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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女人嚐嚐羞恥至極的滋味,耗得她精疲力盡,折磨得她體無完膚之後才志得意滿地發動進攻。�
可是一經結合,才發現先前那種程度的折磨手段非但無效,反而更煽動起女人的情慾,恰恰適得其反。
總之,男人拼命地挑逗著、運動著,時而在她的脖子、耳畔留下熱吻、輕嘬,甚至還會處處留下啃咬過的齒痕。女人積極地響應著,越來越亢奮起來,終於伴隨著一聲長長的聲嘶力竭的狂吼,攀上了巔峰。但現在是否如她最初所願達到了徹底摧毀的狀態卻值得懷疑。既然說要徹底摧毀,那麼至少應該讓她身心俱碎、體無完膚才算完美。�
可是現在凜子的狀態,不僅沒有遭受到毀損,反而變成了情慾的火鳥,只管追逐著歡愉的蜜糖勇往直前。
只需看看她這毫無顧忌、貪婪而精力充沛的姿態,就可以很清楚地瞭解到男人和女人的地位已經發生了逆轉。最初男人為了徹底摧毀女人,勇敢地向女人發起了衝鋒,在令女人受盡凌辱之後攻城掠地,不可一世。可是到最後你就會發現男人已經淪落為傾盡全力竭誠奉獻的單純的雄性。�
此刻,男人不但沒有徵服女人,反而誤陷女體魔境,淪為欲罷而不能的階下囚。
儘管如此,一浪高過一浪、高潮迭起時的凜子的表情,是何等美豔!
她的面部輪廓不深,但五官小巧可愛,那張激起男人好奇心的甜美臉龐熾熱燃燒,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時而像哭、時而像笑、時而苦悶難耐。
彷彿就為了看到這張柔和、痛苦無奈而風情萬種的臉,男人傾注了所有精力,竭盡全力壓抑自己的慾望。
然而凡事皆有終了時,瘋狂燃燒的情慾性事也會結束。�
當然,這個結局不是女人主導而來,而是因為男人有限的生理結構所致。如果只是女人自己自由嬉戲,或許就會耽溺在無限的情愛結構中,直至陷於死亡深淵。�
此刻籠罩兩人的靜寂,也是因男人精力耗盡而來,不是女人主動步下愉悅的階梯產生的東西。
而現在,一切結束之後,男人像刀斷箭折般癱軟在床,女人則因情愛得到滿足而更增光彩,放鬆的豐腴肢體漂浮在精神的快樂之海中。
如果有人看到他們現在這種狀態,真要懷疑當初說“你把我毀了吧”的是誰?至少不會有人會去苛責女人如此訴求後男人趁機求歡的行為。
不論如何,現在確實可以肯定是,在愛的開始與結束時,雙方的狀態已完全逆轉,在最後階段處於弱勢被毀掉的正是男人。
7。剎那主義
老實說,久木本身幾度體驗這種經歷,對此已不驚不訝,可以說是明知最後結果仍勇於挑戰。而這一次又是如此,按照物件的節奏隨勢而為,但對深陷其中的自己仍感覺有些害怕。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總有一天會隨著女人的意志徘徊浮游在快樂的世界裡,最後被帶進死亡的深淵。
此刻充分得到滿足的凜子對先前勇猛一變而為平靜,隨即又被新起的不安所籠罩的久木低語:
“感覺好好!真想就這樣死去……”
只有成熟的女人才有夢想在快樂頂點死去的特權,男人近乎不可能嚐到那種愉悅。就算偶爾有那也只限於嘗試過某種變態的逸樂之時,正常的男人幾乎無法如此深陷在性愛中。
久木一直這麼認為,此刻也一樣,但有時忽地感覺性與死亡是如此貼近,有時候甚至幾乎是相互銜在一起的。
例如與女性結合得到瞬間的高潮快感之後,或者即便沒有那種條件而只是自慰或射精得到快感之後,總伴隨著無以形容的倦怠,彷彿魂魄被吸去似的虛脫感。
過去只是很簡單地斷定那是高潮之故,但或許那就是銜接死亡的第一幕。
年輕時就模糊地想過,為什麼那樣勇猛的東西在高潮的同時就會洩氣、萎縮轉為靜寂?有時候他會為此而焦慮,不斷自我激勵,但那種肉體的萎縮和精神的墜落感,確實很接近精神消亡的觀念。
或許,這種高潮後襲來的虛脫感,是暗示情愛銜接死亡的自然條理。認識到這一點再放眼自然界就會發現,雄性幾乎都在高潮到來的同時斷氣死亡,或徘徊生死之境不久即死。這種從高潮到死亡的時間雖因生物不同而有所差異,但卻擺脫不了死亡的陰影一直籠罩其背後。與女人在頭暈目眩快樂至極中夢見死亡相比,男人卻是在沉鬱的虛脫感中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二者之間竟有這麼大的差異!�
這就是無限與有限的性的差異呢,還是揹負孕育新生命重擔的女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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