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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肢擺成一個舞蹈造型,甚是優美。
A
七月八日 大雨 星期一
早上天下雨前,我告訴蘇老師,我不做他幫我找到的暑假工作了,這是我頭一次在他面前說話不臉紅,可見決心之大。等於說,過幾天放暑假,我將回家。可悲的是,一個月前,為了得到一個不回家的正當理由,我求助蘇老師,讓他為我找一份工作,他做到了,我卻做不到。跟他說了好幾次對不起,心裡還是感覺愧疚,幸好他歷來不喜歡刨根問底。其實,我的原因十分可笑,只不過因為昨晚夢見了“耶穌”。
我夢見的不是教堂裡的那個“耶穌”,我夢見的耶穌是ZA。事實上,ZA曾經親口對我說:“我是“耶穌”,我們這個大家族的“耶穌”,至少我父母這麼認為。”那天,我在騎樓街幫他整理他小時候的物品,我很奇怪,他能把小時候的物品保留得那麼完好、那麼完整。他就這樣回答我,還說了幾個他父母對他敬若神明的事例。看似隨隨便便,我聽得出他很無奈和悲愴,安慰他說,父母把自己的孩子當耶穌崇拜、當皇帝伺候,不算太壞,總比被父母當成寵物豢養強多了。
現在,我非常後悔幫他整理,後悔瞭解騎樓裡的一切。比如我最喜愛的石鯛魚和花花吧,石鯛魚只有一年左右的壽命,媽媽告訴我的,她是生物老師,不會有錯。可是,ZA卻對我說,他這條石鯛魚養十年了。還有“八歲”的花花,我仔細看過花花八年來的相片,發現不是同一個花花,儘管模樣非常相近,但是我很容易分辨出,至少有三個花花存在,而眼下的這個花花,一年前才出現在相片上。令人費解的是,ZA從不懷疑,他的花花是那條他十三歲時撿到的流浪狗,伴隨他成長至今。
我一直不敢對ZA說,他心愛的石鯛魚早已死去,眼前的這條只是贗品,他貼心的夥伴花花也不在了,在他跟前跑來跑去的,不過是一條被偷樑換柱的普通狗。我希望他能自己發現,他是聰明人,憑他的敏銳一點不難發現。然而,昨晚上,我夢見他成了“耶穌”,夢見他不想知道真相,他對我說,他講的就是真相,毋庸置疑,因為,他是“耶穌”。
夢是人的潛意識,原來我已經感覺到他不願意承認真相。我害怕面對這樣的事實,ZA僅僅表面討厭做“耶穌”,心裡卻十分樂意,經過他整個家族多年的追捧和粉飾,他自己早就把自己成當“耶穌”了。我突然發覺他的臉模糊了,我看不清他的真面目,這個節骨眼上,還是迴避為好。所以,我決定回家。
今天,不敢和ZA見面,我沒有想好怎麼向他解釋,他為了我們在一起度暑假,策劃了多個方案。明天,只好給他一個謊言了……
蘇放看到這裡,端茶杯喝了一口早已冰涼的茶水,看見劉曉嵐盈盈走進大門,立即站起身招招手。沒到晚飯時間,餐廳里人很少,身穿紫色冬裙的劉曉嵐很快走到他跟前。
“怕你迷路了呢,正想給你打電話。”蘇放把餐桌對面的椅子拖開,讓她坐下。
劉曉嵐笑了,“迷路了找警察,警察迷路只好找你了。喂,點菜了嗎?我午飯沒吃呢,餓壞了!”掃了一眼餐桌上的手提電腦,皺起眉頭。
“馬上點!”蘇放給她倒了茶,招來服務生,也不看菜譜就叫道:“酥肉塊、溜魚片、炸雞、清蒸鴨、紅燒香腸、蜜汁火腿……”
劉曉嵐喝茶差點被嗆,打斷道:“喂,喂!點這麼多肉菜,把我當老虎呀?還說是美食家呢,我看你比村幹部都不如。我自己來點。”搶過菜譜。
蘇放一怔,“啊,你不知道呀?這家餐廳全是素菜,不供應葷菜,這是素菜葷吃。”
服務生笑了起來,劉曉嵐這才想起餐廳名字有個“齋”字,臉有點發熱,嗔道:“哼,也不早說,乾脆你請我去和尚店吃齋算了!”不快地扔掉菜譜。
蘇放點完菜笑道:“你不是說要減肥嗎,所以,我才到這裡來。”
“哇,你也認為我需要減肥了?”劉曉嵐白眼看他。
“沒有啊!”蘇放打量她,“我反倒認為你需要增肥,這裡雖然是素菜,但做得跟葷菜的味道差不多,你不喜歡的話,以後我們不來了。”
劉曉嵐聽他這麼說,又開心起來,“喂,今天刮什麼風,突然請我吃飯?”
“今天星期六嘛!”蘇放不安地笑笑,“再說,兩天沒看見你了,唉,我有點擔心潘雄,他愛人天天打電話向我哭,我不知道怎麼安慰才好。”潘雄被抓起來兩天兩夜了,劉曉嵐卻避而不見,急得他心急火燎,他相信潘雄只是被利用,絕非元兇。
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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