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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救好幾十條性命的。”
小武愕然良久,才道:“我……我會隻字不漏地傳達的。”
“那就最好。”鷹翼笑了笑,“李煜的詞是很好,只不過,不合我胃口。”
《附錄》
1、“少年的中國沒有學校”,詩句來自臺灣詩人李雙澤的《少年中國》,創作於1977年,因為傾向性明顯,曾經被臺灣當局禁過。順便,請允許我向249嚴肅致敬~
2、軍統與中統,都是國民黨的特工機構,軍統boss是戴笠,中統是陳立夫陳果夫創立的。二者一直有內部爭鬥,抗戰期間,中統勢力主要集中在南京重慶和江西一帶,軍統則把持上海,不過在王天木事件之後,軍統就慢慢喪失了在上海的勢力地盤。
3、寫作的確是一種不折不扣的禪修,讓我看清自己這顆兵燹不斷的心。感謝所有給回應的讀者,尤其是激烈憤怒的讀者,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必須雙手合十,道聲多謝。
第七十九章 南唐來的“地下黨”
第二天上午,小武再次出現在日軍的安防站。他此行的目的除了換藥,就是陪著那個姓蒼川的少校聊天。
蒼川徵一郎離開日本國內似乎很有些年頭了,而且缺乏可以交談的物件。他和小武說自己的手下都是一群不值得一提的蠢蛋,和他們說什麼他們都不知道。
“一群四國和東北野山裡來的土佬兒,連賤民都徵召入內,敬語用得一塌糊塗,純粹是堵槍眼的廢物。”蒼川嗤之以鼻,他自己是大阪富豪家庭出身,母親則是名門閨秀,公卿華族嵯峨子爵的獨女。
“唔,簡單來說,公卿華族這種存在,就是連房事過後,一切都得女傭進來收輟的寄生蟲。”
蒼川竟然如此形容自己的母親,這讓小武大大的驚詫,然而很快他也明白了原因:一切正因為,自己是個外國人。
蒼川離開家族,參軍到國外打仗,身為家中幼子卻極瞧不起懦弱的貴族母親和身為關西鉅富、只知賺錢的父親。他希望自己能在軍隊裡爬上去,創立獨屬於自己的輝煌人生而不是站在家族的肩膀上。
只是他選擇了一個錯誤之極的方式:他在侵略別人的國家。
當然,這一點小武不會當面指出,因為無論蒼川在表面上展現得多麼友好,他始終是個持槍的敵人,小武明白,對方隨時有權一槍崩了自己。
“我沒有什麼童年,就像良種賽馬反而會比一般的馬匹承受更多嚴酷訓練。從懂事的時候起,就知道自己是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裡了。”蒼川笑了一下:“喏,就是那種將媽媽稱為‘母上様’(母親大人),每天恭敬地用法語問候家庭教師的家庭。”
小武默默無語,內心卻不自覺的唏噓了一聲。
他的童年同樣如此,宮廷禮節是與生俱來伴隨成長的,正式場合,父親要稱“父皇”,母親要稱“母后”,每日早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問安,走到哪裡身邊都是宮娥與太監,稍有越軌的地方就會遭到申斥,說“不似皇子”……
“也許我不該和你說這些,唔,不過人總得說說心裡話才能舒服,對麼?”
他只是能聽日語的一個樹洞,他不可能將蒼川的任何事情告訴別人,作為一個被佔領國家的百姓,隨時可以被抹殺生命的螻蟻,小武恰恰是最好的傾吐物件。
被蒼川拉著嘰裡咕嚕講了幾個小時日語,從安防站出來,小武看看對面銀行的大鐘,已經四點了。
今天他又弄到了一點磺胺,可惜止疼片不能再要了。
握著瑪利亞昨晚給他的一點點錢,小武沿著街道慢慢溜達,這是虹口一帶,離鷹翼告訴他的地點還有些遠。
一邊走,小武一邊想著鷹翼昨晚叮囑過他的那些話,還有那句“簾外雨潺潺……”
這是最讓小武哭笑不得的事情。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當年寫下的這十幾個字,成了他人溝通秘密的工具,而且現在他充當的幾乎是個地下黨的身份了。當然,小武對此並不反感,但是自己的作品被別人加入了不可知的神秘含義,作為作者本身,會感到困惑也很自然。
而且,居然是這首在他“後主”生命即將結束時,於極端苦痛的狀態下寫成的詞……
到如今,那種內心滴血、絕望如灰的心境,他依然沒能忘記。
在“黃天源”糕點店買了兩塊粘粘的米糕,小武七拐八彎又走了半個多鐘頭,才到了那家“宜興茶樓”。
走進店裡,他能聽見裡面的電唱機在放評彈:“想你千里迢迢真是難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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