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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
潮生打個激靈,一抬頭,二皇子正盯著她。
那聲葡萄確定無疑,就是喊她的。
“你瞅什麼呢?”
潮生背上的冷汗險些下來,忙恭敬地說:“奴婢……”
“喊你兩聲都不動。”
潮生心說廢話你喊葡萄我幹嘛要吱聲?
可是現在不是能頂嘴的時候,二皇子不是好脾氣的人,潮生來了之後,對面松濤居就曾經有個小宦官捱過板子。一般主子要打板子,都是把人的嘴堵上的——就算不堵,你也不能嚎叫。但是二皇子特例,他喜歡聽人捱揍時哭爹叫娘……
潮生忍氣吞聲:“不知二皇子殿下有什麼吩咐?”
“倒酒。”
倒酒不是潮生的差,但是既然二皇子這麼說了,潮生也只能上前兩步,挽袖提壺,給他斟上了一杯。俗話說酒要滿茶要淺,潮生斟的不多不少齊杯口,既沒少一絲,也沒溢位來。提壺的時候也是四指捏壺把三指託壺底,姿勢絕對標準。
這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以前歲暮對她的教誨訓練終歸是有成果的。
秋硯本來還提著心,一看潮生動作標準姿勢優美把差事完成了,頓時無聲地鬆一口氣。
二皇子看來勉強滿意:“你剛才發什麼呆?”
潮生完美的一低頭:“回稟二皇子殿下,奴婢名叫潮生。”
不叫葡萄。
二皇子眼一斜:“那可沒有葡萄好記。”
那是——
桌上其他人要麼莞爾,要麼忍笑,唯一面無表情的還是三皇子。
潮生忍不住懷疑,三皇子是不是天生一張面癱臉啊?
好在總體氣氛還是活潑嚴肅大方和諧的。畢竟今天是四皇子的生辰,這邊大家一起舉杯賀壽星年年有今日,那邊兒樂師已經奏起“南山調”,真是一團和氣其樂融融。
潮生衷心祈禱:但願今天平安無事順利渡過。
但願大家都把那個“葡萄”忘掉吧。
可惜事與願違。
酒過三巡,場面更熱乎了,也顯得不那麼拘束了,二皇子又叫她:“葡萄。”
潮生直想咬牙。
她走上前,二皇子指指杯子:“倒酒。”
二皇子偏要使喚她,潮生也沒轍。
難道她能說我就不叫葡萄,我也不管斟酒?
潮生提起壺來,二皇子忽然小聲說:“你剛才瞅著菜盤子又傻樂,想哪個菜呢?”
潮生眨眨眼:“奴婢……”
“別抵賴了。”
潮生很想說我還沒想抵賴。
不不,重點不是這個。
得弄明白為什麼二皇子老盯著她呀。
不過看二皇子充滿興味的眼神,潮生有點悲哀地想,自己這是想低調也低不下去啊。
二皇子說話聲音是小,可是他坐的是首席呀。
處在這個位置上,註定低調不了。
繼續和二皇子僵持下去肯定沒好兒。
潮生迅速確定了這一點,然後識相的招供:“酥皮肉……”
二皇子“嘁”一聲:“沒見過世面,酥皮肉這麼膩的東西有什麼好?跟你講,看見中間那個沒有,那個百珍湯才是好東西哪。”
潮生也看到那個湯了,怎麼說呢,賣相也不錯,清清的湯,上面浮著翠綠的不知什麼葉子。
潮生誠實地說:“太寡淡了,沒油水。”
二皇子被噎了一下。
呃,不過隨即他就明白過來了。
其實這小宮女說的沒錯。
對自己來說,酥皮肉自然是油得發膩,甚至光看著就有一種要黏住喉嚨難以下嚥的錯覺。
百珍湯對他來說是清淡美味,但是在饞肉的小宮女眼裡,那一點兒吸引力也沒有。
這就是陽春白雪與下里巴人**裸的差距啊……
二皇子點了下頭,潮生如蒙大赦,忙退了兩步回原位站好。
不知是不是她錯覺,好象剛才和二皇子一對一答之間,四皇子的目光也朝這邊瞟了好幾次。
潮生很心虛。
她也知道,她給華葉居丟臉了。
可是這又不是她想丟的。
二皇子強逼著,不丟也不行啊。
……做人就是不可能面面俱到啊。公公滿意了婆婆未必滿意,老二滿意了老四未必滿意。
這頓壽宴吃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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