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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錢基本上全是你付的,難道可以分成兩半?”父親一向脾氣急躁,哪裡受得了女兒這樣的若無其事。
“我想辦法吧,您別操這個心了。明天還得上班呢,我先過去了。”
她上班遠,早幾年就開始在江北那邊租房子住,父母也隱約知道後來她在和範安民同居,當時只想兩人感情這麼好,房子也合買了,只差商量具體婚期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管,可是怎麼想得到會突然這樣。
接下來女兒忙於工作,照例一週最多回家一次,回來也閉口不談此事,她的消瘦憔悴父母看在眼裡,不忍心再去逼她。
可是隔不了多久,範媽媽找上了門,很是委婉地談起房子的分割,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以下幾點:沒結婚分手是正常的,年輕人有自己的選擇也是正常的,不要想著用房子困住彼此,他家出的那十多萬對他們不是一個小數字,早點分清楚比較好一些,也免得耽誤兩個孩子的終身大事。
可憐葉知秋的父母都是工廠的技術人員,哪裡有面對這種場面的經驗,居然被範媽媽說得面紅耳赤,倒好象自己的女兒吊著人家不放,做了很大的虧心事。送走範媽媽,爸爸馬上給葉知秋打電話,劈頭蓋臉發了一通火,勒令她儘快把房子處理掉,別害得父母丟人現眼,在這邊難以做人。
葉知秋接這通電話時正在鄰省一個大商場監督賣場改造,她只氣得手足冰涼,一口氣堵得胸口發痛,眼前發黑,搖搖晃晃走到安全樓梯那就地坐下,一時覺得萬念俱灰。
過一會電話又響,一看還是家裡號碼,她幾乎不想接了,可是再一想,恐怕父母在家裡也氣得夠嗆,說起來也算是自己無能,連累了二老受氣,哪裡還有資格賭氣呢?只能接聽,這次是媽媽打過來的,她心疼女兒,已經和葉爸爸大吵了一通,此時忙著來安慰葉知秋:“你別把你爸的話放心裡,他是氣糊塗了,差多少錢,我們來湊,還給他,和他們家一了百了,這樣刻薄的女人,沒做成你婆婆也算你走運了。”
葉知秋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哪怕在和範安民談到絕望時,她也忍住沒有落淚,幾個月的鬱積此時在這個異地冰冷的樓梯間一齊迸發了出來,她只哭得聲噎氣短,母親那電話那頭也跟著哭,一邊哭一邊罵他父親:“要是秋秋有個什麼,我就和你拼了,哪有你這樣當爹的,這樣逼自己的女兒。”
最後還是葉知秋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啞著嗓子安慰媽媽:“我沒事的,媽,你別跟爸爸吵了,我過兩天回來就一定把這件事解決好,不會再跟他們家拉扯不清的。”
她去洗手間洗臉,紅腫著眼睛回去繼續做事,先只當頭疼是情緒激動的原因,可是晚上回酒店就開始發燒,只能再自己掙扎著去醫院檢查輸液。看著吊瓶發呆的工夫,依然不停接到電話,先是曾誠打來問她裝修進展,她才記起居然沒做例行的彙報,只好道歉。
“怎麼你的聲音這麼沙啞,不舒服嗎?”
“沒事,剛才吃得太辣,不適應。”她馬上有條理地彙報了這邊的工作進度,曾誠囑咐她注意身體。
才掛不久,又有電話進來,這次居然是範安民打來的。
“秋秋,對不起,我剛回家,才知道我媽去過你家,我說過她了,你別為這事生氣。”
“範安民,殺人也不過頭點地,我們只是分個手而已,我也答應了籌錢,你們用得著這樣嗎?”
“秋秋,我說了,這肯定不是我的意思,你現在在哪,我過來給你解釋。”
“不用再解釋,我們早沒什麼好說的了。不管是去賣房也好賣身也好,我回來就跟你把這房子了結掉,你或者你家裡人要敢再去我家騷擾我父母,就別怪我把事情做絕,到時候大家都下不了臺。”
“我們的房子只是合同房,哪那麼好賣,我都說了這房子由你處置,我不會再去的。至於我媽媽,我來說服她,保證不會再去打擾叔叔阿姨,我真的很抱歉,我馬上去你家道歉。”
“你不要多此一舉,範安民,我明明白白跟你講,你和你的家人都再不許踏進我家半步,不然有什麼後果你自己去想。”
葉知秋不等他再說什麼,掛了電話,叫護士來拔了針,冒著冬天的寒風,打車回了酒店,馬上給之前三番兩次接觸她的信和老闆娘劉玉蘋打了電話,同意了她的條件,答應一回來就辦辭職手續過去上班。
她回去以後,用最快的速度打好了辭職報告,做工作交接,到信和履新,然後開始馬不停蹄地出差,中間的間隙只夠時間將濱江花園的房子換了鎖掛網上出租,同時給範安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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