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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不該是波特。
記憶裡,那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的波特總是帶著傻乎乎的笑容,莉莉的眼睛被那副老舊而醜陋的黑框眼鏡遮擋得看不清,總是莽撞而愚蠢的闖禍,總是留下把柄讓自己有扣分和關禁閉的藉口。可儘管波特愚蠢而又像極了混蛋老波特,卻始終都是一個英勇無畏的、光明的格蘭芬多。那個男孩身上永遠都不會缺乏格蘭芬多愚蠢而又熾烈的熱情和活力,永遠都學不會在不恰當的地方收起可笑的、氾濫的同情心,也永遠都學不會首先用腦子思考而不是先動手。他永遠都記得那個男孩因為偷窺到自己的記憶被發現而落荒而逃的樣子,永遠都記得第二天課堂上那雙綠眼睛望向自己時摻雜了愧疚、懷疑、憐憫、好奇等等等等的複雜眼神。
他記得的,一年級的聖誕節波特留在學校裡,一個人在雪地上和他那隻聒噪的雪梟玩耍。望著寵物飛翔的身姿,那雙綠眼睛裡有和莉莉一樣的柔軟和溫暖,臉上的笑容很淺,卻真實得比平日裡的傻笑要好得多。可那只是記憶,只是自己上輩子的記憶裡的哈利·詹姆斯·波特,一個討厭的、總是惹麻煩卻在關鍵時刻從來不會退縮的格蘭芬多。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眼底流轉過懷念的情緒,西弗勒斯·斯內普驚覺自己甚至有些記不清記憶裡波特臉上傻乎乎的笑容了。
擁有第二次生命之後見到的波特還是波特嗎?疑惑的回想著重生六年來的點點滴滴,西弗勒斯·斯內普發現自己無法找到任何的證據證明那的的確確是波特,除了同樣的黑髮和綠眸。不,連頭髮都有些改變了,他從來不知道當一個波特把頭髮留長就不會再有亂糟糟的感覺,微卷的黑髮甚至帶著一種別樣的意味。而那雙綠眸裡再也沒有記憶中的柔軟和溫暖,不會再因為憤怒而亮得嚇人,也不會在被自己諷刺了之後噴火。平靜,淡漠。不論自己用多麼惡毒的語言和方式去諷刺,那雙綠眸裡始終都只有這兩種東西,以至於讓自己連諷刺都無法繼續。
一個拉文克勞,一個總是捧著書本不再和韋斯萊、格蘭傑組成黃金鐵三角的波特。一個沉默的、安靜的,從不在課堂之外或者校長辦公室之外的時間地點出現在自己視野裡的波特——就好像特意避開自己一樣。斯內普猛然驚覺六年來自己和波特之間的交集除了課堂就只剩下阿不思所要求的那些課程——顯然,波特先生完美的欺騙了自己,精通黑魔法的他怎麼可能會需要自己的課外輔導?想到有關大腦封閉術的課程,斯內普的臉色越來越糟糕。該死的,他竟然現在才意識到波特不會大腦封閉術的表現根本就是偽裝的!一個根本不會大腦封閉術的人,攝神取念所看到的怎麼會是一片黑暗!而當時的自己竟然愚蠢的相信了波特的說辭——也許是因為什麼都沒想!
手不自覺的用力,酒杯被緊緊的握住甚至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然而手的主人卻毫無所覺。黑髮的斯萊特林不由自主的將視線移向了大廳中笑得慈愛的白髮老巫師,猜測著阿不思是否知道自己一手培養的救世主會精通黑魔法,又是否知道六年來所有人認知裡的救世主都只是一個偽裝出來的假象。沒有什麼能瞞得過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是因為老巫師頭上那個最偉大的白巫師的可笑名頭,而是因為這個老成了精的巫師擁有一雙敏銳的、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
可如果連阿不思都沒能看到真相呢?如果結束了這場戰爭的那個救世主並不是波特呢?如此完美的斯萊特林式的偽裝,如此驚人的黑魔法實力,決戰時所散發出的可以跟阿不思相提並論的氣勢……梅林,如果那根本不是波特而是波特腦子裡那個魂片呢!
可怕的念頭一經浮現,西弗勒斯·斯內普再也無法忍受該死的吵鬧的所謂慶祝會,陰著臉大步走向笑眯眯的白髮老巫師,成功的用臉色和眼神嚇走了圍繞在老巫師身邊的討厭的記者。
“西弗勒斯,你的臉色可不太好。”對於魔藥學教授的氣色有些訝異,阿不思·鄧布利多飛快的想著是什麼讓這位斯萊特林在慶祝會上如此失態。“今天可是慶祝會,高興一點,我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駁,話一出口西弗勒斯·斯內普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種無意識的習慣他竟然保持了該死的兩輩子!“如果你的大腦裡還有那麼一點點地方沒有被糖分佔領,那麼你就該知道我不會無緣無故的打擾你宣傳甜食的惡趣味。”
“我保證我沒有向他們推薦蜜蜂公爵的新產品,我只是說比起白蘭地我更喜歡巧克力的滋味。”故作委屈的眨了眨眼睛,阿不思·鄧布利多意識到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想起躺在自己辦公桌抽屜裡的那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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