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點,拐進這個小巷,對,前面有家性病診所,是我老鄉開的。”
李海山很快找到了性病診所,把車停下,正想開車門下車,被潘雄抓住一隻手。
“海山,再幫我一個忙。”潘雄一點不著急,血又從指縫流出。
李海山點頭,“你、你說吧,只要我能幫上忙。”他擔心從此跟黑社會扯上關係,聲音有些顫抖。
“很簡單的。”潘雄抓住他的手不放,“今晚,你見到的、聽到的,跟任何人都不能說,好嗎?”
李海山沒想到是幫這樣一個忙,欲言又止,戰戰兢兢點燃一支菸,“好吧,只是我……”
“也不要問!”潘雄打斷他,如釋重負地鬆開抓他的手,“兄弟,我、我欠你的情。”
李海山勉強笑了笑,“我想說,我有一頂棒球帽,等你包了傷口我送給你。”
潘雄也笑了,笑得很難看,搶過他的煙吸了一口,“你走吧,我自己進去。”
李海山看他蹣跚地走進診所,重新發動車,懶得掉頭,直接倒車出了小巷子。回到大路看錶,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他拿出手機給一家賓館打電話。一年級暑假時,蘇放曾經介紹他當了十來天的導遊,他對市內的賓館相當熟悉。可是,連打了幾個賓館居然沒人接,他氣餒了,打算回五星級酒店將就一宿,但願凱爾和二位小姐的遊戲已經結束,凱爾要的是套房,他可以睡客廳。剛想把車拐進去酒店的路,一輛車高速從身邊超過,突然又不可思議地慢下來,他措手不及,猛踩剎車,車頭的保險槓還是跟前頭的車屁股發生輕微碰撞。
“你眼睛瞎了?”
前面的車停了,下來一個戴眼鏡的人,說話一點也不斯文。
李海山正一肚子火氣,跳下車也大叫:“你才瞎了呢,四隻眼睛也看不清路?”
“你敢罵我?”那人捏起拳頭像要打架。
李海山愛文鬥不愛武鬥,向他擠出笑臉,“好了,好了,咱們誰也別罵誰,讓交警來處理得了吧?”說完,手伸向褲腰,還沒開啟別在皮帶上的手機套,冷不防後腦遭到什麼東西重重敲擊,劇烈的疼痛讓他只輕哼一聲,便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李海山醒來,腦袋疼痛欲裂,眼睛被矇住了,嘴巴被貼上封口膠,反扭在身後的雙手和雙腳,也是被封口膠捆綁的,他能感覺得出來。最先,他以為是遭到搶劫了,凱爾那輛耀眼的敞篷車惹的禍,大概劫匪正在把他拉到郊外扔在路邊吧?幾秒鐘後,他馬上發現錯了,自己不在車上,身下的地板雖然在動,但不是往前,而是向上。我在電梯裡,什麼劫匪會把人帶進電梯?莫非是綁架?不可能的呀,他又不是張子昂,父母窮得丁當響,除非他們找凱爾要贖金?他開始後悔今晚去跟蹤潘雄,後悔多管閒事,又幫潘雄洗車、又送潘雄去治療。
“砰!”一聲劇烈的震響,地板停了。李海山被慣性推動,額頭磕到地板上。是木地板?不可能是電梯,他到底在哪兒?沒等他想清楚,身子已被凌空提起,提起他的是兩個人,大約走了十幾步,抓他手腳的四隻手鬆開了,他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嘴巴撞上地面,門牙差點脫落,口中火辣辣的,痛得他滿地打滾又叫不出聲。口中的痛楚剛剛消退,肚子又痛了,接著是胸口、下巴、後背……他感覺有無數只腳在他身上踢踩,不管他如何翻滾都躲不開。最後,下陰被一隻皮鞋鞋尖踢個正著,疼得他整個身體抽搐,直立了起來,一直喊不出的慘叫破口而出。有人撕開了李海山嘴上的封口膠。
“救命啊救命!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我了,求求你們……”
李海山的哀號聲像在一個山洞中,迴音很大,就是沒人理會他。喊了一會兒,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他還是小聲抽泣。
“潘雄跟你說了什麼?”
有人說話了,有迴音的聲音,顯得陰森森的。
李海山打了個冷顫,“他、他什麼都沒告訴我,是真的,老大,他真的什麼都沒說,還不讓我問!”知道是因為潘雄,他看到了希望,沒等這位“黑社會老大”問第二句,他主動爭取坦白從寬,一五一十,把今晚如何遇見潘雄,為什麼跟蹤潘雄,其間看到什麼、做了什麼等等,條理分明、前後有序地陳述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隱瞞。
陳述完畢,“黑社會老大”沒有任何表示,“山洞”裡變得死一般沉寂。李海山大氣也不敢出,像囚犯等待最後判決一樣,心臟狂跳、冷汗直冒,他在心裡數數,數到一百時,還是沒聽到判決,他懷疑是不是“黑社會老大”相信了他的陳述,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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