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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型別不同。”雷鈞點點頭,“一個武將一個文……不,詞帝,總不太搭調。大概是還沒鬧清怎麼打交道。”
“不鬧矛盾就行。”
“咳,領導你這話說的,小武和誰鬧過矛盾?和他有矛盾的人在宋朝呢。”
凌涓點點頭:“這倒也是。”
對於和古人相處,雷鈞並未感到不習慣,也許是因為這三個古人本身,就已經“現代化”了,艱難的磨合期外人並未參與。
事實上,小武和方無應的身份曝光以及衛彬的到來,在雷鈞心中,仍然盪出了不小的波動……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妻子簡柔。
如果不是老子的那句話,雷鈞恐怕還不會想那麼多,那句“她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了”,給雷鈞本來已如死水的心中,新增了新的微瀾。
難道說,簡柔她……也是古人麼?
雷鈞至今仍然記得他第一次與妻子見面的情景。
那時候他還在上大學,雷鈞在學校裡就小有名氣,他是系裡出名的秀才,又是宣傳部的部長,手上管著一堆雜事,身邊總是群雌粥粥,追他的女孩並不少。
和其他學生不同,他是特別招生,當年從很多學生裡挑選出來進行特殊培養的,負責他們這一小批學生的也並不是系裡的領導,而是研究所的頭兒,簡而言之就是梁所長。
其實除了上的課程比普通學生多很多之外,雷鈞並沒覺得特別培養有什麼“特別”之處,如果一定要說特別,那大概就是指他們的一切操行,包括日常生活,都得向培養者報備,另外,他們也必須就各個方面與培養單位負責人進行溝通。
第一年雷鈞保持蟄伏,他不得不花費很長時間來適應大學裡完全自主的生活,然而第二年雷鈞就被選為宣傳部長,成了活躍分子。忙裡忙外的生活雷鈞相當喜歡,雖然學業和學校工作壓得他夠嗆。
但是後來,雷鈞就從別處聽來了梁所長那四個字:“本性難移”。
大概是梁所長和別的領導談到他時,不慎漏出的評價,這四個字讓雷鈞很是不爽了一段時間。
雷鈞與梁所長算很熟,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是當年特殊培養的那批學生裡最出眾,也是最鬧騰的一個。梁所長是個溫和的中年人,說話很多又愛笑。瘦瘦高高的個子,看人的卻眼神十分銳利。他看起來似乎是個愛囉嗦的長輩,但是說出的話,必然正中核心。每個學期總結,特殊培養的學生必須當面和他彙報,每次雷鈞說的時候,梁所長總愛點評幾句,不過倒是沒有當面批評過他什麼。
但他想不通為什麼梁所長會背地裡說自己“本性難移”,就好像那語氣裡,包含著對他這種鬧騰的本性的不屑。
而從那之後,雷鈞就開始注意,收斂自己的言行,儘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鬧騰。這種習慣甚至延續至今,結果大學同學再見到他,都驚訝他變得如此沉穩。
實際上,雷鈞在大學裡一直過得挺孤單。雖然有要好的哥們,宿舍裡關係也非常融洽,平日和同學們也總是有說有笑,可心底卻始終有個聲音在對他說:這一切,都不太對勁。
就好像那些嬉笑,那些吵鬧,都只是淡淡劃過心的表面,如風吹過花瓣,無法滲透進去,真正感動他。
在學校裡,他是秀才明星,毛筆字和詩歌都出眾,又是帥哥,宣傳部長……但他心裡,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去做這一切。
似乎它們的作用,只是用來驅趕心底那可怕的孤寒而已。
後來,他忍不住和死黨談了這個問題,對方大笑,說他應該找個女朋友。
“傻瓜!孤寒的時候誰都有嘛!寢室的臥談會上,嘖嘖,大家都很孤寒呀!”死黨笑道,“談場戀愛!保證你不孤寒了!”
雷鈞對這種解決方案嗤之以鼻,他根本就不覺得戀愛能改變自己的人生,對於雷鈞而言,連自己都不能徹底瞭解自己,別人,哪怕是個校花,又怎麼可能瞭解呢?
雷鈞的生活裡並不缺乏女孩,他的儲物櫃裡,經常能收到告白的紙條,周圍的好友也頻頻給他傳達某女生的“意思”,但是這些都被雷鈞歸到無聊一類去了。
他根本不需要女朋友,自己心底那種徹骨的孤寒,是沒法被外人填滿的,再說他也沒那個心思去應付第二個人。
他不知如何向外人形容這種詭異的感受,那種孤寒的感覺。日子一天天過去,雷鈞總覺得有什麼正逐漸從自己的體內剝離出去,他知道那些東西異常重要,甚至因此害怕得要命,懷疑正是依靠那些東西,他才能構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