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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面至少通風……”
“胡說!”雷鈞惡狠狠地罵,“假髮是貼著頭皮的,中間又沒自己的頭髮擋著,熱死了!”
“回去找凌局要高溫補貼。”方無應除錯著儀器頻率,一面同情地看看他,“她不批你就給她看你的痱子,她會批的。”
雷鈞沒吭氣,他伸手撓了撓後脖頸,淌下的汗讓痱子又刺又疼。
次日,雷鈞的狀態不是太好,顏回叫他上大車裡面坐,但是被雷鈞拒絕了,他說他“豈能同老師共乘”。
事實上雷鈞寧可走路,那輛大車沒有橡皮輪胎,顛簸程度幾乎不是個現代人能承受的,他坐在裡面被顛了二十分鐘,就眩暈得除了想吐什麼都不想了。
他們甚至不能和孔子的弟子一同飲水,現代人的腸胃已經被現代環境給改造過了,能抵禦漂白劑卻抵禦不了細菌。溪水山泉還好一點,隨便找條溝渠取裡面的水飲用,顏回他們沒事,雷鈞如果多喝幾次,就得被送醫院去。
就這麼蹣跚著走了整整一上午,中午時分,一行人終於來到目的地楚國苦縣的瀨鄉,據聞老子便住在此地。
沿途打聽著,從農夫和牧童的嘴裡得知老子的住處,孔子此時也棄車不坐,同弟子們一樣步行前進,以示恭敬。
來到老子的住處,孔子先讓弟子去叩門,過了好半天,出來個小童兒,脆脆的聲音說:“先生已經知道各位來了,正在屋內侯著呢。”
“您來了,聽說您是北方的賢人,您尋到了天下大道了麼?”
這是老子的第一句話,孔子的回答則是:“正是因為還沒有,所以才向您請教來了。”
兩位大賢的對談,是在裡面房間進行的,雷鈞他們,以及孔子其他弟子都在外間等候著。
透過細細的竹簾,雷鈞能夠看見兩位老人跪坐在草蓆上,他甚至能聽見老子的聲音,那是和孔子截然不同的口音,而且明顯是從一張缺了很多牙齒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你看那白鳥,只要互相看著,眼珠子不動,自然就會有孕,蟲子呢?上風有雄的在叫,下風有雌的在應和,也會有孕,天性無法改變,命運無法改變,時機不能截留,真理不能被堵塞。……”
“……我的腦子已經被堵塞了。”方無應悄悄和雷鈞說,“他這說的是什麼呀!”
“他還真就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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