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5節(第2/3 頁)
註定不能摧毀她的所有信念與希望,熬鷹馴馬,不能上來就往死裡打,什麼時候下什麼力度,他最懂了。
所以,耶律梟沒有繼續用武力逼她,而是誘哄著道:“讓孤親一親,與孤說上兩句好聽的話,孤便放一個人,可好?”
沈落枝沉默了片刻,咬著牙道:“我是大奉郡主,區區一個人,你以為我就會屈服嗎?”
耶律梟挑眉,心想,小羔羊還挺有傲骨。
而下一瞬,沈落枝從毛氅內探出一隻手,道:“五個!”
反正都是要換的,不如趁他此刻興致濃郁,換的多一點,危難之際賣掉她自己不丟人,但是賣不上價才丟人。
她的人跑掉越多,她越有希望獲救。
耶律梟盯著那隻從毛氅裡探出來、高高舉起努力張開的五隻白嫩小指頭,不由得低笑了一聲。
很好,會審時度勢,還會討價還價。
更可愛了。
耶律梟當即勒馬,向身後看管俘虜的西蠻將士道:“放五個人。”
西蠻將士瞬間的遲疑都沒有,直接抬手,當場解下了五個人的束縛,將他們扔到了西疆滿是沙塵與荒草的皸裂土地上。
沈落枝只遠遠瞧見了他們被丟在地上,沒發一言,只用一雙清冷的月牙眼望著他們。
那五個侍衛互相用牙齒給對方解開繩索,然後轉頭就跑。
他們現在沒那個能力搶回郡主,當務之急,是去找尋到裴郡守,讓裴郡守救出郡主。
那五個侍衛跑遠了之後,耶律梟才調轉馬頭,繼續往他的城池方向奔逃,與此同時,他慢條斯理的握住了他的韁繩,在她耳側問道:“現在,孤可以親一親大奉的郡主了?”
沈落枝把自己縮排了毛氅裡,咬著下唇一言不發的坐在馬上。
耶律梟放開了馬韁,只用雙腿夾馬腹來控制馬速與方向。
他不滿於沈落枝將腦袋縮緊毛氅裡的逃避行為,硬是扯下了些毛氅,將沈落枝的腦袋露了出來。
月光落在她眉眼間,將她牛乳一般的肌膚照出泠泠的光,她太白了,白到光一落到她身上,她便能映出淺淺的月暈一般,周遭的所有事務都隱匿在昏暗裡,天地間只剩下了一個她。
她垂眸時,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耶律梟看著她,根本挪不開眼,他愛極了她每一個細小的反應,蹙起的眉,眼底的淚,緊抿的唇瓣,和額角的細汗。
這是他的戰利品。
馬兒在西疆荒漠上弛聘,馬蹄重重踏在地面上,狂風拂面,人於馬背上不斷起伏,但耶律梟的手就如同鐵鉗般紋絲不動,緊緊地箍著沈落枝。
他果真如同方才說的那一般,只親一親沈落枝的眉眼,但他的馬在奔騰,馬匹奔動間,沈落枝的頭髮都被顛起來了。
沈落枝用滿是薄汗的手指去抓耶律梟火熱寬大的腕骨。
“耶律梟。”她的聲音發著顫:“夠了。”
耶律梟緊緊抱著她。
這怎麼夠?
他想要更多。
他在馬上疾馳了後半夜,將西蠻戰士與俘虜都遠遠甩在了身後,馬兒跑得太快,耶律梟沉浸在搶走了耶律梟的興奮中,偶爾會低頭,咬沈落枝的耳朵。
沈落枝初初時還在忍,到最後哽咽著哭出聲來,一邊哭,一邊拔下頭頂的簪子,去戳耶律梟的腿。
她連耶律梟身上的鎧甲都戳不破,只是堪堪用以報復而已。
耶律梟不阻止她的報復,也不在乎她用簪子劃傷他,只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玄月墜落。
到了天明時分,沈落枝“啊”的一聲喊出聲來,軟在他懷裡再也動不得了,只用一雙浸著水霧的眸子,看著西疆的天。
天明瞭。
遠處山川異域,朝陽初升,明月隱於魚肚白色的雲後,金燦燦的陽光照亮了每一寸大地,所有昏暗都褪去,四周只剩下了一片寂寥。
北風拂過,她纖細的腿在顫抖。
沈落枝仰靠在馬上,雙目無神的望著天空。
身後的西蠻瘋子啄吻著她的臉頰,妖冶的狼眸饜足的眯起,誇讚喟嘆一般道:“好灼華。”
他從始至終未曾嚐到一口羊羔的美味,但是隻看著她被抽空靈魂、沉溺於此無法自拔的模樣,他的胸腔就被一種不知名的滿足於愉悅給填滿了。
他太愛她此刻的模樣了。
為他神魂顛倒。
他將手指送到唇邊一點點吮淨,然後將灼華袖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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