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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又增添了一份靈動,令人難以捉摸。
飛行員更衣室,白雲飛看似漫不經心地換著飛行服,而眼中的餘光則在掃視著周圍的人。當見更衣室就剩下他和徐騰時,終於下了決心,急忙跨上一步,身子探出艙外,眼睛警覺地像雷達掃視了一遍,見通道沒有人,連忙關上艙門,回過身把自已的真實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徐騰。
“你說什麼?演習不過是個幌子!”徐騰頓覺被轟了一個當頭炮,滿面春風的神色驟然變得冰冷嚴峻:“雲飛,你想過後果嗎?這可不是菜碟舀水,一眼看到底的事啊!”
“要挽救‘飛豹’,要讓大家不下艦,必須有人做出犧牲!”
“不是說好,我們演習給他們看嗎?”
“這種演習他們看的多了,就像看話劇表演一樣,見怪不怪。不來點新鮮的,他們不會有映象!”
徐騰的心脈亂得厲害,腦子裡就像塞進了一團亂麻,理不出一點頭緒,使勁搖著沉沉的腦袋,讓自己的思想一點點集中,可這卻令大腦更加缺氧:“不如……不如……哎呀,你這麼做,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你非要把天捅個窟窿不可啊!”
“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證明‘飛豹’留艦的價值!”
“事情沒有你想得這麼嚴重!‘飛豹’下艦還沒有定論,軍委只是在討論階段,我們的演習一定會改變他們的想法的!”徐騰知道白雲飛一旦認定的事情,千匹馬也休想把他拉回來。但仍試圖勸白雲飛放棄!
“要是等到了有結論的時候,那一切都晚了!”
“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呢?換一種別的方式不行嗎?”
“我與你們不一樣,‘飛豹’下艦對於我來說,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自從步入飛豹的座艙,就像食物吸收在血液之中,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份。當初上艦的時候,光榮屬於自已,也屬於‘飛豹’!現在,要讓‘飛豹’下艦,那就像是把我的一部份從我生命中切除……你不是我,你無法想像那個傷口有多大多深!每一次戰鬥任務,‘飛豹’從沒讓我們失望過,現在它遇到了困難,我們理應站出來,為‘飛豹’……也為……也為他們。”白雲飛無法忘記隊友們那失望而失落的表情,自已對“飛豹”有感情,他們也一樣啊!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在他們眼中聚集的不僅是幾滴淚水,而是生命之中鮮活的一角啊!
白雲飛眼中的真情,令徐騰為之動容:“可是……”
“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到了安全地點,你跳傘,我一個人去完成!事後的責任,我也會攬下來的,不會牽連你的!”
“不!不行,你不能這麼做,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徐騰放口了嗓音,似乎想到所有人都知道。
“聽著!是朋友我才告訴你的,別逼我翻臉!”白雲飛冷冽的雙眸一瞪,太陽穴上的青筋畢現,壓住的聲音,比任何一個時期的都兇惡!
徐騰被這種氣勢震住了,忽然,更衣室的門開了。嶽徵和馮海亮探頭進來,“你們倆怎麼還在著,該出機了。雷明都催你們好幾次了!”有人來了!徐騰想有話要說,但被白雲飛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在森冷的目光中徐騰遲疑了,諾諾地回了句:“好,我們……馬上到。”
離開更衣室,來到甲板,走向戰機。在這期間,徐騰的手腕被白雲飛攥得緊緊的,令他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一切就緒,彈射指揮官發出肢體命令。“飛豹”像離弦之箭,不管前方是風雪迷漫、還是繁花似錦,開弓後便嗖嗖地勇往直前。與在高空盤旋的楊淼和李可匯合,排成編隊。
編隊穿越雲層,一切似乎都相當的正常。
突然,白雲飛脫離了編隊。一壓桿,戰機就像山鷹發現了獵物,收束翅膀,疾速俯衝下去。楊淼和李可就像被拋棄在澳大利亞中央的荒漠深處一樣,茫然無措,一個勁地呼叫:“雲飛,你去哪?你脫離編隊了!回答!回答!”
可是,白雲飛關掉了對講器和雷達,只開雷達接收器,擦著海平面疾馳。就像給自已的戰機貼上了隱身符,從雷達上消失了。
白雲飛去向不明的報告傳回“龍城”號航空母艦。楊興華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驚愕地說不出話來。範長城的臉色像一塊生鐵,圍著辦公桌來回踱步。雷明那保持微笑的臉也瞬間陰沉下來,就像晴朗的天空猛然遮上了一片烏雲,腦袋上面泛起一連串問號與驚歎號:白雲飛他想幹什麼?!
艦隊拉響了戰鬥警報,模擬演練隨即取消。兩架預警機升空,開啟所有雷達全面搜尋白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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