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一支菸,“來,抽支菸歇一會兒。”
李海山沒接,反而從床上拿起一包煙扔給他,“抽彭洋的吧,你不當活雷鋒了,這小子只好老老實實給我敲詐。”一般這種事情,都是由無所不能的潘雄包辦,這一次,潘雄卻意外地拒絕彭洋求助。
“啊,我的煙不好,那就抽玉溪吧!”潘雄接過煙取出一支,又放到李海山身前,“喂,海山,我想問你一點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李海山正在給硬碟擰螺絲釘,聽他這麼說,擰到一半的螺絲釘掉了下來,“什麼事?”他一直擔心潘雄怪罪他沒有信守諾言,一怒之下,老拳相向。他被打怕了,回學校後,他當真從沒出過校門,彭洋如果答應請他去涮羊肉,他也不敢去。
“唉,怎麼說呢?”潘雄接連噴出幾口煙,“蘇老師這兩天跟你說什麼了嗎?啊,如果他不讓你告訴我,那就算了。”
“沒有啊,我回到學校後,一直沒跟他聯絡。”李海山這才發現潘雄臉上掛滿憂慮,皺紋比以前更多更深了,似乎蒼老了十幾歲。
潘雄用淒涼的眼神打量他,點點頭,哀聲長嘆,“唉,大概他不想讓你知道,唉,你不知道最好。”
李海山坐上床,默然不語。那晚上可怕的經歷,加上倒吊半空兩天兩夜的折磨,回想起來已經讓他魂難附體。雖然他的“電影故事”仍在繼續,雖然他也非常好奇,希望弄清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個威脅簡訊如附骨之蛆,時不時刺痛他,提醒他陷進去會付出代價。冷靜下來,他不再想知道事情進展,不再想知道最終的結局,只想儘快置身事外,安心求學。蘇放和劉曉嵐找過潘雄後,他也懶得去追根究底,相反,迫不及待搬回學校,目的是為了跟這件事劃清界限。
“零零、零零……”宿舍電話響,李海山搶著去接聽。“喂,你好,啊,是蘇老師呀,我、我沒事,頭也不疼了,啊,他在,我叫他跟你說吧,啊,你上來找他?那好,再見!”擱下話筒對潘雄說,“蘇老師來找你,馬上到!”
潘雄從椅子上躍起,衝出宿舍門,站到陽臺邊,神色緊張地伸出腦袋往樓下看。
這幾天,李海山多次看到他有這樣的舉動,好像擔心有人上門索債一般。換以前,他早就問個清楚明白,現在他只是吞吞口水,埋頭把硬碟固定在機箱裡。
潘雄重新進門時有點慌張,“唉,是禍躲不過呀,終於來了!”腳步踉蹌地在宿舍裡兜圈子。
李海山還在忍住不問,耐心地將顯示器和滑鼠、鍵盤接上機箱,轉頭看時,潘雄已經不見。他拿著螺絲刀走出門叫:“蘇老師叫你等他的!”走廊裡沒人。
“蘇老師和幾個警察找潘雄,出什麼事了?”彭洋打飯回來了。
李海山伸頭看樓下,轉身將螺絲刀扔進門裡,從彭洋手裡的飯盒中抓了一隻煎蛋塞入口中,跑向樓梯口。
“喂,我的電腦弄好沒有?”彭洋追到樓梯口問。
李海山沒有答話,一口氣跑下五樓,跑出宿舍大門。
二三十個吃過晚飯的男生駐足在大門前,幾名學校保安走來走去,眼睛警惕地注視各人,似乎害怕誰有過激的反應。李海山也站到人群中,只見大門對面路邊,潘雄被兩個便衣警察帶進了一輛警車,蘇放和劉曉嵐黯然地站在另一輛車旁。他想過去問個究竟,只走了兩步又退後。蘇放發現他了,眼神憂傷地望了他一眼,也跟劉曉嵐坐進車裡。
兩輛車子開走,李海山茫然若失,跟在後邊緩緩而行。實際上,潘雄被抓,他並不怎麼意外,在他看來,潘雄和黑社會、惡勢力關係密切,甚至是其中之一,跟蘇放、劉曉嵐講過“電影故事”後,就應該被抓了。回到學校還看到潘雄,才讓他意外和不安,儘管自覺是“告密者”,但他內心深處,已經視潘雄為壞蛋,所以,避之唯恐不及。不過,親眼目睹潘雄被警察帶上警車,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是朝夕相處兩年多的同宿舍同學,是一個可敬的老大哥,即使是壞蛋也沒有傷害過自己。
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裡,李海山傷感起來。這個學期,可謂多災多難、不堪回首。暗戀的女生離奇自殺了、情同兄弟的好友精神崩潰休學了、敬如父兄的班主任差點死於非命、自己也稀裡糊塗經歷九死一生。眼下,學期快要結束,又一個親密的同學鋃鐺入獄。突然之間,他有點厭惡這所熱愛了兩年多的學校。
“李海山,五分鐘你能來到大門外,我請你去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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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節:窮途末路(9)
天黑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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