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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看著遠方,突然有了一點惆悵。葉知秋表現得並不難接近,事實上她知情識趣,那點小小矜持、那點風趣都表現得大方坦蕩,他的追求其實得到了她很到位的回應。
她坦白承認喜歡他的追求,她那樣溫柔地接受他的熱情,她的吻甜蜜纏綿,她在他懷裡微微戰慄,而且她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快樂,讓他得到從身到心的滿足和愉悅。
可是她始終還是有些遊離的。她不會象梁倩那樣在熱戀時抱著他絮語,也不會為一丁點煩惱嘟著嘴跟他撒嬌;傾聽他說話時,她十分認真;她偶爾會出神,然後很快收回思緒,抱歉一笑;她凡事講理講公平,並不打算使用女友的特權。恐怕這些並不僅僅是他認為的那樣,只不過是一個獨立習慣了的女人的習慣。
他放下酒杯,走進書房坐下,拿出那一大疊裝修效果圖,再次翻看,有幾張畫的居然是不同光影下房間的同一個角落,又哪裡是簡單的效果示意圖,分明是對一種生活的規劃和嚮往。
他和葉知秋相處下來,已經發現她固然口齒利落,嘴角有時掛了個帶點嘲諷的笑意,但既不憤世嫉俗,也不苛刻,對人對事的容忍度很高,偶爾說到公司或者老闆帶來的煩惱,也只一笑帶過,從不多做抱怨。這樣一個灑脫的女人,居然會和前男友在家門前惡語相向,顯然不知道是多大的鬱積爆發了出來。
這個房子對她來說仍然是一個和不愉快回憶相關聯的存在,而他作為房客,當然帶給她的也不全是開心。更何況,他早已經知道開心並不足以維繫一段感情。想到這,許至恆不禁苦笑。如此揣測女人曲折隱晦的心思,在他還是頭一次。
她並沒全身心投入戀愛之中,而他,卻有點不可收拾地投入了。他突然意識到這一點,卻並無挫敗感。他拿起手機,再度拔了葉知秋的號碼,她接聽的聲音帶著點沙啞。
“我想過了,秋秋,讓自己的女朋友獨自發呆打發疲憊,明顯是我失職。”
葉知秋只覺這個聲音劃過耳際,彷彿帶著他呼吸的熱氣,她努力端著的肩膀突然松馳了下來:“哎,至恆,我在濱江花園對面的江灘,過來陪我坐坐吧。”
五分鐘後,許至恆走過來,站到她坐的椅子背後,伸手撫她被江風吹得涼涼的臉:“在這坐多久了?”
“不知道,只看到輪渡過去又過來了,好象不止一次。”她老實回答,將臉貼到那個溫暖乾燥的大手上。
“有很煩惱的事嗎?”
“說不上,就是覺得累。我想我得改進一下自己的工作,不然真象辛笛說的,累過老闆功高蓋主了。”
許至恆笑,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看著她:“你太認真,如果我是你老闆,我會偷笑。可是我是你男友,只會奇怪,居然到了樓下,也不肯上去,寧可一個人在這裡吹風。”
葉知秋在他掌中禁不住輕輕嘆息:“我只是想,我已經忙到沒能給你正常戀愛約會的時間,如果再只圖自己輕鬆,對你倒情緒垃圾,好象不夠公平。”
“你還真是個凡事喜歡講公平的女人。”許至恆無可奈地笑:“我猜你還會想,收自己男朋友的房租會不會很奇怪。”
許知秋好不窘迫,她當然動了這個念頭,許至恆的掌心能感覺她的臉微微發熱:“我確實想跟你說這事,你叫秘書再找個房子吧。”
“房租是公司開支,不由我個人負擔。而且我實在喜歡你為那個房子花的心血,不想你再換個房客糟蹋。”許至恆倒並不為此煩惱。
居然這個男人看出了自己為那個房子所傾注的心血,葉知秋只覺得眼睛有點酸澀,她站起身,轉過來抱住他的腰:“這樣縱容一個28歲的女人是很危險的。”
“危險到什麼程度?”他含笑問,眼神誘惑。
“我會糾纏你,有一點事就跑到你懷裡找安慰,直到你吃不消叫停。”
“我等不及想享受一下這感覺了。”
葉知秋也笑了:“那好,現在陪我去吃飯吧,哪怕你才吃過,也不許在旁邊看著。”
她似乎重新鼓起了興致,挽著他的手,帶他出了江灘,穿過濱江花園後面縱橫彎曲的老城區街道,一路告訴他:“這一帶很大一片以前都是租界區,很多建築都很有特點,辛笛家住的就是類似的房子,裡面空間很高,窗子窄窄長長,如果好好修繕一下,其實住得很有意思。”
這些街道基本上是單行線,錯綜複雜。許至恆很少開車過來,看著倒是頗為新鮮,各式西式建築和散亂的沒什麼風格的民居混在一起,偶爾又有突兀的高層建築夾雜其間,街道狹窄,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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