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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何孝元功勞越大,盯著他的人越多,應酬往來已經夠累的,還有人盤算著別的主意。溫家那個女兒怎麼進的門,怎麼成俊二爺的妻,許婆婆最清楚。有再多喜歡,一天天過起日子來,也是不頂用的。冷不能當衣穿,餓不能當飯吃,受苦時它也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藥。對許婆婆這樣歷盡風霜的老人來說,能過安穩日子比什麼都重要。權勢富貴看著好,可就象花兒一樣,有開有謝,說不定哪天就敗了。
可是想安穩哪有那樣容易?先是韜哥兒娶了公主,自家姑娘又在宮裡待了好幾年,和王爺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就算沒有這事,自家姑爺小姐的仇,就不報了?要報,就不可能安穩。
唉,也許真是前世的債吧。
許婆婆和潮生說了一會兒話,喚了一聲,芳園掀簾子進來。
許婆婆問:“紅豆呢?”
“紅豆妹妹去庫房取東西了。”
“就會亂跑。”許婆婆說。
潮生當時沒問,等許婆婆出去了,潮生才問芳軒:“前院……客人走了嗎?”
“已經走了。”芳園說:“駙馬和他一起走的,多半還有什麼事。”
潮生點了下頭。
現在是多事之秋,趁著皇帝的這股動作,多少人的心思都活動了。
溫氏的遺體已經運回京來。喪事辦得很簡樸,但也很莊重。
不管四皇子是不是有所懷疑,都要把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大公主懷著身孕,可以不必參予這事,連帶著潮生也沒有去。
過了正月,一切似乎又恢復正常,當官的正常上朝,買賣人開張營生。連何雲起也挪了個位置——原來京衛營指揮使的差事沒卸,多加了一個宣威將軍街,領了北五路的兵馬,二月初二那天就出發離了京城。
去常南平亂去了。
宣威,聽聽,潮生倒想起了前世吃過有名的宣威大火腿了……很是肥嫩濃香。
不過,皇帝之所以給何雲起上了這麼一個銜,宣的不是德而是威,已經說明了皇帝對常南民亂的處置方略。
不管是不是天災連綿,也不管是不是guaibi*ningfai,這個ning亂苗頭絕不能助長。不然今天你也亂,明天他也fai,天家威嚴何在?皇帝的威嚴何在?自古以來皇帝們都怕什麼?不就怕這個麼。
只不過,平亂的事情交給了何雲起,是皇帝對這個大女婿特別看得起才委以重任,還是有意的盤算什麼……
潮生有些無奈。
真的,穿越的女人,怎麼折騰也就是宅鬥跟宮鬥,男人能走出去,遊歷也好,進學也好,做官也好……女人呢?哪怕象大公主那麼剛強,也是困在家裡。整天打轉的範圍不過就是這個院子到那個院子。
縱然潮生知道哥哥和四皇子在外頭都很兇險,她也只能把自己的本份做好。
何雲起究竟能不能順順當當的平亂?潮生對哥哥的本事真的不太瞭解。
何雲起的弓馬拳腳,刀劍槍矛這些樣樣拿得起放得下,每天晨起練武不輟,這些潮生都知道,可是這領兵的本事,和自己本身的武藝是不是高強,沒有太大關係。
大公主漸漸顯懷,人也越發慵懶,潮生接手了大半的家務,只除了何月娥的事。那邊從上到下都是大公主一手把著,不用潮生操一點兒心。
未出嫁的姑娘名聲要緊,落個管家厲害,苛待族姐說頭可不是玩的,哪怕過去三十年五十年,都會有人記性賊好,當面揭短噁心你。男人名氣不好,不孝悌會有礙升官前程。女人名聲不好,也一樣是件糟心的事兒。
大公主把信給潮生:“看看。”
何雲起的家信寫得跟軍報一樣,硬梆梆的惜字如金。說自己一切都好,現在已經到了常南北邊的遼安。問大公主身體如何,潮生到這會兒才知道大公主芳句劉徵,因為何雲起在信上稱她阿徵。
呃,好吧,這個稱呼大概是全信唯一能顯露出一點柔情的地方了。
怪不得大公主挺大方的就把信給她看了,上頭根本沒說什麼閨房私說嘛,什麼我想償啊之類的一句也找著。
放下信來,潮生和大公主一起盤算遼安的位置。常南之亂從北至南,現在何雲起已經順利平了遼安,比預期的要順利多了。看信上說的,也不光是打,那些趁亂而起打家動舍的流菲是肯定要打,大部分所謂亂民只是活不下去逃難的百姓而已,這得區別對待。
大公主有些感慨:“你哥哥可沒有那些人心黑。換了旁人,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