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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針紮了一下,一點點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讓她幾乎要窒息而亡,好在那麼多年她都獨自過來了,如今能相見已經讓她十分滿足了,也許這也算是不薄了吧……
“這麼晚了還不睡麼?”
院中的海棠花前突然多了個天青色的身影,帶著幾分隨意的笑意在他臉上綻放開來,耶律錦秋猛然一抬頭,怔愣了片刻隨後伸手“啪”地關上了面前的窗戶,背過身去靠在窗戶上大口的喘著氣,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院子裡的夏侯雲凌想起來今日用膳時她被追問得無語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爽朗的笑聲傳進了裡屋聽得耶律錦秋心底一陣悲涼,靠著窗戶的身子也慢慢地靠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
於他而言自己不過是個陌生人,即便是他記得又如何?他們也不過是在十九年前相處過半年的熟人,是她兩個兒子的爹而已……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傳來,不等她回答耳邊已經響起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很輕卻又透著堅定,向她的方向走了過來,耶律錦秋微微閉了下眼,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深吸了一口氣。
“唔……你、做什麼?”
突然之間雙腳離地,眩暈感傳來讓她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即便是她在無數個日夜裡在夢裡見到他這般將自己抱起來,如今還是覺得不夠真實,甚至她寧願這是在夢裡。
“地上涼,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夏侯雲凌微微蹙了下眉,語氣有著幾分探究更多的卻是不滿的責怪,聽得耶律錦秋頭皮發麻,比其他這般對自己好她更願意他如同這半個月一般對自己疏離,那樣的話她就會把他當做是陌生人,曾經熟悉的陌生人,那樣的話她也不會這麼心痛……
“我沒讓你進來……”想來想去她似乎只有這個理由能說得出口了,的確,他們只是曾經很熟,如今只是陌生人而已。
夏侯雲凌轉頭瞥了一眼懷裡還在發呆的女子,輕笑出聲來,帶著十足的慵懶意味和調笑道:“嗯,所以我這算是不請自來了,沒有人逼我回來,也沒有人跟我說知道我身上有胎記,更沒有人要我負責……”
“你!”耶律錦秋瞪著眼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臉上卻燒了起來,想著自己當時見到他之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威脅他,也不由自主的後悔起來,畢竟她又不是這麼缺男人……
被他捂住嘴的人似乎也不著急,只是衝著她笑了起來,微揚的眉帶著十足的挑釁和驕傲,還有幾分得意的模樣,看得她失了神,她之所以這麼確定這個傢伙就是那個她找了十九年的人,就是因為這樣一雙眼睛,明明狡詐如狐卻又純淨得如同孩子的眼睛,迷失了她的一生。
夏侯雲凌見她又失神了,微微擰了下眉,即使他記不起來她的樣貌,也記不起來他們究竟有過什麼樣的過去,可是他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就莫名的熟悉,那種就像是習慣了這而十年如一日的等待一般的熟悉,他知道他等的人已經來了,兩人都陷入了半月前的回憶中。
朔方城內,清涼湖畔的一所宅院內,耶律錦秋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空無一人的宅院看起來乾淨整潔,除了微微泛著舊色的屋簷和磚瓦,一切都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
乾燥而微涼的空氣帶著舒爽的味道,濃郁的曼陀羅香味讓她幾乎挪不開腳,直直的朝著後院的花園中走了過去。
滿園綻放的曼陀羅和紫羅蘭依舊還是那個模樣,讓人不忍直視的美,逼人而又傲慢。
直到她循著記憶走到了那透明的琉璃花房外面,見到那抹熟悉的天青色身影,心底的悵然再也得不到紓解和安慰,滿眼的淚奪眶而出,朝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狂奔過去,哪怕那只是一個夢又如何?
立在畫房前面賞花的夏侯雲凌還未來得及轉身便已經被突然闖入的陌生人抱了個滿懷,他有些驚訝地轉身看向面前這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女子,這二十年來他獨自居住在這兒,沒有一個朋友,卻隱約記得自己承諾過一個極為重要的人,要在這裡等她……
陌生的熟悉感讓他沒有立即伸手推開面前的冰冷女子,被她身上的寒冰真氣激得險些腿軟,半晌才又鎮定下來,微微揚了嘴角跟她說話。
“姑娘是否認錯人了?”
夏侯雲凌沒找到合適的詞語來描述眼前的女子,於他而言這般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若是已經嫁人了是極為可惜的,況且她這會兒還抱著他不肯鬆手,所以他思來想去只好叫姑娘了,畢竟若是叫夫人的話,他自己也很難堪……
抱著他的耶律錦秋手上一顫,第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