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邢晝(第2/2 頁)
野那弱不禁風的菜雞樣就忍不住出言嘲諷,奈何相野站直了身子,竟比他高半個頭,搞得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想打我嗎?你一拳下去我保證死。”相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叫我打你,你有病?”鬍子男挑眉。
“我會死,你也會死。不光你的組織會殺你,楚憐會殺你,緝兇處也不會放過你。蠢死的。”
“你——”
黃毛和同伴趕緊拉人,免得他真一拳把相野打死了,到時候所有人都得受牽連。相野好整以暇地靠在欄杆上看他發瘋,繼續道:“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該想怎麼快點逃。”
話音剛落,機器的轟鳴聲和水浪聲忽然從遠處傳來。相野最先聽到了,回頭去看,只見那寬闊的江面上,一艘快艇正破浪而來。
“抱歉,我腦子燒糊塗了。”相野聳聳肩,“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操!”黃毛當即拋開鬍子男,衝到船尾去看。等他看清那快艇上站著的人,他倏然瞪大眼睛,不顧一切地往旁邊撲倒。
“砰!”一顆子彈擦著他的頭頂飛過,洞穿船艙,直接爆了船長室的吊燈。燈光閃爍,風雨欲來。
黃毛的同伴連忙去拉他,鬍子男等人則加速開船,可快艇就是快艇,眨眼功夫就追了上來。
快艇上一共有兩個人,開船的是那個使刀的女人,雙剎之一。手裡拿著槍的是相野曾在廁所裡碰見過的風衣男,再次見到他,相野一點兒不意外。
兩人飛快上船,船上的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女人一刀下去就能削掉大半截欄杆,這麼近距離地看,相野才發現她的刀在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風衣男不像女人那麼橫衝直撞,他更像索命的閻王出來巡邏,單手撐著翻過欄杆,踹開艙門走進駕駛艙裡,隨手就把躲在門邊埋伏的鬍子男拖出來,一槍托砸上去,鬍子男直接倒地,簡單粗暴。
可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船艙爆炸,將風衣男淹沒。火光倒映著黃毛略顯猙獰的臉,他丟掉手裡的遙控器,拉著相野直奔快艇。
說時遲那時快,一柄唐刀凌空飛來,截斷兩人去路。
黃毛咬牙連退三步,暗罵一聲該死。
女人追刀而來,快步抓住刀柄,急停、轉身,借身體的慣性一刀砍下,甲板都被砸出一個大洞。黃毛覺頭皮發麻,但也只能硬上。他沒有武器,但右手手臂好像裝了金屬的護臂,竟然能暫時擋住女人的刀。
“鐺、鐺”的金屬交擊聲中,相野扶著欄杆喘了口氣,可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拼命把他往江水裡拖。
他猛地回頭,後面卻什麼都沒有。
相野連忙抓住欄杆,死死地拽著,不讓自己被拖走。可天公不作美,竟讓清水市也如同江州下起雨來,相野腳底打滑,大半個身子頓時被拖出船沿。
又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越來越多的手在扒拉他,順著腳踝一路往上,抓著他的小腿,甚至抱住了他的腰,死命地往下拽。
相野還生著病,沒什麼力氣,只有一身冷汗。他不想認輸,可生鏽了的欄杆刮破了他的掌心,血水混著雨水,讓他手中越來越滑,眼看著就要抓不住,落入水中。
千鈞一髮之際,風衣男再次出現,一把抓住了相野的手。
風雨飄搖,四目相對。
相野仍能從風衣男身上察覺到危險,但此時此刻,他只能咬著牙,緊緊抓住對方。
風衣男的目光則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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