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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運氣不好,可能今天整晚都回不去。�
凜子似乎很困擾,如果真回不去,久木也麻煩。
他今天是要回家去的,沒說要來日光而只說是去京都調查昭和史的資料,現在如果說因為下雪回不去,實在無法自圓。最麻煩的是明天週一,十點鐘有個會議,要趕上開會必須一大早就從這裡出發不可。
但更嚴重的問題還是凜子那邊。不但沒參加侄女的婚禮,還又在外頭不知什麼地方過夜,這樣一來結果會怎樣呢?正因為和先生之間已冷,他丈夫恐怕不會輕易作罷。
盤思中三點已過,女侍送來咖啡,離去後久木試探著問:�
“如果回不去怎麼辦?”
凜子不說話,只是用湯匙緩緩攪動著咖啡。
“當然雪總會停的,不過搞不好還得在這兒住一個晚上。”�
“你呢?”
“當然能回去最好,不行的話也沒辦法。”
“我也可以。”
“可是你……”
正要繼續說下去,凜子靜靜地抬起臉來,“反正是回不去了嗎!”
久木無言以對,點點頭,凜子像對自己說:
“我已經死心了。”
四點過後,雪小了些,暮色中隱約可見的中禪寺湖也陰沉沉的。
久木站在陽臺向外眺望,經理來說入夜後道路會凍結更難放行,請他們再留宿一夜,房錢免費。
不論是好是壞,這情況除了留下沒有別的法子,聽說其他客人都已經決定留下來了,久木也只好無奈表示同意。�
凜子一直在旁邊聽著,此刻也橫了心,說聲“我去洗澡”就走出了房間。
剩下一個人,久木望著雪中惟一可見的湖畔燈光,想起去年秋天在箱根連過兩夜的事。那時和今天不同的是不是回不去,而是他們自己決定不回去。正因為如此,他們在甘冒危險的緊張感中感受到刺激的快樂。
但現在處在因為大自然的猛威而回不去的不得已的狀態下,毫無那種快樂或惡作劇的感覺,反而有種沉悶窒息般的壓迫感。
8。近乎變態的瘋狂
原因顯然是這幾個月來圍繞著兩人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說明白一點,到箱根時彼此的家庭對他們都還放心,即使連續兩夜不歸,即使外遇不斷,總覺得會有結束的時候,頗有不放在心上的味道。但現在已不是那麼回事,不管理由如何,今晚要是回不去,他們或許將面臨決定性的後果。
久木離開陽臺,移到桌前抽菸,想起決定再過一夜時凜子那句“我已死心了”。
那是對趕回東京死心了呢,還是對她和先生之間的關係死心呢?聽起來像是接近後者。
今晚凜子已決定和他離婚了嗎?如果真是這樣,自己也得有相應的心理準備。
望著抹上夜色的窗戶,久木切實感覺到兩人似乎已經走投無路了。
夜晚再度來訪,兩人都泡過澡後坐在一起吃著飯。過程和昨晚一樣,心境卻截然不同。昨天剛來旅館時,陽臺上望見的中禪寺湖、一樓的大浴池、緊鄰的露天浴池都令人感覺新鮮,現在完全沒有那份新奇感,反倒陷入一種說不出的自暴自棄、豁出去了的絕望心境。
到這地步再煩惱多想也無濟於事,久木這麼告訴自己,凜子似乎也一樣。
像要儘快忘記不愉快似的,一開始吃飯他們就猛灌酒,尤其是凜子竟主動要喝冷酒,大膽乾杯。此時此刻,東京的婚宴正酣,凜子的先生壓抑滿腔怒火看著身旁的空位,親戚們也正狐疑地打量著他。
久木光是想像著這個情景就腦袋發脹,為了抹去這念頭,只好繼續喝。
晚餐六點過後開始,吃到八點才結束,凜子眉眼著色,雙頰泛紅。
已經醉得相當厲害了,凜子突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們再去把臉埋到雪裡吧?”她好像又想起昨晚的事來,“你也一起去吧!”
她的腳步踉蹌,但硬要往外走,久木趕忙攔下她。
“你醉了,很危險哪。”
“我要死了,死了還有什麼危險。”
凜子想甩開他的手。她的頭髮零亂,眼神直勾勾的,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妖魅感。
“來,你也站起來!”
“等一等。”
久木雙手按住凜子的肩,讓她坐下。
“很舒服的,為什麼不讓我去……”
凜子似乎仍不甘心,久木不理她,趕緊通知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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