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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怪獸。③柙(xia):關野獸的籠子。 (10)櫝(du):匣子。(11)費:季氏的領地,在今山東費縣西南, (12)不患貧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原文作“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 而患不安”,一般根據下文“均無貧”、“和無寡”認為原文有錯,所以改正。 (13)文德:禮樂仁義的政治教化,(14)蕭牆,國君用的屏鳳。臣下見國 君,一到屏風前就會肅然起敬,所以叫做“蕭牆”(“蕭”字從“肅”得聲)。 蕭牆之內本指國君,這裡用來代指朝政。
【譯文】
季氏將去攻打顓臾。冉有、子路去見孔子說:“季氏就要對顓臾用兵了。”
孔於說:“冉求!這難道不應該責備你們嗎?那頹臾是前代君 王封在東蒙山主持祭祝的,並且在魯國的疆界之中,是國家的臣 屬,為什麼要去攻打它呢?”
冉有說:“季氏要這麼做,我和子路都不想這麼做。”
孔子說:“冉求!周任有句話說:‘能夠貢獻力量,這才任宮 就職,如果不能,就辭職不於。’主於遇到危險卻不扶持,將要摔 倒了卻不攙扶,那要你們這些輔佐的人千什麼呢,何況你的話也 是站不住腳的。老虎咒牛從籠子裡跑了出來,龜甲美玉在匣子中 毀壞了,到底該怪誰呢?”
冉有說:“現在那顓臾,國力強固又離費地很近,今天不把它 攻取,今後一定會成為子孫後代的憂患。”
孔子說:“冉求!君子最痛恨那種不直說想要做什麼卻一定要 找些藉口來掩飾的人。我聽說,無論是有國的諸侯還是有家的大 夫,不怕貧窮,就怕財富不平均;不怕人少,就怕動亂不安。財 富平均就無所謂貧窮,團結和睦就不怕人少,安定就不會傾覆。正 因為這樣,所以遠方的人不歸服,就修養禮義仁德來招引他們。一 旦他償來了,就要好好安頓。現在你們二人輔佐季氏,遠方的人 不歸服卻不能招引,國家分崩離析卻不能守護,反而想在國境以 內發動戰爭。我恐怕季氏的憂患不顓頹臾,卻在朝政之中哩。”
【讀解】
過一段文字較長,有好幾個要,點值得我們注意。
首先是做臣下的職責問題。
冉求和子路一起在季氏那裡做家臣。前面我們已經知道,季 氏是魯目的豪門貴族,勢力甚至超過了國君。現在為了進一步擴 大自己的勢力,又想去攻打緊鄰自己領地的顓臾。這當然是不正 義的戰爭所以孔子一聽說這事就譴責冉求和子路沒有盡到責任。 冉求推卸責任說:“那都是長官的意思,我和子路都是不同意的, 可有什麼辦法呢?孔子於是針鋒相對地批評說:“任一份職就要 盡一份力,輔佐別人就要盡心竭力。見到主人有危險而不知盡忠, 眼睜睜地看著他往火坑裡跳,往山崖下掉卻袖手旁觀,這難道是 正確的態度?何況,老虎兕牛出了籠子,龜甲美玉毀在了匣中, 這難道正是管理者的責任嗎?”
其實,不只是做臣下輔佐君王大夫如此,就是我們今天從事 各種職業也同樣是如此。在《憲問》篇裡,孔子曾經說過“不在 其位,不謀其政。”那麼,現在他說的意思就是“在其位,謀其 政”了。即使使用我們今天並不那麼先進的話說,起碼也是,‘拿一 份錢。做一份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那鍾也得撞響才是啊!
由於孔子的批評抓住了要害,使冉求、子路難辭咎,所以, 冉求只好實話實說了。他說:“不是我們存心要消滅那顓臾,而是 因為它日漸強大,又直接對季氏的領地構成威脅,現在不消滅它, 今後就會成為季氏的大患啊!”可見冉求實際上已是參與了季氏的軍 事謀劃的,卻不料他這一說,又正好暴露出自己的一個大問題。孔子 一針見血,馬上批評他說:“君子最痛恨那種不直說想要做什麼 卻一定要找此藉口來掩飾的人。”因為在孔子看來,冉求的說法純粹 是侵略者的強盜邏輯。明明是自己要去侵略、消滅人家,卻找 藉口說是因為人家對自己構成威脅。這正如20世紀日本軍國主義 者侵略中國卻說成是要搞“大東亞共榮圈”一樣。總之是心裡明明 想的是一樣,口裡卻裝模作樣地說成是另一樣。把本意埋藏起來, 卻另編一套理由作為掩飾。這種人,用我們今天流行的成都 方言就叫做“假打”,或者說是偽君子。
這是我們在這一段文字中應該注意的第二個要點。
第三個要點是孔子接下去所做的下面闡述,實際上是說的均 貧富,講穩定,求發展的治國方略,既包括內政也包括外交,既 涉及經濟也涉及政治。其中尤其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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