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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木摟住凜子的頭,耳鬢廝磨,他知道他們兩個已經越過了那條線。
原本打定主意,即使彼此相愛也絕不逾越那條線。可是現在他們卻越過了那條最後的防線。
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就再也無法後退,從這裡一步跨過去就是槍林彈雨的最前線,或許兩人會就此中彈倒地身亡。�
“真的想好了?”
久木再問一聲想確定時,凜子已是淚溼面頰。
這突如其來的淚水是擔心連續兩天不回家後會出現的麻煩而流的,還是想到自己做出如此決定後心緒激動而流的呢?無論如何,現在再去問她流淚的理由毫無意義。
久木用手撫拭凜子淚溼的臉頰,脫掉她的外套,解開襯衫衣襟。
外套和罩衫掉到閉目而立的凜子的腳邊,接著裙子也滑落下去,但凜子仍像人偶一樣動也不動。昨夜蒼白的月光從陽臺悄悄滲入床上,而今夜因為雲層厚,連陽臺周圍都隱身在幽黯之中。
凜子身上只剩下胸罩和內褲的時候,久木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抱起凜子上床。
床的寬度與彈性和昨晚無異,兩人一起癱倒在上面,再緊緊相擁,就這樣兩胸緊貼,腰身緊挨,四肢交纏中,凜子的體溫漸漸傳給久木,與之同時,方才還盤踞腦中的家庭、太太以及工作等所有這一切通通消失到九霄雲外。
此刻他專心一意融入到凜子的溫潤裡,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自己正被緩緩吸入一個無邊無際的空間中去。�
那是一種孤立感,也是墮落感。
不能在這種地方繼續做這種事情了,這樣下去會被社會摒棄,墜入無可挽回的境地,心裡面雖然嘀咕著不能這樣,但事實上他已熟稔這墮落的感覺,身心都沉醉在墮落的暢然快感裡。
“危險……”這個字眼在久木腦中一閃而過,但是兩個人早已忘記了一切,再度墜入彼此盡情貪歡的愉悅花園裡。�
第四章 短日
1。十月是小春天氣
雖然已經進入了十二月份,溫暖的天氣仍持續著。
當然,早晚的氣溫已經降至攝氏五六度,相當冷,但白天天氣晴朗,柔和的陽光灑滿大街小巷。午休時,上班族們外出用餐,其中有的人好像還趁機到千鳥淵以及皇居那一帶去享受日光浴。
久木想起《徒然草》中的一節:
十月是小春天氣
所謂小陽春大概就是指這種天氣。
兼好法師如此描述,可知中世紀以來初冬時節往往會就是這樣,持續好天氣。
當然他在《徒然草》中提到的十月是陰曆,按現在的歷法看應當是十一月初。
但不管怎麼說,小春仍是個可愛的名詞。相對於真正意義上的春天,顯得短暫虛幻,也只有親近自然的古代人才會對季節變換持有如此楚楚動人的印象。
現代人只是沿用了這個名詞,與古時候比較,季節可能出現了一些偏差,按理說十二月份應說是“寒風肆虐”的季節,可是現在還是小陽春的天氣,是不是日本變得更溫暖了呢?
久木就這麼不著邊際地遊騁思緒,穿過正午晴朗的街頭,來到約好的咖啡廳,水口吾郎已經先到了,正等著他。�
“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但不著急。”
久木和水口面對面坐下,要了杯咖啡。
“特別找你出來,不好意思。”
水口比久木大一歲,一起進公司,擔任月刊的總編輯後升任董事,可以說是同一年進公司的人當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但今天他卻顯得有些憂鬱。
“什麼事啊?”
水口點了根菸,用力吸了一口後說:“是這樣的,我明年就要去馬龍公司了。”
馬龍公司是現代書房的子公司,辦公地點在神田。
新社長上任後人事安排開始動起來,水口擔任董事的時間短,跟現在的社長關係似乎也不壞,因此這個調動出人意料。
“社長直接告訴你的?”
“昨天部長找我去,說天野老是生病,那邊人手不夠,一定要我去。”
天野是馬龍公司的社長,應該比水口大兩三歲,聽說因為糖尿病老是請假。
“那你是去當那邊的社長�”
“天野暫時不會動,該是副社長吧!”
“不過總有一天會當上社長的。”
“不知道,但是到了那種地方就算當上社長又能怎樣?”�
馬龍公司主要是出版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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