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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真有什麼心思,萬萬不會把人就放在勤政殿,咱們什麼訊息也不會知道。”
芳園恍然大悟:“你說是,是我糊塗了。”
皇上打以前起,做事就滴水不漏。他要真是喜歡上那個林氏,肯定不會就這樣把人擺在明面上,勤政殿那是什麼地方?多少雙眼睛看著,連八皇子那樣的大孩子都能看得出來,恰恰說明皇上對林氏壓根兒沒意思。
齊公公也肯定是心裡有數。林氏這樣的姿色,怎麼就補到勤政殿的?按照宮中一般規律,御前的宮人是要講究出身的,一般都是官宦人家出來的女子。林氏的戶籍出身不過是平民,又生得那樣不安分,卻能補到勤政殿去,這可真是巧……無巧不成書,這中間必定有緣故。
芳園想通了這一點,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芳景笑眯眯地挑了根簪子,替她簪上了。芳園站起來身:“來,你坐下,我也給你梳一回。”
芳景笑著,果然坐下來。
芳園替她拆開頭繩,小宮女流翠進來了:“芳景姐姐,魏公公找你呢。”
“是麼?”芳景站起身來,把解開的頭繩重系起來:“先記著,回來你再幫我梳。”
她跟著流翠出去:“知道魏公公找我什麼事?”
流翠搖頭:“不知道。”
芳景對魏公公的印象極深。她進宮的時候還小,因為同屋的人犯了錯,一屋都被連帶著處罰,頂著三伏天的太陽沿牆跪著,一起跪著的人好幾個已經暈倒,被拖走了。她咬牙堅持著,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石板地上,打出一個圓圓的溼漬,然後又迅速的被太陽曬乾。
然後有人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那人穿著一雙黑口青鞋,袍襟落在鞋面上。他在她面前站住了,倒把太陽光給遮去了一大半。
“這是犯了什麼錯兒?”
旁邊有人說:“偷東西,一屋的都在這兒呢。”
“嗯,差不多就行了。”
“是,您說的是。”
其他人都回屋了,芳景被叫了出去。她渴得唇皮焦乾,想咽口唾沫潤潤都沒有。嘴裡彷彿讓火烤過一樣。
魏公公問她,被處罰服不服?
芳景啞著嗓子說:“服。”
“為什麼?偷東西的可不是你啊。”
芳景小聲答:“姑姑說了,住在一間屋裡,就得互相扶助,互相監督……她偷了掖在席子底下我們不知情,也是錯。”
魏公公笑著點了下頭:“行,倒是個明白事理的。”
話說起來很簡單,但有人就不明白。同屋的好幾個小姑娘都氣不過,覺得自己又沒偷東西,平白挨這麼一頓罰,實在冤枉。
芳景看到魏公公在原地踱步,快走了兩步過去。
魏公公這人很沉穩,不知現在是因為什麼事情,顯得有些沉不住氣。
“公公尋我什麼事?”
魏公公一指:“坐下說吧。”
芳景不緊不慢地撣了下石凳,請魏公公坐了,自己在一旁坐下。
“我聽說,皇上原來身邊的一個宮人,心中不忿,還咒魘過主子?”
哦,原來是這事兒。這事兒芳景知道,齊公公也知道。但魏公公那時候在宮裡,這事兒出在宮外,他雖然影影綽綽知道一些,畢竟不詳細。
“是啊,那人您肯定認識,原來東宮的老人了,叫圌春墨。”
魏公公點了點頭:“原來是她……她雖然性子不好,可是……怎麼到了這一步?”
芳景不著痕跡的看看左右,輕聲說:“有的人就是這樣,要是過得不順心了,不覺得是自己的錯,想要把錯處往旁人身上推。”
魏公公手指在桌上輕叩了兩下,點頭說:“春墨這丫頭當時也是我挑中的,她小時候很直爽,有股拗勁兒。皇上當時……不愛言語,我想著,有個性子活潑些的人伺候著,也能……”
當時挑的一拔人裡,四個出挑的。除了春墨,還有秋硯,夏筆,冬紙她們。夏筆和冬紙後來給了八皇子,秋硯犯了事早沒了,就春墨一個,卻也沒個好著落。
他原先聽說春墨是染疫症沒的,就存了疑。後來又影影綽綽得了些風聲,現在才知道春墨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沒的。
到底是自己挑出來的,在東宮的那些年,春墨服侍四皇子也是一心—意一一可惜了。
芳景有些奇怪:“公公怎麼忽然問我這個?”
魏公公擺了下手,芳景忙把好奇心按住,嘴巴也閉了起來。
因為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