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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藏的嗎?看見車壓過來都不吱一聲!”
一個用草葉偽裝得極為良好計程車兵,從草叢中站起來。竟是馬小帥。他剛才就伏在高城將碾過的草叢中。
“連長,您說過,偽裝潛伏第一要點,沒被敵方發現時絕對不能暴露!”
“我是裝甲偵察營副營長!”
“老七連的兵都叫您連長!”
高城愣一下,打量著那張被迷彩覆得看不出來的臉:“馬小帥?”
馬小帥笑了:“還以為連長不會記得我。”
“每個我都會記得的。你是鋼七連第五千名士兵……也是最後一名。”高城猶豫了一下,看看四周,說,“聽我的命令,繼續隱蔽。”
馬小帥下意識地又伏在了草叢中。高城若無其事地向自己的車走去,剛走到車邊,馬小帥在後邊突然叫道:“連長?……連長!您幹什麼不把我帶走?”
高城不理他,煩躁地揮揮手!可馬小帥已經站了起來說:“您已經發現我了!”
高城:“那是碰巧,瞎貓撞上死耗子,懂嗎?”
馬小帥說:“這違規了!連長!”
“有什麼規則?整個裝甲偵察營加整隊老A掃你們一小股潰兵,沒有規則。”高城說,“老七連的兵生存不易,別因為碰巧卡掉你這次機會。”說完上車去了。
馬小帥在後邊又喊了一聲連長,但高城已經發動了汽車,往前開走了。
“連長?!七連的人不做這種事!別以為我來連裡沒幾天,就長不出七連的骨頭!”馬小帥說著摘下自己的頭盔,在鐳射信標上弄了幾下,一股煙從上邊冒了出來。
高城猛然把車剎住了。馬小帥將鋼盔戴回了自己的頭上,筆挺地站著。高城只好把車倒了回來。馬小帥終於忍不住哭了,終究是太年輕。高城在他肩上拍了拍,說跟我回去吧,以後還做我的兵。
袁朗正在基地裡量地圖上標出的距離,看著齊桓從車上下來,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是跟高副營長一起嗎,怎麼就回了?”
齊桓笑笑:“被甩了。那傢伙很傲氣的,受不了我看著他。”
“那正好去H7位置設點打伏,是通往目的地的必經之路。”袁朗也樂了。
齊桓剛出門張幹事和李夢就走了進來。“您是這次比賽的負責人吧?”
袁朗掃了一眼張幹事,笑了,他說:“哪裡有比賽?一小隊人要從困境中掙扎出來而已。我是戰地指揮,就是給他們製造困境的人。您什麼事?”
“我姓張,三五三團報記者,也是軍報特約通訊員。這我助手小李,想請您談一下關於這次比賽。”
袁朗:“說了沒有比賽。嗯,就叫體檢吧,來的都是步兵的佼佼者,靠資料評定是小瞧他們了,體力、智力、意志、經驗,單瞧一項也是以偏概全,真正優秀的兵會找到那個平衡點,我們也在找那個平衡點。”
“嗯,您這話就透著思想。您造就這支必勝之師的觀念、意義、高科技?”
袁朗笑了:“必勝?扯了。未打之戰都是未知之事,對未知談必勝的不是軍人。我們計程車兵很可愛的,也很堅忍,現在的努力是為了在戰時能讓他們少一些犧牲。”
張幹事看看李夢,李夢看看張幹事,兩人沒能記下什麼。
外邊忽然傳來一陣喧囂和車聲,袁朗笑著站了起來:“俘虜回來,我得去捱罵了。你們自便。”他走了,把張幹事和李夢扔在那發呆。
草原深處,一輛高機動車在追趕著跑開的兩個小人影。那是兩個士兵,可他們是分開跑的,機車在最接近其中一個的時候,放下了兩個人,車轉向另外的一個追去了。車輪碾過一堆剛剛冒頭的火堆,一隻剛宰的野兔扔在旁邊。一個兵正要翻過山丘時,被打冒煙了,一個兵被車子給活活圈了回來。
車上的兵壞笑著說:“還燒烤?十幾裡地外就看見冒煙啦。”那兵恨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把刺刀深扎進土裡,挖出草下的根莖。這是在一個山丘後邊,許三多七個人在這裡躲藏著。許三多把手上那幾根寒磣的草根交給與自己同行計程車兵:“這是七星草,有土腥味可還甜,這是野蕨菜,也可以吃。”
甘小寧翻騰著自己的口糧袋,已經空了:“死老A!死偵察營!”他嘗試著咬了一口野菜,一腳把地上的空罐頭盒踢開。
伍六一提醒他:“埋起來。暴露目標。”甘小寧只好又狠狠地掘地埋口糧袋:“我就權當我在埋設計這個惡作劇的混蛋。連火都生不了啊!我本來想有點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