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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十分鐘過去,最後過去了十幾分鍾,門才終於無聲開啟,凜子走了出來。
看樣子她正被深深的懊悔所折磨,垂著眼,臉色蒼白,但和服的襟口腰帶都已經重新整理過一番,頭髮也梳得一絲不亂。
不論怎麼看,她都像服喪中謙謹的有夫之婦。
久木被她那僵硬的表情所吸引,但凜子卻默默地走到沙發前,拿起疊放整齊的外套。再不開口,她就要這樣回去了,久木慌忙問她。
“回去?”
凜子的聲音似有若無,但從她微微點頭的動作也知道她是要走。
是自己強邀人來,又讓人陷入深深懊悔之中,這時該說什麼,久木也不知道。
就這樣在門前相對而立,久木輕輕低頭道歉,“對不起……”
變身為野獸的男人此刻回覆了人形,他也在為自己寡廉鮮恥的行為感到震驚。
“我實在很差勁,可是……”久木吸一口氣後繼續說:“我就是想要。”
那是毫不虛假的心聲,但凜子只是輕輕搖頭,斷然地說:“是我不好。”
“沒那回事。”
“今晚做這種事,要遭天譴的。”
“既然如此……”久木再度緊抱住凜子,呢喃說:“我就跟你一起受罰。”
任何愛情都不能只靠一個人成立,因此女人犯的罪實則也是男人的罪。
可是凜子並不為這甜美的臺詞所動,她律己似的再次端正衣襟,面容蒼白地開啟房門。
久木想來個甜蜜的吻別,但是凜子像排斥一切似的頭也不回地跨出房門,徑直離去。
凜子的背影漸去漸遠,繞過電梯間的轉角消失不見。
久木一徑看著,最後關上門,回去仰躺在床上。
剛才凜子走時頭也不回,是為了告別那不願再想起的無恥行為嗎?�
久木琢磨著。伸展雙手,指尖摸到像鐵絲一樣的東西。他覺得奇怪,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凜子的髮夾。剛才凜子半跪半伏在床上接納他時,她頭的位置就在這周圍吧!�
久木再次回想方才鮮明的情景,淡淡的黑暗中,房間靜寂無聲,只有掉在床上的髮夾還留著淫蕩行為的餘韻。
久木握著髮夾,想起已離去的凜子。
或許到家了吧?凜子會找什麼樣的藉口呢?
她在這裡停留近一個鐘頭,加上路上花的時間,大約一個半鐘頭,她該怎麼解釋她這段時間到哪裡去、又做了什麼?
因為衣服髮型都完好不亂,人們不會猜想到什麼,不過可能有的女人會覺得怪異。
儘管如此,不會有人想像得到她在守靈之夜以那種姿勢和男人做愛。
最重要的問題還是凜子的態度。
怯於罪惡意識的人是會自行表露出來的。如果凜子害怕,反而有可能被別人懷疑。久木雖然坦然說要,但想到她離去時的僵硬蒼白表情,又令他不安。
“不要緊吧……”
想著想著,對凜子的憐愛忽然醒覺,久木不覺輕吻手中的髮夾。
第五章 初會
1。又是正月
從除夕到初二,久木難得的一直待在家裡。
話雖如此,卻不是隻有夫妻兩個過,幸好獨生女知佳和女婿從除夕就回到孃家,說說笑笑的過了個熱鬧的春節。�
可是女兒女婿初二回去後,家中突然冷清下來。
雖說隨著年歲漸增,夫妻之間話也少了,但如此冷清究竟算什麼?
當然只要久木積極找話說就行,可是久木現在沒那份心,太太似也察覺了他的感受,當然也不會主動過來表示親暱。
即便如此,初三下午夫妻倆還是一起初謁神社,但也只是過年的習俗罷了。
神社就在離家十分鐘車程的住宅區一隅,只有附近的人來謁拜。
和太太並立神前,祈禱內容卻未必相同。
久木先願今年一年平穩健康,再願和凜子的愛情地久天長。
身旁合掌祈禱的太太求的是什麼呢?祈求兩人健康自是當然,然後是祈求現在的工作順利?早點抱外孫?還有久木所不知道的秘密?
之後抽的籤,太太是大吉,久木是小吉。
太太許久不曾抽到大吉,笑呵呵的,久木對小吉也不怎麼在意。
總之,他覺得這樣就算盡到了做丈夫的義務,一回到家,他又準備出門。
“我去常董那裡。”
換上新西裝,說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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