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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儼然一副主人模樣的格蘭傑,西弗勒斯極力剋制著揮動魔杖將這兩個格蘭芬多扔出去的衝動,卻最終在格蘭傑毫不示弱的溫暖目光中敗下陣來——拉開椅子坐下。
“馬爾福先生,我想你也應該入座了,如果你是為教授的生日而來。”昂著下巴看了馬爾福一眼,赫敏動手將蠟燭點亮,毫不在意馬爾福臉上一瞬間的難堪。
“喬治的最新設計,顏色跟福靈劑一樣的蠟燭,為您的生日。”坐在妻子身邊,羅恩獻寶似的指了指蛋糕上的蠟燭。“我帶來了他的禮物,不過我建議您最好先檢查一遍,梅林知道他有沒有玩笑商品作為禮物。”
“我假設你們不是在等著我像個小巨怪一樣吹蠟燭。”被兩個格蘭芬多亮晶晶的眼睛注視著,還有身邊教子期待的目光,西弗勒斯有種衝進工作間的衝動。
“為什麼不?許願,然後吹滅蠟燭,生日就應該是這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赫敏顯然不打算錯過這一個步驟。眼見魔藥學教授黑著臉不願意妥協,嘆了口氣。“好吧,我知道您很討厭我們這樣干預您的生活,但是……雖然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可我保證他不會願意聽到我們沒有做到他的囑咐。”
啊哈,在阿不思之後終於又出現了變異格蘭芬多,該死的狡猾的綠眼睛巨怪,狡猾的格蘭傑。在心裡低咒著,西弗勒斯彆扭的閉上眼睛許願,然後飛快的吹滅了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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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您能記得準時吃飯,並且不會因為熬製魔藥而忘記休息。”無視魔藥學教授的黑臉,赫敏和羅恩分別給了他一個擁抱,這才開啟大門。“晚安,教授,祝您愉快。”
瞪著門板,聽到外面傳來了幻影移形的聲音,西弗勒斯掃了一眼自己客廳裡的色彩,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沒有揮動魔杖消除掉黑色之外的東西。迴轉身,正打算回到工作間繼續自己被打擾的研究,猛然看到沙發上雙目無神的教子。“我以為你應該忙著回到莊園去處理馬爾福家族那些重要的生意。”
“教父,我……”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教父,德拉科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知道韋斯萊夫婦會來這裡給教父慶祝生日是誰的安排,他也知道教父是看在誰的面子上沒有把他們真的扔出去,可是……他沒膽子提起哈利這個名字。
眯了眯眼睛,西弗勒斯沒興趣詢問是什麼讓教子欲言又止——好像他猜不到似的——大步往自己的工作間走。
“教父!”在西弗勒斯的手觸及門把手之前開了口。“我想問,您有沒有哈利的訊息……”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收住腳步,西弗勒斯沒有回頭,他不想看到教子的表情。“還是說,馬爾福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聯姻的計劃出了意外,你需要再一次依靠救世之星的光輝來襯托鉑金榮耀?”
一陣鈍痛,德拉科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表情——即使教父是背對著自己。“沒有意外,格林格拉斯家族迫不及待的想要攀上馬爾福這個姓氏。”垂下頭,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可是……,您說對了,教父,我是個愚蠢的白痴。”
終於轉過頭,教子慘白的臉色和攥得發白的手在西弗勒斯眼中很刺眼,然而腦子裡卻浮現出酒醉的哈利閉著眼睛努力想要微笑的樣子——明明臉上全是淚。“沒人有義務包容你所有的錯誤,更沒人理所當然應該站在原地等著你後悔,德拉科。”
“我知道,是的,我知道……”終於無法再忍耐,在別人面前努力維持的面具剎那間支離破碎。德拉科依然記得教父勃然大怒的樣子,為了自己對哈利的傷害。儘管教父永遠都是一副陰沉冷漠的樣子,可他卻是一直都把感情視為最珍貴的存在,否則也不會為了死去的波特夫人一心一意保護哈利這麼多年。然而身為他教子的自己,卻用了最殘酷的方式狠狠的把哈利的感情扔在地上踐踏。
“他不會再回來了。”在心底嘆了口氣,西弗勒斯終究還是不忍,那畢竟是自己的教子。如果不是盧修斯那個蠢貨把自己送進了阿茲卡班,納西莎也就不會逼著走投無路的德拉科設計一場感情的陰謀。可不該是哈利,不該是他發誓要保護的孩子。“德拉科,不管是你還是我,有生之年都不會再見到他。”
“為什麼?我……我是說他沒道理連您也……,還有韋斯萊和格蘭傑,他不可能以為我連你們都……”
“德拉科。”看著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的教子,說服自己無視那雙眼睛裡搖搖欲墜的希冀,西弗勒斯告訴自己必須忠實的轉述哈利留下的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