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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上,做現實的權衡比較本身就是一種對感情的質疑。
曾誠直接開往她租住的地方,一路保持著沉默。到了大廈門口,葉知秋待車停定,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又停住,回頭看著他:“曾總,我覺得您應該有一個全心全意愛您的妻子,我並不適合您。忘了那天您說的話好嗎?”
曾誠微笑搖頭:“知秋,你總是考慮得太多,早點上去休息吧。”
許至恆從隔壁大廈停車場走過來,看見葉知秋從一輛奧迪上下來,低著頭走進大廈,他正要叫她,卻見奧迪司機座門開啟,一個清瘦的男人站出來,手扶半開的車門,若有所思看向馬路對面那個LED屏,許至恆一眼認出他是曾誠。此時LED上放的正是那個範安民、方文靜炫耀幸福的VCR,曾誠一直看完,才坐回車裡,發動車子開走了。
許至恆看著這一幕,突然知道那個神秘的求婚者是誰了。他沒想到在葉知秋那樣用意明顯地將他介紹給曾誠後,曾誠仍然會向她求婚。前天從酒吧回來後,她完全沒提此事,他也覺得是她的隱私沒必要問,現在看來,這倒似乎不是一個被拒絕的已經成為過去式的求婚那麼簡單了。
今天吃過晚飯後,他送葉知秋去的酒店,她說老闆約她談事情,當時神情有微微的厭煩,只說談的肯定是讓她為難的事情,可是沒辦法,不能不敷衍。
許至恆再次詫異:“如果按你的說法,他做房地產,何必還要插手公司事務呢?”
葉知秋苦笑:“可能你們那邊職業經理人制度相對成熟了,但本地服裝企業風氣如此,信和是他們夫婦一體,哪裡分得了彼此。”
“也能理解,我大哥就是特別強勢的那種老闆,事無鉅細都要管,我估計他手下人一樣得委曲自己適應他。”他在酒店前停下車,撫一下她的頭髮,“如果做得不開心,不要勉強自己。”
葉知秋也笑:“我對老闆期望值低到無下限,所以能說服自己不至於時時失望。放心,不會不開心的。”
而此時送她回來的卻是前任老闆曾誠,許至恆不能不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他從來情路順暢,還真沒有過成為某個女人選擇之一的體驗,看看奧迪消失的方向,他得承認,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經過那一輪三個人各有機鋒的談話,葉知秋著實累了,她洗澡卸妝,換了家居服,也不想再拿筆記本來折磨自己,只靠在沙發上出神,聽到門鈴來開門,只見許至恆手背在身後立在門口,笑道:“猜一下,我哪隻手上的東西你會比較喜歡。”
“左手。”她隨口說。
許至恆伸出左手,手上握著一把深紅的玫瑰,葉知秋開心地接過來:“這麼說右手還有驚喜嗎?”
“如果你餓的話,大概能算驚喜。”他伸出右手,是一個塑膠袋,葉知秋接過來一看,居然是蜂蜜蛋糕和紅豆沙,正是她有一次指給許至恆看的以前愛吃的深藏在一條小巷子裡不起眼門面的美食。
她歡呼一聲:“好久沒吃這個了,真的有點餓了。”當然也好久沒收到花了,她自嘲地想,先去找個花瓶插了花,然後開始吃蜂蜜蛋糕,喝著香甜的紅豆沙,頓時將滿腹心事拋到了一邊,“那邊是單行道,你開車不好走吧。”
“我步行過去的,那一片的街道很有意思,往你這邊走時走錯了一個路口,轉彎一看,一條街全是花店。我去問路,老闆說要打烊做特價,突然想起認識這麼久,我還沒給你送過花,好吧,我買下來了。拿著把花滿街走,我得說,我回頭率很高,再問路的時候人家都特別和氣,看我的眼光都帶著同情。”
葉知秋大笑,冷不防湊過來親他一下,滿嘴都是香甜的紅豆沙味道,他一把捉住她,品嚐著他平時並不愛的甜味,良久才放開她,笑道:“這個補償不錯。今天和老闆談得怎麼樣?”
提起沈家興,葉知秋禁不住皺眉:“不知道你大哥有沒讓員工宣誓效忠的癮頭?”
許至恆笑道:“那倒不至於,他就是對人對己要求高罷了,事事求完美,根據穆成的說法,我也有這傾向,似乎得算家族遺傳了,不過應該沒我大哥來得嚴重。”
“我不怕老闆要求高,只怕他有份外的要求,讓人無所適從。”葉知秋含著吸管想,曾誠可不就是要求高的老闆嗎?可合理的高要求又有什麼關係。這一瞬間的恍神落在許至恆眼內,他猛然意識到自己認真看著她的表情,竟然是在旁敲側擊打聽什麼了,這個認知讓他狠狠吃了一驚,他一向自負,從不肯失了風度,此時不免有些自嘲。
葉知秋再咬一大口蜂蜜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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