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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歉和解釋。你不會和她計較的,就算是我,你也眼都不眨不計較了。”
葉知秋突然怒氣迸發了,她啞著嗓子說:“有時我覺得不計較的人確實是活該倒黴,別人會把所有該她承受的、不該她承受的全老實不客氣壓到她身上來,而且覺得很當然。你們這算幹什麼?幹嘛不乾脆拍點限制級小電影來放呀,不是可以更好地滿足你們的表演慾嗎?”
範安民也一下咬緊了牙:“不是你想的那樣,秋秋,拍這些,我以為只是婚禮上放的。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會幹這種事,再說什麼也是多餘了。記得我跟你說過不需要你原諒嗎?對,不需要了,原諒對我沒意義。我只能走自己選的那條路了。我以後會約束她,保證再不來打擾你。”
葉知秋回頭看他,他仍然是那個五官俊秀的男人,從前他做著外企單純的技術工作,一直保留著幾分學生氣息,笑容陽光開朗帶著點孩子氣,現在燈光變幻下,他面色陰鬱冷漠。她驀地意識到,此時她看他如看一個行為奇怪的陌生人,方才鬱積只欲脫口而出的那些話頓時消散了。她對自己說:誰還用去弄明白陌生人的行為。
她突然沒了任何怒意,只冷冷地說:“你的保證一文不值,可是我也希望你記住你的保證。大家是路人,保持路人該有的禮貌就行了,不要相互打擾。”
她繞過他,大步走進大廈,回自己小屋,洗頭洗澡,然後從冰箱裡拿出百利甜酒,給自己倒了大半杯,坐到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開啟筆記本,準備再次對照經銷商資料,評估一下沈家興今天宣佈的新政策可能帶來的影響。可是房間門窗緊閉,氣悶異常,她的心情到底難以平靜。
她放下筆記本,喝了一大口酒,走到小陽臺開啟門,輕風帶著雨絲迎面吹來,她低下頭,從27樓看去,那塊LED屏只見光影閃動,並不能看清畫面。她告訴自己,人家愛怎麼花她的錢,跟你根本沒有關係,只是一個有錢又有點病態的女孩子無聊的炫耀罷了。
然而,她卻實在無法讓自己泰然自若下來。那一行英文在她眼前明明白白閃爍:I want to be with you forever。Forever,對未來有這樣的信心,拿出來炫耀一下也是值得的吧。
可是誰是陪你走下一段路的那個人,誰會陪你到永遠。涼涼雨水打在她有點發燙的面孔上,她苦笑著想,這樣折磨自己,實在是毫無意義。
自從接到曾誠那個突如其來的求婚後,她連日意志緊繃,已經幾天沒有睡好,今天公司例會更讓她苦惱,似乎有點不堪這樣最後一根稻草壓上去。她退回房間,用力關上門,迅速換了衣服,拎起皮包乘電梯下樓出門。
第 26 章
許至恆原本週三週六定時和於穆成約好去打羽毛球,認識葉知秋後,他決定遷就她的時間,將週末空出來留給兩人相處,於是把羽毛球時間改成了週二、週五。於穆成對他的小小改變只會心一笑,欣然同意。
他們打球的球館就在於穆成住的近郊小區會所,打完球后,於穆成邀許至恆去家裡喝謝楠煲的湯消夜,兩人漫步走向他家走去。許至恆剛來本地時,也在這個小區對面於穆成的別墅裡借住了一陣子。這邊臨湖而建,環境怡人。入夜以後,小區有人冒著細細雨絲遛狗,到處透著安靜溫馨的居家氣氛。
“穆成,你在紐約、上海那樣熱鬧的地方生活過,在這裡居然也待得習慣。”許至恆始終覺得這裡未免太偏僻了一點。
“住在哪裡倒不是重點,這裡的安靜我喜歡。不過我還是打算去市區謝楠公司附近買套房子,省得她以後開車我不放心。”
“真受不了你,人家謝楠每個月出差跑高速,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我們準備要個孩子,她要求我戒酒,我要求她申請市內工作不出差,當然都得做到才行。”
“難怪昨天應酬你滴酒不沾,以後我約你出來喝酒消遣是不是也免談了?”
於穆成笑而不言,這時已經走到了他家樓下,他習慣性地抬頭,看到四樓他家窗子透出的朦朧燈光,嘴角那個笑意加深了。
喝完湯後,許至恆告辭開車回家。運動之後的身體既疲乏又放鬆,小雨讓空氣顯得溼潤怡人,眼前開闊的濱江路上車來車往,溼溼的路面反映著路燈和汽車車燈光,一條條拖曳的光影迅速掠向車後。
電臺DJ聲音輕柔地主持著一檔音樂節目,放的大多是懷舊老歌。許至恆以前比較偏愛搖滾風格,可是他承認這些靡靡之音很配合如此寧靜的雨夜,也配合他因為想到葉知秋而柔軟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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