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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錢家又鬧什麼了?
在王府可沒這熱鬧瞧。
潮生聽得津津有味兒。
錢嬸兒那大嗓門兒正叫嚷著:“你休想!我還沒死!這個家輪不到你做主!”
許婆婆端茶進來,正要說話,潮生向她比個手勢。許婆婆會意,放下茶盞,過來坐下,一老一少兩人一起偷聽。
那邊又說了什麼沒聽清楚,只聽著錢嬸兒又喊:“天爺�……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喲!你這沒出息的東西,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就看著她這麼欺壓我……我不活了……”
許婆婆哼了一聲:“她昨天就說不活了,今天又說不活了,也沒見她尋短見。”
潮生忍住笑,小聲說:“這種哭天搶地說不活的人,其實比別人活得都起勁兒。”
許婆婆點一下頭:“聽著鬧內訌啊?”
“不行!老孃的私房是我幾十年辛苦攢的!自打我嫁到你們錢家,我沒吃過一口好飯,沒穿過一件好衣裳!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辛辛苦苦給你們娶了媳婦成了家!現在可好了一個一個連親孃都不認了!告訴你們!我還沒死,你們誰也別想動我的東西!要不我就一頭碰死在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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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內訌啊。
紅豆也站在牆邊兒,踮著腳想朝那邊張望。當然,她沒牆高,是看不見什麼的。
那邊又是哭又是叫,聽著還有傢什翻倒的聲音一鍋粥開了鍋似的。
潮生許久沒聽過這樣的動靜,倒覺得挺親切。
許婆婆一皺眉頭:“和這樣的人家做鄰居,天天吵鬧不得安生。等韜哥兒賃下了居住,咱們就快些搬出去。”
潮生問:“勇叔出去了麼?我有事想問他。”
“他在,就在後頭呢。錢家說今天找泥瓦匠來,可我看他們一家子,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許婆婆吩咐紅豆:“去請勇爺過來。”
紅豆應了一聲。
潮生直想笑。
就麼大點兒的地方,叫個人提高聲音喊一聲就得了,許婆婆還得支使紅豆傳一回話真是大戶人家的作派,雖然落魄了習慣卻不改。
腳步聲響,何勇進來了。
“姑娘叫我有什麼吩咐?”
“勇叔坐,吩咐是沒有。我就想問問哥哥的事兒。哥哥他現在是個什麼官職?姚將軍又是什麼人,勇叔知道嗎?”
何勇點頭說:“少爺在昆州軍中任監門校尉,兼護軍左營營官,很得小姚將軍賞識。這回到京中,兵部的嘉獎還未頒,若議功,按理應該能再升一級。”何勇又補充一句:“小姚將軍就是姚將軍的弟弟。”
潮生有些疑感自家沒什麼關係門路,哥哥就算有本事,得姚將軍賞識,官能升得這麼快?
許婆婆卻是一迭聲的唸佛:“韜哥兒是個有本事的,這行伍打仗的事兒天生就會,跟姑爺一樣。”
潮生沒出聲。
雖然她並不太懂得可是也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這話。
自家朝中應該沒什麼靠山的,要是有,當年也不會跌這麼慘。
隔壁的聲音歇了一時又吵吵起來:“你們誰有錢誰掏錢!老孃一個錢也沒有!”
又是為著錢。
許婆婆這會兒心情好,聽著他們那動靜也不惱:“一大清早吵吵什麼,只怕是想哭窮給咱們聽。不用理會。”
說得是。
錢嬸兒不是說自家殷實,又娶了個有錢的兒媳婦麼?
“姚將軍……當年和我們家有交情麼?”
何勇誠誠懇懇地說:“沒有,姚將軍出身東梁咱們家將軍問罪之後,才被調到昆州一帶。之前沒打過交道。”
這麼說,不是日部也非日交。
那為什麼?
潮生異想天開的琢磨,難道姚將軍或是他弟小姚將軍家中有待嫁女兒,相中了自家哥哥?
結果就聽著許婆婆問何勇:“姚將軍家可有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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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們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何勇搖頭說:“這個不知道。”
有人叩門,紅豆過去應門,來的是錢家的二兒媳婦馬氏。
馬氏攜著一個小包袱進來的,向許婆婆陪著笑問好。
潮生又被許婆婆攆到裡屋了,不過她從門簾縫隙裡瞥見一眼。
馬氏髮髻有些散,一邊臉上還有三道紅痕,看著象是被抓破的。
“婆婆一看就是厚道人,早幾年那事兒,是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