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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吉藏也喜歡被告嗎?
答:也喜歡,但用天秤來量的話是四六分,我喜歡他多一點。石田(吉藏)老是說家庭是家庭,你是你,我家裡還有兩個小孩,我也有些年紀了,不可能和你一起私奔,但我會給你一個窩,兩個人永遠快樂下去。可是我受不了這種不清不楚的狀況。
久木淡淡地念著,凜子也屏息傾聽。久木看她聽得專心,繼續念阿部定迷上石田吉藏的過程。
問:被告為何如此戀慕執愛石田?
答:要說石田哪裡好,我也說不上來,石田的外表和心地無可挑剔,我沒遇過這樣的美男子,不覺得他已四十二歲,看起來頂多二十七八。他很單純,一點小事也會高興半天,感情豐富,有事便馬上表現在態度上,像嬰兒一樣天真,無論我做什麼他都高興,愛撒嬌。而且石田非常懂得床第技巧,很瞭解情事當中女人的感覺,他自己能夠長久忍耐,讓我得到充分的快感,另外他的精力非常充沛,哪怕剛剛交媾過一次,很快就又能大起來。我曾經試探過,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歡我才跟我做愛,而不是隻靠技巧。這件事情實在令人臉紅,說出來有失禮貌。四月二十二號,也就是我從吉田家跑出來的那天,因為來月經,我的那裡有點兒髒,儘管如此,石田仍然不斷撫摸、舔舐,一點兒都不嫌棄。二十七八號前後,我們住在旅館“田川”的時候,我做了香菇湯,對石田說:“聽人家說如果兩個人真正相親相愛的話,會把香菇、生魚片等沾著前邊的那兒吃。”於是石田就說:“我也會為你這樣做的”。然後就真的用筷子把湯裡的香菇夾出來,塞進我前邊的那裡去,沾上汁以後放到矮桌上,等我們嬉戲了一番之後,石田吃了一半,我也吃了一半。看到石田這樣真是可愛極了,我拼命抱住他說:“我真想殺了你,讓你和誰都幹不成好事,”石田就對我說:“如果是為了你,我願意去死。”
問:這段期間一直待在旅館嗎?
答:五月四五兩天在“滿佐喜”,因為石田說沒有錢了要回家,我氣得說要割掉他那個東西,石田說:“我不會回家,我只要你!”可是他走後,我一個人嫉妒焦躁得快要發瘋。十日晚上,到中野去見石田,石田帶了二十圓,我們先到車站附近的黑輪店喝酒後,再去“滿佐喜”,又住下來。
讀著讀著,久木覺得身體發熱,凜子也有同感。
起初兩人是相向而躺,不知不覺中凜子已緊靠在久木胸前,幽幽地說:“真是生動!”阿部定的供詞的確坦率無畏,讓整個事件更逼真地重現了出來。
“她的腦筋好像不錯。”
雖說已是事後,她談到兩人的性愛和當時的心情時,仍能滔滔不絕,而且冷靜客觀。“她以前是做什麼的?”
“她是神田人,虛榮又早熟,家裡做榻榻米的,生意失敗後她就去當藝妓,輾轉各地,後來到石田開的小餐館當女侍,名叫加代。”
“我想看她的照片!”
久木翻開印著阿部定照片那頁,看樣子是案發後照的,繫著圓髻,長臉,五官端正,文靜的眼神中有一絲落寞。�
“很漂亮嘛!”
“像你。”
久木本是半開玩笑,不過在溫婉中帶著吸引男人的嬌美感覺的這點凜子確實不無相像。
“我不是這種美女!”
“當然,你比較高雅。”
久木趕忙補充,但心想或許這女人的魔性就潛藏在這種美貌中。
“案發時阿部定三十一歲。”
久木又開始讀,刑警的問題愈來愈逼近案件核心。
問:敘述一下五月十六日勒絞石田頸部的相關情形。�
答:在之前的十二、十三日,石田說“勒脖子感覺好像不壞”,我就說“好,給你勒!”可是他又說“總覺得你好可憐”,於是我騎到他上面勒他的脖子,石田覺得癢,叫我住手。十六日晚,和石田做愛時又愛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於是咬他,又想抱到緊緊的不能呼吸,就說“我用繩子勒你”,拿起枕邊的腰帶纏在石田脖子上,一邊做愛,一邊一鬆一緊地扯著繩子。起初石田覺得好玩,還吐著舌頭裝死人樣,我說用力勒時他肚子就突出,他說你如果舒服,就是難受一點我也能熬。可是石田很快就累得睜不開眼,我說:“你不喜歡?”石田說“沒有,隨便你怎麼弄我的身體”。我又一鬆一緊地扯繩玩了兩個鐘頭後,也就是十七日凌晨兩點左右,我光顧著看下邊了,沒注意情不自禁地用力一勒,石田“唔”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