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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長得和她一樣,可是不是她,而是一個提線木偶。那些女官說是服侍她的人,實際上卻象一重又重的枷鎖,把她給牢牢的套住了。她真正的自我在哪兒呢?
她現在唯一能由著自己性子來的,可能就是內心的思想活動了。
魯國公夫人來請安說話的時候,潮生淺笑著和她招呼,還問起她身上的這新衣裳。魯國公夫人不無得意:“繡娘給我量尺寸時,說我比上次見時瘦了,衣裳還得收呢。”
潮生說:“嗯,我看也是。”
我看那繡娘真是會說話才是,繡娘上次見魯國公夫人,肯定是裁量冬裝的時候,冬裝和春裝能一樣麼?那尺寸可不得收一收?繡娘說的絕對是真話,而且這真話魯國公夫人又愛聽。魯國公夫人心寬體胖,魯國公的一幫子愛寵全是楊柳細腰。魯國公夫人總想讓自己苗條些。繡孃的恭維她從自己想聽的角度來理解,當然是雙方皆大歡喜。
潮生看著魯國公夫人一張一合的嘴唇,這胭脂塗的夠濃的……這髮髻梳的也很別緻,活象一隻樹蝸牛趴在她頭上,很……後現代!對,就是後現代。
潮生肚裡的形容詞並不豐富,尤其是穿越了之後,已經快慢慢被同化了,關於現代的一切,一天比一天離她更遙遠。
相比潮生,四皇子進入角色更快,適應力更強。大概是他之前已經暗中憧憬,揣摩,演練過吧?
身為皇子,哪怕是最微不足道不受重視的一個,也會渴望那個最高的位置。有詩這麼寫,他年我若為青帝……這句話,大概所有皇子都在心裡頭想過。
魯國公夫人問:“娘娘千秋將至,可要熱鬧一下吧?牡丹苑不錯,聽說牡丹花正開得好呢,可見這花兒也有靈性,特意給娘娘添壽來的。”
潮生垂下眼簾:“也不好熱鬧,就是借這個由頭自家人聚一聚罷了。”
魯國公夫人忙說:“正是,皇上和娘娘都是誠孝之人……”
先帝去世不滿一年,京里人家就算有婚嫁之事也不好大肆慶賀。皇子們更是如此,連和老婆同房都不成——
當然,這是表面上。
實際上,就潮生知道的,五皇子府裡有侍妾偷偷小產了,也沒敢請太醫調理,對外也只說是偶染風寒。
鄭氏可不是個沒心算的人,這時候她自己肯定不會往前湊,但這個時機她也沒放過。那個侍妾平時很得寵,鄭氏早想收拾她。這個侍妾的孕懷的實在太不是時候,算一算日子,先帝的百日都沒滿,五皇子就跟小老婆行房了,這個孩子當然不能生下來。
鄭氏這會兒一出手,掩下了這件事情,兜圓了五皇子的面子,又狠狠打落了那個寵妾的威風。據說那個妾風寒還挺重的。潮生想,只怕她這病很難好了。
孝,雖然說是發自於心,可是更多的時候是做給旁人看的。
先帝死了,真正傷心的有誰呢?
潮生想來想去,壽王應該能算一個,其他兒女呢?可不好說了,各人有各人的盤算。後宮的女人們哀慟的有,發瘋的有,殉死的有,可她們是為了皇帝嗎?不是,全都是為了她們自己。
何皇后的這一次生辰,可是她升任皇后一職後的頭一個生日。雖然說不能有什麼千秋宴的熱鬧,但也不可小視。一時間京中人發愁。
要向新主子表忠心獻殷勤這是一定的,可是宮中已經表示並不大肆慶賀,也不用命婦內眷們入宮磕頭拜壽。既然不能拜壽,那壽禮怎麼辦呢?送得重了肯定不要,可是薄了又絕對不行。還要注意不和旁人重樣,不能犯什麼忌諱,要合新皇后的心意……以前京中許多人家,都把昌王妃王氏的喜好摸得很透徹,也是為了將來做準備。至於何皇后,當時是誠王妃,為人很低調謙遜,不常出來應酬,也不愛出風頭,她的喜好,大家知道的還真不清楚啊。
後悔啊,大家都趕著去趁熱灶,誰成想最後的結果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想要打聽也一時找不著門路。
要知道京中的這些閨秀,彼此間都是有小圈子的。公候勳貴家的自成一圈,文官和武官家的那沒有共同語言,爹是四品以下的,你肯定擠不到人家更高一等的圈子裡去。這些姑娘、夫人們之間多少總是有來往,相互脾性都心裡有數。
可是這位新皇后,她的經歷太複雜了——她是當年勇毅太將軍的女兒,何家敗落之後,她入宮充役,甚至一度被貶為浣衣奴。
這些官眷貴婦們,哪個親手洗過衣裳?一提起這事兒來,都瞠目結舌,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人家命好啊,到了東宮服侍四皇子,後來又成了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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