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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金人‘打野草’抓去執賤役的。”
“呃……”
“我昨天問了人,執賤役的意思就是被抓去金兵軍營裡,給士兵做洗刷的粗活,我覺得要是這樣……”
“哪有那麼簡單!你太天真了!”
“……我怎麼天真了?”林蘭有些不滿,“這是非常可行的一條路!”
“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美好!”
“唉,你這人……”
林蘭還想繼續說下去,黑暗中,卻被衛彬一把抓住胳膊!
“知道金上京的浣衣院麼?”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有些可怕,他的聲音尖銳,“知道宋朝命婦、帝姬們如今的命運麼?‘妃嬪王妃、帝姬、宗室婦女,均露上體,披羊裘’—好好看歷史書去吧你!”
死一般的寂靜!
衛彬扔開林蘭的胳膊,後者握著自己的胳膊,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知道我今年多少歲了麼?”林蘭突然低聲說。
衛彬冷冷看她:“和這,有什麼關係麼?”
“我33歲,已經過了四個月了。”她忍著胳膊上的疼,抬起臉,“真嚇人,我這個年齡,在古代已經可以算是老太婆了吧?”
衛彬沒說話。
林蘭強笑了一下:“再加上沒啥女人味,臉長得又不迷人,至少看來不符合如今的審美——你覺得這些條件加起來,我還不夠安全麼?”
“……”
“男人進不去的地方,女性卻不一定進不去。”林蘭繼續說,“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有效的路?一旦取得地圖,別說要個玉墜,要他一座大宅院都沒問題!如果咱們……”
衛彬看著她,突然,輕聲問:“……你就那麼愛他?”
這句話,活像一枚小小的箭,直戳林蘭的心!
她的話停在半截,眼簾微垂,用手輕輕握住剛才被衛彬捏疼的小臂。
房間裡,一時陷入沉默中。
有下人叩門進屋來,為他們燃上了燈,燭火頓時照亮了房間。
衛彬站起身,走到桌前,待下人離去,這才轉過身,看著林蘭。
“我不同意你去冒險。”他此刻,又恢復了心平氣和,“除了取回玉墜,我還要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可是照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能弄回玉墜?”林蘭又來了耐心,“有句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還有通訊器和定位器,萬一真發生危險,我會呼救的。”
“哼,怕到時候,我去救你都來不及了。”
他的表情,是百分之百的不同意。
林蘭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告訴你一件事哦……”
“什麼?”
“讀書的時候啊,我曾經,十分敬佩一個人。”她慢條斯理地說,“猜猜是誰?可不是辛棄疾。”
“又是哪位大英雄?”衛彬懶懶轉身,拿竹籤挑了挑燈芯,“你啊,腦子裡塞滿了浪漫小說,這樣下去可沒好處的。”
林蘭笑起來:“當我是包法利夫人?沒那麼浪漫啦。我說的那個,是霍去病。”
衛彬的手一抖!
“……中學的時候學歷史,對他,著迷得不得了。”林蘭又笑,“那時候覺得他一切都那麼了不起,那麼理所當然——反正人家是大英雄,是少年戰神,取得什麼樣的勝利都是應該的。”
衛彬沒出聲,他轉身,默默看著林蘭,燭光掩映在他消瘦的腰身之後,閃爍搖曳。
“後來長大了,又在社會里闖蕩了這麼些年,再回頭來看他,才知道那孩子有多麼不容易。”
“那孩子?”
“哦,我隨口說的。”林蘭放下盤著的腿,“你們搞歷史工作的肯定比我熟悉史書。司馬遷說他去受降渾邪王的時候,只帶了幾個親兵,對吧?”
“……是有這麼回事。”
“霍去病那時才十九歲吧?一個十九歲的大孩子,他膽子多大啊!敵營發生譁變,他一人就能鎮住局面,四萬多匈奴兵,蝗蟲似的,真要撲上來,還不得把他活活撕了啊。”
“……或許那時,他也害怕的。”
“對啊!所以我真佩服死他,年齡越大,越明白‘害怕’是怎麼回事,我就越佩服他,這個人是當之無愧的戰神,真正的勇者。”林蘭彎下腰,撫平裙裾的摺痕,“當年去三菱面試,第三面的時候我怕得腿發抖,路都走不動。那時候我就想,人家霍去病隻身闖敵營是什麼氣概?我這,只不過是去見幾個日本鬼子……我就是拿驃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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