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他們,每年7月便是我最難受的時候,有一大半時間我是在發高燒,另一大半時間我是在發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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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苦難都是因為我的膽怯,我害怕它們,也躲避它們,它們反而更加熱切的來尋我,戲我。
一直到了十二歲,見到了夏羅盤,事情才發生了質的變化。這孩子是純陽的體質,也和我一樣能看見某些浮游的生物,只是他的運氣好的讓我羨慕,偏偏還是個無神論者,他對我說:紅君啊,信者則靈,不信就不存在啦……我們要堅定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
他說的時候,我看見有條浮游生物正瞪著眼朝他飄去,那眼珠瞪得已經離了眶,凸在了外面。還有一隻血崩不已的女同志,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喋喋的笑。
我被嚇得神不附體,只有羅盤兄擦著眼睛,慢條斯理的戴上了黑瞳,笑嘻嘻的和那位浮游生物對視,不消片刻,他便打著哈欠尋找凳子。
我親眼看見他朝著先前的那位綠著臉,流著鼻血的女同志坐了下去,那位浮游的女同志給他坐得口不能言,只剩下手臂和腿露在他的屁股下,一直手腳抽搐著抖動了一個小時,夏羅盤同志才悠悠哉站了起來,然後,我看見那位浮游的女同志以一種光速飛快的消逝在我的眼前。
從此,我豁然開朗了。
再多的浮游生物飄在我的眼前,我也當他們是個P ,哪怕是湊到我眼前,我依然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蹲在馬桶上讀馬列主義。
╮(╯▽╰)╭!我涅槃了!
這事一直到了我22歲那年,有了質的突變。
那年我讀大三,正在學校裡修習更為高深的無神論,在我腦海裡,只有國際無產階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才能指導我向前進,我的虔誠感動了地獄裡的小馬乃至老毛,我的運氣就跟狗屎一樣好,大三不到,系裡面就推薦我保研,繼續研究唯物主義無神論。
我無以為報,只能更加的堅定自己的信仰!就算是十頭浮游飄在我身後,我都當他們是股氣!!!
這天月黑風高,恰逢週末,整個自修室裡只有我一個人修習。
同宿舍的小N跑到我跟前,只是瞄了一眼,就蒼白著臉喘著氣尖叫:“葉紅君,你肩膀上掛著一顆女人頭!”
我堅持著怒視他,用一種悲憫的態度來糾正他:“小N ,這是一種物質的能量轉換,要透徹,要透徹……”
然後,我便聽見肩膀上的那隻,用同樣嚴肅的態度介面:“對頭,對頭,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轉換而來的,嚴肅說來,你看到的其實是腦磁波反應的一種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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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比我的聲音還要嚴肅,還要正直,激|情昂揚的宣佈:“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o⊙)哦!
當我是二百五麼?雖然我一直堅定著自己的信仰,但是也不能睜著眼睛像她那樣從善如流的說瞎話啊!我立刻爆怒了,以我二十二年的逃避,第一次正視了這隻正直的女鬼,憑良心來說,她長得真不賴。
比我最近泡的寶姿小姑娘還正點。
說起寶姿小姑娘,此女甚是奇葩,明明有著民工的體魄,卻依然十年如一日固執的偏愛好寶姿,一天一套行頭,說起話來,正比文藝青年還文藝青年,那小腰扭得跟大黃蜂一樣。這麼一比較,這位娃娃臉的小浮游,反而清新自然許多。
“那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憤怒了,給她擱了一個晚上的肩膀,突突突的跳著痛,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靈體居然有重量。
她很羞愧的垂下頭去,解釋:“我也當自己是個幻覺,可是我依然存在!”
╮(╯▽╰)╭,好一個深刻的浮游生物,我立刻被折服了。
餘下的三個月,她便一直貼著我過日子,對於一個有共同語言的唯物主義無神論的階級同志來說,她徹底打擊到我了。
我睡覺,她會鑽進我的被筒裡,窩在我的懷裡取暖……
我自修,她會挽著我的胳膊,一同修習唯物主義無神論……
甚至我在洗澡,她也能羞紅了臉,閉著眼睛,在一旁唱歌,歌曲無非是:紅軍不怕遠征難……
終於我忍無可忍了,扯著她問:“你要做什麼?”
她眨巴著眼睛,朝我努嘴:“你看你的影子!”
順著她的視線,我看見我的影子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怪異之態,在腳跟之處,連出她的軀體來,她居然是個熱愛陽光的浮游生物!╮(╯▽╰)╭,再一次,上帝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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