些乞求地說:“給我些時間,我會安排好一切。”
“陳市長,”林子葉之前叫過他“陳先生”,後來在他沒離開Z大總跟著童童在週末回家吃飯的時候,她偶爾會叫他“晉南”,“感謝您這麼久一直在照顧這個孩子,但是,您現在是一市之長,工作很忙,她也長大了,應該學著獨立了……”
“葉子姐,”他打斷她的話。他不喜歡林子葉這樣疏離的態度,“我答應過要照顧她,她也早晚要進陳家,請您給我時間。”他態度有些專橫,口氣是那麼篤定。
“陳家以前不讓丁佳欣進門,十八年以後就會認這個孩子嗎?”林子葉淡淡地笑,語氣不無嘲弄,聲音也尖銳起來。
“會認的,請您相信我,就像十八年前我相信您一樣。”
十八前年還是少年的陳晉南在知道那個嬰兒是丁佳欣的孩子時,曾給予林子葉極大的信任,聽從她那句“等你長大了再來找她”的話離開了。只是,她們沒有等在那裡,她們躲了十八年,但是最終還是被他找到了,現在他要她相信他,等著他。
“只要我認的,別人就得認。不管是誰。”也許是發現剛才那句話太霸道了,所以他和緩了語氣,再次肯定地說。
林子葉蒼白著臉,瘦削的身體有些發抖。心中的隱疼難以言表。她直直地盯著陳晉南那凌歷的眼神,忍耐地,輕輕說:“不許傷害她,答應我!”
她是一隻飛倦了的鳥,傷痕累累,已經沒有力氣再帶著她的雛兒逃離一次。
“好。”他鄭重地,沉著聲答應著。
只是,這一切做起來又多麼艱難!
陳老爺子的專列在B市停了三天,陳晉南幾乎每天睡不到三個小時。
老爺子來的並不張揚,沒任何公開的活動,但市委書記夏旭經很會做人,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看一次老爺子,知道老爺子愛散步,他早上七點會來到四號樓前等著,他也不進去,只等老爺子出門時便迎上去,陪著老爺子走那條石子路,一個小時後返回,也不陪老爺子早餐,自己去綜合大樓餐廳吃一口再匆匆回市委開會。
陳晉南很佩服他,不是每個人都會把這種低姿態做的這麼自然這麼完美。
陳晉南的代市長要在明年一月份的人代會上去掉代字,這對他來說是個考驗。目前我國政府的正職一般都是等額選舉,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順利透過的,但是也常常有意外發生。這個代市長的任命,實際上是頂著壓力硬壓下來的,現在的常務副市一直在私下有活動。他認為陳晉南年輕,一介書生,只是仰仗著家庭的背景才登上這個位置的,所以從來小動作不斷。這些陳晉南都是知道的。
從另外一種意義上來說,陳晉南這個市長的位子還沒坐穩,因而這個市委書記的作用就非常重要了。位子坐不穩,他的工作開展起來就有困難,他的任何重大決定都需要得到市委的支援才能大刀闊斧地進行,否則就顧忌甚多。但是陳晉南畢竟非同一般,從上任後抓了幾件大事,總算壓住了陣角,但是真的累,比他管理自己的商業王國累,比他當Z大的校長更累。
唐夢歌很乖巧,在爺爺來的第二天打來電話,問他需不需要她來陪伴爺爺。陳晉南不動聲色的說了不用,但是他溫和地說,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唐家老爺子盤亙Z省多年,根基還在,他總要給三分薄面,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在當天晚上陳晉南去看老爺子的時候,走大四號樓大門口,便發現正在和衛兵爭執的唐夢歌。
衛兵是老爺子從京城帶來的,御林軍的本色是隻認標識不認人。
陳晉南走近,看了看她漲紅的臉,沒什麼表情地說:“跟我來吧。”
唐夢歌斜了衛兵一眼,挺胸走了進了樓號大廳。
老爺子已經吃完了晚飯,正在寫字,每天練一小時書法是他養生的決巧。看到唐夢歌,他歡喜地叫她坐,命人給泡了他最喜歡的鐵觀音。可惜唐夢歌喝不出什麼味兒來,她素來只喜咖啡。
“陳爺爺,您在B市多住幾天吧,晉南哥可以多陪陪你。”聽到老爺子後天要走,唐夢歌忍不住勸道。
“呵呵,我可不敢多待,免得市裡工作受影響,落埋怨,還不給我好臉色。”老爺子介面唐夢歌的話,沉著臉,似有相當的不滿。
老爺子手中的筆不停,那首《滿江紅》剛寫完上半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