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3節(第2/3 頁)
帳篷只有一個,旁的人都只能睡在外面,連蠻族戰士都是。
帳篷不大,也就只有方寸地方,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獸皮,阻隔了寒意,如同一個千金拔步床的床帳大小,只能塞下兩個蠻族戰士,沈落枝縮在地面上,躺了半晌後,偷偷爬到帳篷口,將帳篷的簾子拉開一條縫,往外看。
正對上一條穿著西蠻軍靴、健碩修長的腿。
沈落枝被驚了一瞬,便見那條腿的主人屈膝蹲下,撩簾進入,進來時還用膝蓋不輕不重的向前一頂,正頂在沈落枝的臉上。
沈落枝直接被頂的“噗通”一聲坐在帳篷內的皮毛上,一抬頭,便見耶律梟站在帳篷口,唇瓣勾起,玩味的看著她。
耶律梟。
在馬上,他肆意把玩著她的身子的時候,與她道:“記住孤的名字。”
耶律...是西蠻皇室的姓氏。
她不知道他行幾,但是知道他是皇子就夠了,西蠻的皇子,手上都是有兵的。
沈落枝心口驟緊,她人後仰著,兩隻手艱難地撐著身後,她自下而上仰起頭,便看見那蠻族人走進來了。
他太高,就算是蹲下,也比沈落枝高出一個頭不止,幽幽綠眸在暗夜中散發著泠光。
他身上的影幾乎擋住了帳篷外的所有月華,他的右手上拿著一盤烤熟的肉,肉片油脂旺盛,但托盤上還帶著血絲,沈落枝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胃部一陣翻滾。
這一日,她都沒瞧見這些西蠻人打獵,這些肉是什麼東西的肉?
她想起了今日死的那些流民,又想起了曾在侍女們口中聽到的一些傳言。
“西蠻人是吃人的,他們將其他族的俘虜稱為兩腳羊。”
“若是戰時,西蠻人會將人烤熟了吃掉。”
“西蠻人生性殘暴,渴血弒殺,西蠻軍隊四處侵略,燒殺搶掠。”
沈落枝眼前發暈,纖細的指尖溼冷,僵硬的攥著裙襬。
西蠻位於大奉最西側,是一塊很大的盆地,產地富饒,但西蠻人並不如同大奉人一樣安穩重種田度日,他們骨子裡就流淌著好戰的血,註定要死在戰場人,西蠻人常年四處征戰。
西蠻人的皇子到了十七歲,都會直接領兵出征,自己去打下自己的領土,西蠻人不接受戰敗者,要麼在戰場死去,要麼在領土封王。
西蠻東臨大奉,西臨其他國家,據說,這些年,西蠻的領土一直在不斷擴大,但是沈落枝並不知道擴大到了什麼樣,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她現在只覺得噁心。
身體一天沒進過水米,虛弱無力,冬日裡手腳冰冷,一陣虛寒直頂頭皮,她顫巍巍的向遠處爬了些,而那位西蠻人走入帳內,在她面前蹲下,將托盤放到她的面前,又給了她一個水囊,聲線低沉,道:“路途還有三日,把這些吃光。”
否則,沈落枝的身子根本撐不到,她會生病。
彼時,沈落枝正伏在獸皮上。
耶律梟垂下眼眸,便能瞧見沈落枝的臉。
她生了一張清冷的玄月面,遠山黛眉間浸著薄汗,髮絲凌亂的貼在臉上,月牙眼裡含著淚,唇瓣水潤,看起來很好吃。
他的手指落到了沈落枝的後脖頸上,撫摸著那一小塊羊脂玉一般的肌理。
溫涼乾淨,細膩柔軟。
他很喜歡。
他見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他從未見過如她一般的人,每一根髮絲都勾動著他的骨血,讓他在每個夜晚躁動滾熱,無法安眠。
他要把她藏起來,放在帳內,不叫任何人去看,品嚐過她的每一寸肌理,看看其他地方是否也這般討他的喜歡。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沈落枝打了個顫,她把臉埋的更低,並不回應他,似乎想用沉默來與他對抗。
他的小羊羔有些倔強。
耶律梟的眸色愈發幽暗。
他曾在飛袍的遮蓋下,摸過羔羊身上的每一寸,這繁瑣精緻的厚重衣裙裡,是飽滿到讓他喉頭發乾的柔美細膩。
他很想在這裡就要了她。
但是,大奉的兵馬隨時可能會到,他不能在這裡耽擱超過兩個時辰。
“灼華。”他的呼吸漸沉,聲線也越發嘶啞:“吃光這些,否則,孤會挑兩個奴隸出來殺。”
“殺到你吃光為止。”
他的聲線很輕,但落下來時卻如同惡狼的吐息,沈落枝只覺得一股惡寒從後腰處竄到頭皮。
她半點不懷疑耶律梟的話,這是一個能攻殺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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