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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吃!”
吃飯的時候凜子變得專注而天真,看著凜子,久木的思緒又回到剛剛不久前的床上場面。
這話確實難以啟齒,不過“真好吃”的確也是凜子自身的寫照,那柔中帶緊的玄妙觸感,才真是美味中的美味。�
凜子根本不知道男人正想像著那事,專心地吃著鮑魚,受到她的影響,久木也把清蒸鮑魚送進嘴裡。�
吃完飯時九點稍過,他們喝完了一瓶白葡萄酒、一瓶紅葡萄酒。
凜子酒量不算好,從臉頰到前胸微微帶著酡紅,是性愛餘韻更新增了醉意嗎?她眼角也有些倦意。久木比平常醉得快,但不想就這麼回房休息。
走出餐廳,探頭看看大廳深處的酒吧,人聲混雜,只好死心回房。
“到外頭看看吧?”
凜子一說,久木立刻開啟通往室外的門,屋前就是庭院,往前走十米是樹叢,眼前盪漾著夜晚的大海。
“有海的味道。”
有一點風,凜子抒胸吸氣,任憑微風輕拂鬢髮,久木也配合她的動作深呼吸,感覺海更逼近身邊。
“江之島圍在光中……”
5。沒有真正和諧的夫妻
如同凜子所說,街燈和車燈照射下的海岸公路勾描著緩緩的弧線到小動岬,自岬尖突出至海上的江之島,在海邊的光亮中像軍艦般浮現,位於山頂上的燈塔光芒,隨著夜深更增亮度,從山丘上銳利地射進幽暗的海面。
“好舒服啊……”
久木靠向迎風而立的凜子,因為手上端著酒杯,無法擁她入懷,只湊近臉深深一吻。在海岸的清爽氣息中,知道兩人接吻的只有燈塔的光。
“我去拿酒,威士忌好嗎?”
“我要白蘭地!”
在海風吹拂的夜晚,庭園一隅有著像是招呼兩人來坐的白色桌椅。離開餐廳時以為醉了,但被夜裡的海風一吹,覺得還沒喝夠。
“這是可以看見海的私人酒吧!”如同凜子所說,除了夜空閃爍的星星和浮在海上的燈塔光芒外,沒有東西可以潛入他們之間。
在這秘密的酒吧中舉杯共飲,這個小小角落霎時像脫離現實、浮游在夢中世界一般。“真想就這樣不動了。”
凜子的真正意思是兩人就這麼一直吹著海風,還是不要回東京去?久木想進一步試探。
“那麼就一直待在這裡?”
“你也一起留下嗎!”
“只要有你……”
兩人就這麼望著夜空,不久,凜子呢喃道:“可是,很難吧!”
這是什麼意思?久木不懂,他改為想到自己的家庭。
沒有人知道久木此刻在這家飯店。昨天離開公司時只對辦公室的小姐說要“早點回去”,對太太也只說“有事要調查,去京都兩天”,太太沒有多問,她以為要知道他人在哪裡,打電話問公司就知道。
獨生女兒結婚後,家裡就剩下夫妻兩個,太太正熱衷於熟人介紹的陶器廠商營業顧問的工作,常常比久木回家還晚。夫妻間也只有些例行性交談,沒有一起吃飯出遊的雅興。
即使如此,久木也不曾想過要和太太離婚,他只是厭倦現實,不再有心動的感覺,但夫妻到了這個年齡都是這樣,他自己也明白。
至少,在認識凜子以前,他是這麼想,也覺得這樣就好。�
久木剛起的思緒又讓新從海上吹來的夜風給吹到另一端的天空去,代之而來的是擔心起凜子的家庭。
“剛才你說擔心貓咪,那你先生呢?”
在餐廳人多問不出口,在遼闊的夜空下膽子就大了起來。�
“你兩天不在家不要緊嗎?”
“以前也曾在外面過過夜。”
凜子像告訴星星似地仰望夜空回答說。
“有時是為書法的工作隨老師到各地上課,有時是開展覽會。”
“那……這次也是用這個理由嗎?”
“不是,我說今晚要見朋友。”
“連續兩天?”
“有個好朋友住在逗子,週末嘛!”
她是用這個藉口混過她先生嗎?就算真是這樣,萬一家中有急事要聯絡她怎麼辦?
“你朋友知道你在這裡嗎?”
“我約略提過,沒問題的。”
什麼沒問題呢?久木還是不太明白,凜子乾脆地說:“他不會找我的,他喜歡工作。”
凜子的先生是醫學院教授,或許一直會待在研究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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